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昭拉著她的手道,“這件事我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的,因為我怕嚇到你。”

“侯爺何出此言?”江雪薇面露驚疑道。

顧明昭猶豫片刻沉聲道,“那藥是祖母和嬸母下的,她們要害的本來是金曦月,我只是碰巧罷了。”

“竟然是這樣。”

“可她們為何想要毒害少夫人?”江雪薇繼續問道。

顧明昭沉默片刻道,“她們向來如此,若是覺得誰礙眼了就不動聲色地讓人消失。”

江雪薇聞言身體微顫,顧明昭似察覺到她的異樣,溫聲道,“不過你放心,有我在這些手段她們是不會用在你身上。”

“只是你以後儘量離嬸母遠一些,別被她帶壞了,她年輕時就為了爭風吃醋手裡沾了不少血,我向來厭倦後宅內院的勾心鬥角,本來只想娶一個自已心愛的人就夠了。”

“可終究身不由已,不過金曦月就是嘴上不饒人,心思也算不上惡毒,以她的性子應該也不會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沈如煙雖然也是我的妾室,只是個擺設,她也還算安分,你大可放心。”

江雪薇聞言臉色變了變,隨即勉強笑道,“侯爺真是處處為我著想,考慮周全,那我便聽你的,以後少與二夫人來往就是。”

“不過少夫人也是個可憐人,那她可知道自已被下毒的事?”

顧明昭想了想搖頭道,“應該還不知道,我也沒跟她說,這事已經過去,你也當不知道吧,也別讓她知道。”

江雪薇聞言睫毛微顫道,“這事確實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該多傷心啊。”

顧明昭聞言感嘆道,“你總是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雪薇總歸是與他人不同的,我也相信儘管在這勾心鬥角的內宅中,你也能初心不改,還是我喜歡那個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薇。”

江雪薇聞言面色一紅,嗔怪道,“侯爺什麼時候也這麼油嘴滑舌了”

“對了,還有一事我差點忘了。”她忽然驚呼道。

“何事?”顧明昭聞言正色道。

江雪薇眸光微閃道,“我之前給義父寫了信問他安好,順便提了一下二少爺赴青州任職的事,他給我回信說青州那邊有許多他的故交,說不定可以幫上些忙。”

“寧國公?”顧明昭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寧國公。

江雪薇點頭道,“我雖不懂官場的事,但也明白若是二少爺能儘快調回京對整個顧家定然是有好處的,義父若是能幫忙那也再好不過。”

顧明昭沉思片刻試探道,“那寧國公可願意幫忙?”

江雪薇聞言笑道,“我求了義父此事,他看在我父親與他故交之情的面上自是願意相助的,不過侯爺還是與義父見一面比較好。”

顧明昭點頭道,“你說得有理,那我明日便邀他去醉香樓一聚。”

“若是真能成,雪薇你可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祖母若是知道也一定會很高興。”

江雪薇淡淡一笑道,“侯爺言重,能為你分憂解難我也很高興。”

顧明昭聞言看著眼前的女子愈發深情。

翌日,醉香樓

金曦月走下馬車,微風拂過,將她的面紗微微掀開。

身後跟來一個掌櫃有些遲疑道,“小姐,您真要親自去?那些人好像是外邦來的,行事粗魯,我怕他們會冒犯您。”

說話的正是金家最得力的掌櫃方掌櫃,自金曦月開始打理金家的鋪子,金遠松便將此人留給她。

之前的大多數事也不用她親力親為,大多都是這位掌櫃處置。

這次有些棘手的是前幾日他們金家的絲綢鋪忽然來了一幫五大三粗的外邦人。

他們一出口就是想買一萬匹上好絲綢,還必須讓金家掌舵人找他們談。

可不巧的是現在金遠松不在京城。

她想了想這是筆大買賣,還是外邦人,若這筆生意能成,獲利極大,於是不管方掌櫃怎麼勸她還是想試試。

見金曦月執意如此,他也沒好再勸。

金曦月隨即往酒樓裡走去。

身後跟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家丁扛著幾個包袱跟在後面。

金曦月到達訂好的閣間後,人還沒來。

她坐下等了一刻鐘後,她看了一眼滴漏,見離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便吩咐小二上酒菜。

不多時走廊傳來一陣喧鬧聲,聽著像是胡話。

金曦月神情微動,轉頭就見幾個身穿圓領袍服,長相粗獷的男子走了進來。

領頭的看見金曦月時一愣,隨即退回去看了看門號。

隨即疑惑道,“咦?怎麼有個女人?”

金曦月起身開口道,“聽說有人想買金盛祥的上萬匹絲綢,但想見見掌舵人,想來就是諸位了?”

幾人聞言一愣。

領頭的胡商用有些不太熟練的漢話質疑道,“你就是金盛祥的掌舵人,不是男的嗎?”

金曦月聞言語氣平和道,“您說的應該是家父,他現在不在京城,京城中的生意也由我打理,諸位想說什麼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她隨即抬手道,“諸位遠道而來,我特意備了美酒佳餚相待,先入座吧。”

領頭的胡商本有轉身就走的意思,她這麼一說才注意到屋裡瀰漫著食物的飄香,不禁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頓時愣了一下。

“我說什麼這麼香,原來有這麼多肉,這裡竟然有古董羹?”

“古董羹?好久沒有吃古董羹了,還是看起來聞起來都有滋有味的古董羹。”

其他幾個胡商一邊說一邊不斷嚥唾沫。

領頭的首領也不禁砸吧砸吧著嘴,猶豫著看了金曦月一眼,隨即強裝淡定道,“那我們就談談。”

說著他便跟其他幾個胡商使了個眼色隨即大大方方地坐下。

幾人入座後,金曦月開口道,“諸位吃好喝好我們再談生意的事。”

剛才領頭的胡商聞言忙不迭道,“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隨即幾個胡商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對著桌上的各種肉開始大肆席捲,吃得好不痛快。

有一名胡商忽然看向一直沒有動筷的金曦月,疑惑道,“你怎麼不吃?”

金曦月正準備開口,剛才領頭的胡商率先開口道,“她戴著面紗怎麼吃?你忘了,她們中原女子不能拋頭露面。”

“哦對,又忘了。”

金曦月聞言點頭道,“確實如此,有怠慢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領頭的胡商忽然有些奇怪地看了金曦月一眼,隨即說道,“我看你的打扮應該是已經嫁人了吧,你雖然戴著面紗,但現在都跟我們坐在一起了,你就不怕你丈夫說你不守婦道?”

金曦月聞言從善如流道,“我自問行得端做得正,謠言止於智者,更概況我們是光明正大地談生意,又不是做雞鳴狗盜之事,我既然來了,自然是不怕這些閒言碎語。”

幾個胡商聞言都愣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繼續大快朵頤。

領頭的胡商不住點頭道,“你這女子好魄力,是個爽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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