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傳來夏茗的聲音,“小姐,您回來了。”

“您久去不回,我還以為您出了什麼事。”夏茗語氣擔憂道。

金曦月解釋寬慰道,“只是因為一些事耽擱了,我沒事。”

夏茗聞言才放下心來。

隨即想起了什麼說道,“老夫人剛才以為逸少爺被燒死了,一時激動暈了過去,好像現在都沒醒。”

金曦月聞言點頭道,“我聽說了,她暈得也真是時候。”

“夏茗,天快亮了,一會兒你把府中下人叫來,我有事與他們說。”

見金曦月語氣沉靜,夏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應聲道,“是。”

不多時,天光大亮。

府中下人們聚集在白玉堂前竊竊私語。

“這時候少夫人召我們來做什麼?”

“不知道啊,不會是因為昨晚逸少爺的事吧。”

“還真有可能,聽說少夫人快天亮了才回府,她應該也是才知道逸少爺的事,不知道是何反應。”

“昨晚我們也在盡力救火,可那火實在太大了,我們也沒法啊,平日裡少夫人也是講道理的,應該不會遷怒我們吧。”

“這可就難說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侯府是越來越邪門了,最近這兩年都不太平,不會是祖墳出了什麼問題吧?”

“噓,這可別亂說,我們私底下偷偷議論也就罷了,這時候侯府正是時運不濟的時候,若是被主子們聽見正好觸了黴頭,可小心你的皮。”

“誒,別說了,少夫人來了。”有人連忙提醒道。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金曦月正緩緩朝他們走來,身後還有幾個小廝抬著兩個大箱子。

不多時,金曦月走到他們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掃了一眼垂首站著的眾人隨即對小廝道,“把箱子開啟。”

“是。”

眾人一時都好奇地盯著那箱箱子,不知裡面是什麼。

終於他們看著那小廝將箱子開啟,露出整整兩大箱白花花的雪銀,眾人頓時雙眼發亮。

“這麼多銀子?”

“這是要幹什麼?”

不少人一邊咽口水,一邊看向金曦月猜測她的用意。

只見她看了夏茗一眼。

夏茗便拿著一個盒子上前一步在眾人面前開啟。

金曦月隨即看向眾人沉聲道,“這些是你們的賣身契,侯府現在無力容下你們這麼多人,若是你們願意,便拿著賣身契和二十兩銀子自行離去另找出路。”

此言一出一群人頓時炸開了鍋,“賣身契?少夫人這是要讓我們走?”

“侯府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可我們出去又能去哪裡?”

“就這樣將賣身契給我們,還有二十兩銀子,這已經算是待我們極好了。”

“可我覺得侯府也不錯啊,我還不想離開,這要是出去了還不知道如何過活呢?”

下面嘈雜聲不斷。

金曦月掃了他們一眼語氣沉靜道,“賣身契在這裡,銀子在這裡,要走的便拿著這兩樣東西然後儘快收拾包袱離開,不願走的我也不勉強,想繼續待著便待著。”

她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若是現在不拿著銀子走,以後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有了,是走是留全在你們。”

說完她神色平靜地看著他們,不置一言。

下面的人聞言頓時犯了難。

不多時有人猶豫上前在夏茗那裡拿了賣身契和銀兩後朝金曦月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其他人見此也陸陸續續上前拿了賣身契和銀兩。

不多時,那兩箱銀子便開始見底了。

還剩下的人屈指可數。

基本都是在侯府待了多年的老人,他們還是有些不想離開。

但想到既然侯夫人都出來遣散下人了,這侯府約莫是真不行了。

就算他們留下也不一定能討到什麼好處,現在還有二十兩銀子,以後可就不知道有沒有了。

思及此,留下屈指可數的幾個人也上前拿了身契和銀子。

一時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金曦月隨即對夏茗說道,“把剩下的銀子給其餘的人分了吧。”

“是。”夏茗應聲道。

金曦月隨即起身走去往榮善堂走去。

榮善堂,老夫人悠悠轉醒聲音沙啞道,“水......。”

“水......。”

她喊了半天也不見人影,只好自已起身顫顫巍巍起身倒水。

卻一時沒撐住栽倒在地。

她瞬間氣急,怒吼道,“人呢?人都死哪兒去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老夫人。”

老夫人睜了睜眼看向來人,“曦月?快扶我起來。”

金曦月聞言頓了片刻應道,“好。”

隨即緩緩走過去朝她伸出手。

老夫人一愣,卻還是搭上她的手借力起身重新坐在榻上聲音沙啞道,“我想喝水。”

金曦月看著一夜之間便變得形容枯槁的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卻還是抬手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老夫人一咕嚕喝下後忽然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逸哥兒被火燒死了,我真是老糊塗了,逸哥兒分明好好的,怎麼會被火燒死呢,你快去將逸哥兒帶來我看看。”

金曦月看著她明顯有些恍惚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見她一動不動,老夫人不禁急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啊。”

金曦月定定看了她一眼開口道,“逸哥兒確實已經死了,昨晚被火燒死了。”

“什麼?”老夫人聞言像是被抽了力氣一般忽然癱倒在榻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金曦月。

金曦月重複道,“逸哥兒已經死了。”

老夫人似才理解她說的話,頓時嗡聲哭了起來。

嘴裡唸叨著,“蒼天無眼,這是要絕了我們顧家的路啊,為什麼連明昭這麼一棵獨苗都要收了去。”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金曦月,你簡直無法無天了,誰讓你擅作主張遣散奴僕的?”

不多時便見沈夫人滿臉怒氣地走了進來。

老夫人稍微平復心情後抬眼看向沈夫人,語氣不耐道,“這一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老婆子我還沒死呢。”

沈夫人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金曦月,跺腳道,“老夫人,您知道她做了什麼嗎?她今早將府裡下人都遣散了,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

“什麼?竟有此事?”老夫人聞言一驚,也顧不得悲傷,狐疑地朝金曦月看去。

她還準備說什麼時,這時張嬤嬤忽然急匆匆進來說道,“老夫人,宮裡來人宣旨了。”

老夫人聞言一時顧不得許多,對金曦月說道,“一會兒你再與我好好說說,為何這麼做。”

隨即對張嬤嬤說道,“快給我更衣出去接旨。”

“是。”張嬤嬤連忙上前給老夫人穿戴整齊。

沈夫人在一旁直犯嘀咕,“這時候宮裡來旨,莫不是有什麼喜事?”

“難道是明昭或者明軒立功了?”

老夫人聞言冷哼道,“明昭去了也有些日子,說不定真是立了功宮裡讓人來報喜了。”

沈氏聞言眼神微黯,默不作聲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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