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憶一下大角金生海軍大將率領海軍陸戰隊經過涼山的情景。

大概在華夏抗倭軍民與倭軍第九旅團在愛店汛所鏖戰正酣的時候,也就是在冷凍那個場景之前,倭海軍的多艘軍艦抵達了東京灣(華夏稱北部灣),倭海軍陸戰隊六千多人展開兩棲登陸,一舉拿下了武安州,搶得碼頭和機場。接著三分之一人馬守衛武安州,三分之一人馬去了上京“周旋”,三分之一人馬耀武揚威地沿著武安州至涼山的公路經過了涼山。

先是倭海軍剛剛裝備的零式戰鬥機來了第一波“巡視”,繞著涼山上空盤旋兩週;接著中島97式攻擊機和中島百式重型轟炸機暴力接續“巡視”,並且打了多發機關炮彈,扔了數枚恫嚇性炸彈;然後是H6K-L之類的多架輸送機牽引著滑翔機,放飛一隊滑翔機兵,空降一隊降落傘兵,佔領了涼山省、市兩級政府與議會的辦公樓頂,扣留了全部當值官員,並且在一處高階旅館內羈押了涼山法軍守備部隊的最高長官,他正赤條條大戰三百回合呢;接著就是坦克洪流滾滾塵煙刮過,航向機槍還時而吼叫一番……

這一場暴力走T臺,徹底嚇壞了涼山的法軍守備部隊。後來法國人心驚肉跳地說:若是倭寇海軍陸戰隊攻擊涼山,那就立馬攻陷了,俺們根本不會抵抗。還好的是,倭寇的海軍陸戰隊僅僅是“巡視”了一番,並不獨吞涼山,若是攜手倭寇陸軍攻擊涼山可就完蛋了。可第五師團師團長今村均中將大發雷霆道:“海軍陸戰隊這一嘚瑟癲狂快閃,徹底暴露了陸軍的攻擊方案實施,使得我們不得不倉促行動……”而海軍上層說:“海軍陸戰隊的這一完美動作,充分展示了倭海軍的偉大力量!若陸軍趁機跟隨,何不是一種教科書般的搶灘登陸榜樣呢?”

這次滑翔機兵的攻擊展示,是一種新的作戰模式。來源於本年5月10日德軍採用DFS滑翔機在11架JU52型運輸機的牽引下,在比利時與荷蘭交界的艾伯特運河之兩千六百米的高空,放飛滑翔機無聲俯衝而下,落在比利時埃本埃馬爾要塞頂部的一塊平坦之地,控制要塞奪取運河橋樑的經典戰例之啟迪。當下的倭海軍陸戰隊的滑翔機大隊的大隊長就親自參與了德軍突襲比利時那段防線的整個過程,這次行動展示就是那次突襲戰鬥的模擬翻版。

滑翔傘真是好東西!當傘衣充氣後形成類似飛機機翼的形狀,前方的空氣從上、下翼面分開流過,產生升力。它無需藉助飛行器飛到高空跳下,只在較高的山坡或藉助飛機牽引就可起飛,然後憑藉氣流盤旋,最後降落在指定區域。簡單來說,滑翔傘是高空跳傘的簡化版本,無需藉助太多的人力物力,一個人即可完成,但滑翔傘對天氣的要求比較挑剔,是一項等風來的運動。

這次倭海軍陸戰隊的行動,都被各方看做是一種無傷害性的實力展示行為。可在大角金生的腦袋裡,裝的可是倭海軍陸戰隊的未來。一是截胡操作,廉價獲得第九旅團的人力資源。二是藏在腦中的幻想,要建造個大型飛機與超強坦克的陸空兩棲的製造工廠,在十萬大山裡,利用華夏和安南兩國的資源。這次就是去踩點。“切!小小的涼山僅僅是個中轉站而已!俺還沒打眼兒看得上!”大角金生海軍大將嘟囔道。

再回到倭軍第五師團於1940年9月22日凌晨開始的涼山戰鬥的後續……

這次緩和冷凍的場景還是出現些瑕疵,復活過來的事情或是遲鈍或是另闢枝叉。“模糊”了時、空兩種因素相互關聯的事物走場。

這次行動,倭軍第五師團“打獵隊”收穫頗豐。搶到各類車輛160多輛,各類燃油約100萬加侖(42美製加侖約等於1桶,1噸約等於7桶),貴重金屬約250噸,還有大量的棉花布料、橡膠、糧食等等。同時,二百多法軍戰俘要被押往華夏羊城。

掠奪的這些物資並非全部來源於武安州港口的援華物資,而是美國政府名下的商品,倭軍搶走這批物資遭致美國政府的懲罰,透過制裁的手段,限制了倭國法西斯的實力。估計今村均師團長在行動之前應該考慮到這個問題了,但他必須這樣做,必須獨自承擔責任。

新編大隊新任大隊長帶領剛剛成立的第一中隊擔任押解俘虜的任務。這次與橋南的法軍守備部隊激烈鏖戰,第一中隊死傷不少,押解兵中就有許多渾身包裹著紗布白巾的傷殘士兵,他們充當押解兵,一是“人盡其才”,二是回羊城醫院療傷,順帶把崑崙山戰役中受重傷的第二十一旅團計程車兵從羊城醫院帶回來。

路途中,法軍俘虜與倭軍押解兵打了起來。先是激烈吵嘴互懟,然後大腳相加,“繩文魔鬼!”與“高盧尿雞”鬥毆愈盛,打成一鍋粥。

“第二十一旅團殺害平民百姓和戰俘非常兇殘。華夏軍士兵訓練彈每人配額十五發,這個旅團卻是每人配額二百五十發,專拿平民、俘虜當靶子,那叫一個準!神槍手中的神槍手!……”

“那是必須的,真人靶,彈又足。”

“必須的!這個旅團的刀功更為犀利!殺光了獅子口和金陵的老百姓和戰俘……一窩繩文魔鬼!”

新提拔的第一中隊少佐中隊長一邊命令他的手下狠勁用槍托亂砸,一邊辛辣諷刺道:“各位知道四行倉庫不?四百一十四人對抗一個師團,堅守了七天才遵令撤退,人家國家打到現在還在堅持呢……可你們!170萬精良陸軍,三十九天就投降了!可恥到極點!這次你們二百多個孬種放了幾槍啊?再次幸福地投降了,高盧尿雞?那玩意兒縮回去了吧!”

法軍俘虜中有個叫Chanan計程車兵並不覺得這位鬼子少佐講得多麼叫他無地自容,畢竟他是能夠預見未來的人。他在這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的生路,看到了許多許多抗爭到底的優秀事例:例如1941年6月22日的佈列斯特要塞裡的蘇軍堅守到了7月23日,例如1942年9月23日的巴甫洛夫大樓裡的蘇軍堅守了58天,例如1941年9月25日的狼牙山上有八路軍五壯士拼殺了一天一夜後彈盡糧絕砸槍後奮勇跳崖,例如1943年3月18日的劉老莊前有新四軍第3師7旅19團2營4連拼殺了一天一夜後全部壯烈犧牲……真真切切的畫面!絕不是海市蜃樓!

看到生路的錢南大聲吼起:“跟倭兵拼了!寧願站著死!絕不跪著生!何況它們根本不能叫咱們活著回來……”說著就飛起雙腿掃倒了幾個鬼子,勾起一杆挺著刺刀的三八大蓋,雙腳夾住,跳將起來,用刺刀劃開一位戰友的後背繩索,戰友接過刺刀槍,劃開錢南的後背繩索……所有守備橋南的法軍俘虜立即炸毛響應!未失掉繩索的使用腿掃腳踹,失掉繩索的嗷嗷叫地挺槍衝了上去……他們是法屬印支聯邦殖民地軍人,從內心不願歸屬投降的維希法國。

倭軍押解兵們終於下手屠殺了!押到羊城也是秘密處死。乾脆用武士刀!梟首剁頭!以洩這些天的心頭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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