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然年怔愣在原地,看著自已的胸口,又看看紅線娘,緩緩道:“假的吧,我線呢?”

所以母胎solo那麼多年是因為這個?月老牽線搭時候直接把他給忘了?

假的,絕對是假的。

鬼然年目光堅定的看著紅線娘。

紅線娘揉了下眼睛,圍著她轉了一圈,雙眼緊閉後。

身邊靈力開始波動,一個結界突然出現將他與紅線娘罩在一起。

鬼然年閉上眼,給自已掏了個靈力罩,耳邊聽見紅線娘小聲嘟嚷著,“不應該啊,就算老孃現在拉了,也不至於連條線都看不清了。”

一連串古怪的咒語從紅線娘口中吐出,鬼然年靜靜的等待著。

突然他感到腦中一陣刺痛,猶如絃斷一般讓人猝不及防,冷汗席捲全身。

他痛苦的睜開眼,瞳孔微微顫抖,手裡緊攥的木牌將手磕出紅痕。

隨後,眼前出現的宏偉景象讓他驚的說不出話。

世間萬物彷彿在這一刻消失,只剩下無盡的線條綿延至天邊。

不遠處一棵高聳入天的梅樹正簌簌的落著美人梅,樹下坐著一個身穿滿身紅衣,造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姑娘,手裡不停的翻動著擺在腿上的書。

那人的臉像是被蓋了一層馬賽克,讓人看不清真實的樣貌,但從她身上掛滿的黃金首飾可以看出她家裡人應該是很寵愛她的。

衣服上價值不菲的玉石掛墜隨著她翻動的動作而碰撞,發出聽著就很貴的聲音,鬼然年看著脖子上的金項圈嚥了口口水,朝那邊走去。

“奶奶個腿,這娃子的紅線不會真的被老月頭給忘了吧。”紅衣姑娘快速的翻著,一目二十頁,嘴裡不耐煩的咒罵著:“這老月頭一天天籤那麼多線就算了,記錄也不好好記。”

說完將手裡的本子隨手一扔,從旁邊高高堆砌的書牆上又拿下一本。

“這要查到什麼時候啊,我真是腦袋抽了才答應他,我就應該直接給他配兩個猛男,讓他分不出心思想別的話。”

紅衣姑娘砰的將書扔了,盤著腿躺倒在地上。

女生說話聲音小,鬼然年聽不清楚,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後面那句兩個猛男,隨後他腳步一頓。

他怎麼有些聽不懂這傢伙在說些什麼?

“那個...”作為一個單身多年的死宅,鬼然年第一次和一個疑似同齡的女性獨處,現在自然是緊張的。

可如何與同齡女性相處?輔導員沒說啊。

他站在離那人五米遠處,半天張不了口。

女生聽見聲音猛的睜開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鬼然年,“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跑這來了。”鬼然年屌絲摳頭。

這倒是讓他想起來了,紅線娘呢?為什麼他睜開眼紅線娘就不見了。

雖然看不清面前那人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那人現在是充滿了二十萬分疑惑的。

剛想問問她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的像紅色海星的女人,面前的人卻突然發難。

她站起身,渾身的首飾隨著動作搖晃。罡風四起,雨一般的花瓣拍打在臉上。莫名的鬼然年感到有些窒息。

數不清的花瓣從那人身後襲來,撲的鬼然年睜不開眼。

那人緩緩升於半空,帶著石破天驚的氣勢,脖頸間掛著的紅玉石自動懸浮,在空中發出奪目紅光。

鬼然年用手擋住臉,避免視線被遮擋。

風越來越大,即使有靈力加持,鬼然年仍感到下盤開始有些不穩,上身微微搖晃。

他心中默唸咒語,讓自身的重量增加,直到雙腳略微陷入地下,他才站穩了身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鬼然年心想。

面前這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即使他手上有江祁言給的木牌,勝算又能有幾分?

江祁言讓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往裡面注入靈力,並沒有告訴他這個木牌究竟有什麼作用。

木牌微微發燙,鬼然年透過強風勉強看了空中紅衣翻飛的那人一眼。

果然越美的東西越毒性越強,老頭誠不欺他。

狂風仿若生出實質,將地面的花瓣捲起,利刃一般割在鬼然年的臉上。

數不清的小口子出現又癒合,癒合又出現。鬼然年無聲的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想要見招拆招,但對方卻遲遲沒有動作。

雙方無聲對峙,只留風聲呼嘯。莫名的,鬼然年腦海裡呈現出他們兩人現在的站點陣圖。

一個站在地裡,一個掛在天上。

噗呲。

沒忍住,鬼然年笑出了聲。

隨後他又覺得現在的情況不太對,立馬收斂笑意。

四周的環境似乎與紅衣姑娘的情緒掛鉤,在鬼然年笑出聲的下一秒,他感覺周圍的溫度上升了好幾度。

女人啊,怎麼那麼容易生氣呢。

鬼然年暗想。

“你在笑什麼!”凌厲的目光就像是巨斧,朝他砍來。

看著掛在空中,氣的頭髮絲都變得張牙舞爪的人,他想,如果目光能生出實質,他已經變成很多塊了。

鬼然年眼珠轉了下,將先前應付紅線孃的那套說辭拿了出來,在紅衣女子面前又複述了一遍。

似乎所有女生在聽八卦的時候都會平靜下來,紅衣女子聽見鬼然年的故事,頭髮不飛了,風也不吹了。

鬼然年呼了口氣,能解決問題的故事就是好故事。

紅衣姑娘從天上下來,跑回她原先坐的位置,恢復了瘋狂翻書的狀態。

這...這就搞定了?

鬼然年不相信的眨巴了下眼,然後一直保持著防禦狀態,過了一會才半信半疑的站直了身體。

他卸下自已壓在自已身上的靈力墜,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要是知道面前這傢伙的大招前搖那麼長,並且一個故事就能搞定,他就直接講故事了,哪用得著廢這麼多時間啊。

他緩緩的呼了口氣,走向埋頭苦找的人。

還沒走近,那人翻書的手突然一頓,像是突然被按下關機鍵,坐在那一動不動。

鬼然年往後退了一步,想了想沒有開口。

風吹繁花,熟悉的香味悠悠傳來。樹枝輕顫,紅衣姑娘機械般抬起頭。

“你叫鬼然年?”

鬼然年愣了下,點頭。

所以這個人一直翻找的,是他的名字?

鬼然年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想知道他的名字,可以直接問他。

他撇了撇嘴,想要問她知不知道紅線娘去哪了。

但還未開口,一把巨型扇子直接扇在他的臉上,滔天的威壓襲來,鬼然年竟直接被扇飛了出去。

“你竟然騙我!你單身那麼久,哪來的物件!”

“而且老孃最討厭信鬼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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