搖晃的視線伴隨著被踹暈的後遺症,黑影層層疊疊中隱現出男人苟延殘喘的模樣。

漢尼拔:!!!

“放...放我下來!娜塔莉!”

一個僅僅是常年鍛鍊的青年醫生,當然敵不過武力值早就點滿了的娜塔莉,他在小姑娘肩上撲騰的模樣絕望地就像一條粘在鍋上的鹹魚。

反觀娜塔莉,她甚至還能留有餘力地調整一下他的姿勢,讓他起碼不要吐在自已的身上,

“醫生,冷靜一點,放心啦,他活不過今晚的。”

“什麼!?”

漢尼拔加大了掙扎的力度,努力地脫離了小姑娘的桎梏,一個箭步衝到了“兇殺現場”,粗略一瞧,果然血快染紅腳下半塊荒草地了。

半個小時前還在強調自已是個冷漠無情、六親不認的劊子手的醫生急了,

“他還不能死!”

——該死的,還有其他混蛋的情報還沒有得到,而且這麼簡單的死法太便宜他了!

娜塔莉也沒繼續攔他,不過看人臉色還可以,因為憤怒焦急所以白皙的臉上還有幾抹薄紅,於是暗自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自已下手的力度非常有講究,很好,好像看到了一條非常有“錢途”的康莊大道。

就是不知道這年頭街頭的小混混多不多,他們手裡的錢多不多哦?

“娜塔莉!幫我拿一下那邊袋子裡的東西!”

話音未落,漢尼拔已經快步走到了男人的身邊,伸手捂住了一個肉眼可見最深的傷口,按照這個流血速度,不被野獸流浪狗之類的咬死,沒過多久也會失血失溫。

“啊?你還救他嗎?”

循著聲音望去,原來是手裡拿著幾塊棉紗布的娜塔莉蹲在了他的身邊,眼裡好像有他有地上的男人,再往裡望去又是什麼都沒有。

青年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東西,手法殘暴地給人一圈一圈地纏繞紗布止血。

娜塔莉無所謂地聳聳肩,她覺得失憶後的自已非常地輕鬆,好像是一直纏繞在身上的鎖鏈被斬斷了,她都能聽見骨頭舒展的動靜,

“只要情報的話,意識迷糊說不定會更有效率喔?”

“......效率?”

年輕的心理醫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了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半清醒半迷糊的男人,快速的失血讓他動彈不得,但女孩精湛的手法又讓他不至於那麼快結束自已罪惡的一生.....

——對啊,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

漢尼拔的手逐漸停了下來,優越的大腦讓他不再浪費時間,而是快速問了男人幾個問題,果然,雖然他回答得斷斷續續,但其中一些小情報都能和自已收集的完全印證,甚至更為詳細。

“......就這麼多了嗎?”

“..什麼?啊...酒啊,美人...你們幾個...過好日子...”

娜塔莉毫不留情地打掉朝自已伸過來的手,笑眯眯地看向另一位,

“訊息也到手了,咱們可以離開了吧?”

“......嗯。”

漢尼拔似有似無地點點頭,遲鈍地拉上了美麗的姑娘遞過來給他借力的手,等收拾好所有的痕跡走出了小鎮後才猛然驚醒似的要往回走。

娜塔莉疑惑地拉住他:

“?醫生,你想開回去自首啊?”

“....不是,我們不能給警察留下線索。”

“嗷,這你放心,我都弄好了。”

娜塔莉見人還是有點不安的模樣,便拉著他隨處到了個樹樁坐下,仔仔細細地將自已做過的事情再說一遍。

漢尼拔也發現對方做這種事情過於熟練,很多自已沒有想到的地方都被打上了補丁。

年輕的醫生慢慢仰頭望向已經有點泛白的天際,耳邊一直在迴盪著的年幼妹妹的哭聲被清脆的小百靈逐漸替代,好像閉上眼父母和妹妹染血的面龐出現的次數在減少,復仇的快意和無意間遇到的“同伴”也填補了一小塊他心中碩大的黑洞。

“......綜上所述,還是得趕緊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有個開掛的咱倆跑不脫我還得研究一下怎麼越獄帶人。”

“我們是共犯了。”

娜塔莉疑惑轉頭:?

——我和你聊跑路,你和我強調角色定位!?

娜塔莉緩緩尋求一個肯定:“你要是現在哭,我會鄙視你的。”

“哈。”

漢尼拔盯著終於露出的朝陽鮮紅的一角,肆意又張揚地笑了一聲,手臂卻不由自主試探地摟上了身邊姑娘纖弱的肩膀。

“我們...不,這只是個合乎情理的動作,你沒有理由揍我...”

“...那你繼續。”

“...沒有那個氣氛了,不說了。”

“......?”

——共犯啊.....

——好像是個代表不能隨意離開的好詞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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