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首 The Mass 跟著哼哼…)
Divano、(一頓)
荻窪努、
Divano mā、(二頓)
荻窪努 彌、
Divano māshī、(三頓)
荻窪努 彌賽、
Divano māshīah———(大開大闔)
荻窪努 彌賽亞———
māshīah—māshīah—māshīah—māshīah……(波浪不斷向前)
彌賽亞 彌賽亞 彌賽亞 彌賽亞……
一瞬之間,打通了錢南爺爺的靈魂擺渡,從黑暗時代到文藝復興再到後來的靈魂藍調……中世紀的《布蘭詩歌》與現代的《The Mass》就這樣聯絡起來了……
有點瞻前顧後的意思了!錢南爺爺激動不已,開始吁嗟不止:
“這般天籟,這般恢弘,這般叩擊靈魂的嗟嘆,這就是不朽的《布蘭詩歌》!這就是奧爾夫在時空的某一個點上找到的命運女神!正如古華夏箴言錄之曰: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故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噢!命運,
像月亮般盈虛交替;
可惡的生活,
把苦難和幸福交織;
無論貧賤與富貴,
都如冰雪般融化消亡。
可怕而虛無的命運之輪,
你無情地轉動,
搗毀所有的幸福和美好的企盼,
摧殘著我的健康與意志。
讓琴絃撥響吧———
一同與我悲歌泣號! ”
“噢,命運女神——掌管未來和紡織生命之線的克洛託,負責維護生命之線的拉克西絲,掌管死亡的阿特洛波斯——讚美你們!”
“終其一生,其實我們只是在做一件事,那就是了解生命與命運。嗨!還是華夏人總結得透:世人何事可吁嗟,苦樂交煎勿底涯。”
卡爾·奧爾夫,一個命運的符號,一個被希特勒賞識的純雅利安人種的“傑出作曲家”(絕對夠得上“傑出”二字,加以引號僅表示他命運多舛而已),此刻他激動又忐忑地坐在被納粹指定的“座位”上,據說這個“座位”以前屬於德國猶太裔作曲家門德爾松。其實他從內心裡認定自己是位不可多得的兒童音樂教育實驗師而已而已……一種通向人本的、尋找最初的、原始的、融音樂、舞蹈、戲劇為一體的——其實就是華夏西漢《毛詩序》中所描述的三種形式的組合:嗟嘆、詠歌、手舞足蹈為一體——那種“完全戲劇”化的藝術實驗表達。
1935年,卡爾·奧爾夫在讀到一部中世紀的神秘詩集後,在時空的某一個點上找到了量子的糾纏火花,形成了一種對人類與自身命運的深度思考,創作出這部不朽的用誦經式、詠歌式及摻雜藝術情節的戲劇式的《布蘭詩歌》作品集。分為三大段誦經、詠歌及戲劇表達:愛的春之甦醒,熱鬧的狂歡,愛神維納斯安排兩個年輕人靠近……
他坐下後一直在跟隨作品的進展進行“推敲”,向賈島看齊。初稿已完成,正式演出還差火候。而當下這場演出是“內部”性質的,一是納粹宣傳部要勘察新的“座位”之人,二是定奪奧爾夫的“完全戲劇”化的《布蘭詩歌》能否隆重推出。
純粹的知識分子都有個毛病,既欣喜自己的作品能夠被官方賞識,又幻想自己的作品能夠在歷史上千秋萬代。卡爾·奧爾夫當然如此。他眯縫著眼睛聚精會神“推敲”著,完全與整個劇場環境隔離開來。
等到“噢!命運女神”剛剛結束,自己的心情依然未能平靜時,突然身旁有人說話:“最好要有個過渡,而前面的大段誦經,例如苦難和幸福的交織、貧賤與富貴的消融、幸福與美好的祈盼、健康與意志的摧殘等等,太過沉默,命運齒輪太滯澀,接又瞬間爆炸把詰問命運的悲歌泣號推向至高至上顯得有些突兀,齒輪若是如此會嚴重磨損的。”
“啊!元首先生。您什麼時候來到的?陋室太白丁,”
“呵,先生時刻醉於研究,可敬可嘉,這是在黨衛隊劇場,鴻儒也不多,”
接著兩人共同探討起“SS閃電部隊在前進”的軍歌設計類的專業化問題,就像希特勒與德國奢侈品牌Hugo boss的創始人雨果波士先生共同探討德軍軍服要設計成走T臺類的潮服一樣,需要專業質地的具備……瞬又乍起,就像命運女神那樣,奧爾夫跑到後臺去了,據說是要臨時編排一組合唱舞劇:閃電在飛翔……(怪不得錢南爺爺開始打呼嚕了)
咳,奧爾夫經常說的“吁嗟身後名,於我若浮煙”的華夏箴言名句,如煙似縷飄散開去,散了散了……人啊人,
劇場裡,還有一個人需要提及,他是德國國防軍的威勒上尉。“德意志裝甲兵進行曲”一九三三年版的作者。此刻,他也在“推敲”歌詞。
無論是狂風大雪,還是太陽對我們微笑,此日白晝炎炎,夜晚寒冷如冰。
風中灰塵撲面,但我們以此為樂,以此為樂,我們的戰車轟鳴向前,穿越滾滾黃沙。引擎聲似雷鳴,迅如閃電,面朝敵人,與裝甲同在。
與同伴並肩,就此孤軍作戰,對,我們孤軍作戰,我們就此深入敵陣,打亂敵人陣勢。
假若在途中,敵坦克出現,就踏滿油門,然後與敵正面交鋒!
生存為何?為帝國軍隊而戰?對,為帝國軍隊而戰!為帝國而死,就是我們最高的榮耀。
障礙與地雷,敵人以此攔路,我們置諸一笑,然後招搖地駛過。
在我們開炮前,半數敵人已在黃沙之後,對,在黃沙之後,我們找了自己的道路,絕對無人所發現。
假若掉在水溝中,碰上這倒黴日子;假若我們無法撤退,無法回到家鄉懷抱;假若炮火打中我們,命運在天上召喚著;
對,命運在天上召喚著,那至少我們忠實的坦克,會給我們一個金屬的墳墓。
國際縱隊的華夏戰士在行動!要刺殺廣田弘毅!要消滅法西斯魁首!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堅定地以死相搏!地下已裝填炸藥,房頂已安排狙擊手,劇場的周圍布有三道堵截網,他們認為措施嚴密。
鬼筆頭突然察覺到不對勁,錢南爺爺低聲說“很詭異”。
最後應用虛擬假面刺殺倭國首相!還刺殺希特勒?及墨索里尼?還連帶弗朗哥?倭國安插在德方有多少特務?及蘇俄法英美……?
白井和傑克此刻在幹什麼?他倆也是國際縱隊戰士,是抹不開情面不參加的,所以不告訴鬼筆頭。
每次使用虛擬假面行動之前,鬼筆頭都要計算氣量,就是靈氣的消耗用量。此刻他突然察覺用氣量已很小很小,難道小童他……當下已沒有時間權衡一番了……
記得小童上次提示說,載入歷史的人物,無論好壞,都不能隨意刪除,破壞歷史程序可是不受上帝歡迎的。
“走!老錢,很我去找希特勒。趕緊幫他離開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