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外的截殺事件影響很大。

京城戒嚴了不說,不止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在四處巡查,蕭景帝還特意調了京衛大營一部分人駐紮在京郊外。

同時,蕭景帝也第一時間派人把七皇子還有定國公府一家從郊外接了回來。

在沒抓到兇手之前,除了京裡,哪裡都不安全。

之前大家聊的所謂的江寧織造府和刑部大理寺偷換死囚一事,大家也不怎麼討論了。

現在人人都害怕,生怕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殺手也給他們來上這麼一刀。

蕭景帝也不讓太子查這件事了,他派了自己人開始查這件事。

看那個架勢,好像是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兇手給找出來一樣。

宮裡的許皇后不止一次在蕭景帝面前哭訴,請蕭景帝查出兇手,給自己的外甥報仇。

太子府裡呢,太子側妃從聽說自己哥哥也遇難了,也是一病不起。

太子妃也是一邊忍著悲痛,還要一邊照顧著。

太子在書房獨自坐了好久,一直到事發後的第二天才去了丞相府。

在看到躺在床上,面容枯槁的許丞相的時候,太子眼睛也紅了。

“外公,孤真的不知道......”太子邊說邊低下了頭。

原本眼神空洞的許丞相這才慢慢看向太子。

好一會兒,他才擺手說。

“一切都是天意而已,碰巧了而已,太子不用自責。

太子只要做好自己的 事情就行。”

聽許丞相這麼說,太子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外公,您養好身體,父皇那裡已經讓自己人去查這事情了,肯定會有個交代的。”

好一會兒,太子才冒出這麼幾句話出來。

許丞相側首看了一下太子,笑了笑。

“是啊!陛下出手基本上就成定局了。

太子,老夫問你,那些人都把尾巴掃乾淨了?”

太子點了點頭。

“沒有任何痕跡,不會查出來的。”

許丞相笑笑,然後望著床頂的帷帳。

“是啊!都死乾淨了,哪還能有什麼痕跡呢!

太子做事越來越老道了,也越來越讓老夫放心了。”

聽許丞相這麼一說,太子心底一沉。

“外公,您要是這麼說......”

“太子,老夫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點欣慰。

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本身就是孤家寡人。

當今陛下就是如此。

想當初,賢妃突然薨了,這裡面不就是鄭家的手筆嗎?

但陛下為了朝堂的穩固,即使知道是鄭家乾的,不也是不了了之?

他當初對賢妃可是專寵,你要和你父皇好好學學。

兒女情長都是您上位的絆腳石。

坐上那個位置的,那可都是孤家寡人......”許丞相一字一句說道。

太子沒有說話,只是這麼看著許丞相。

又枯坐了一會兒,許丞相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帷帳頂。

太子也覺得無趣了,也起身告辭了。

“外公,明日孤再來看您,您養好身體,您是百官之首,朝堂不能沒有您......”

許丞相點點頭,衝著太子擺擺手。

就在太子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許丞相突然又才出聲了。

“太子殿下!您真的不知道齊國公世子也在押送的隊伍裡?”

太子身上一顫,立刻回頭。

“外公,孤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孤肯定要保表弟一命的。

表弟那可是一直陪著我長大的。”太子顫著聲音說道。

許丞相點點,這才轉身朝著床裡面。

從丞相府出來後,太子坐在自己的車駕上,臉上卻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其實,在兩日前,屬下來報的時候,就說了,在魯地的時候,押送隊伍就碰上了表弟的隊伍。

當時他並沒放在心上。

一直到當晚給死士下令的時候,領頭的人問了,是全殺嗎?

他當時還遲疑了一下。

全殺?包含表弟嗎?

要不要讓表弟重傷或者打暈?

那樣的話會不會太明顯了?丞相不是說了,一定要真嗎?

既然自己側妃的親哥哥都可以犧牲,那為什麼表弟不能犧牲呢?

丞相不是說要看大局嗎?一切的人都可以犧牲嗎?

好,自己這裡犧牲了從小的玩伴,側妃的親哥哥。

那丞相這裡是不是也要犧牲一下呢?

還有,又不是自己強拉著表弟進押送隊伍的,明明是他自己要一起走的。

呵呵,丞相這就受不住了嗎?

那日勸自己要看大局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子......

太子覺得心裡好像一口氣散了出來。

一直以來,自己對外公家也算是禮遇有加了,為什麼一個個的還要得寸進尺呢?

身邊的小廝是外公家安排的,伺候的侍女也是外公家安排的。

好,自己按照母后和外公的意思,娶了表妹了,還不知足嗎?

自己只是娶了一個喜歡的側妃而已,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平時三不五時的就敲打自己,丞相更是讓自己不要沉迷於美色......

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

其實還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的榮華富貴?

只有自己上位了,他們才能繼續保住這份富貴,才能做到權傾朝野的那一位......

至於自己,也許上位後也會面臨著和父皇一樣的局面。

面對外戚的強橫,連心愛的女子都保不住吧......

太子這麼一想,神色突然就變的陰狠起來。

自己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現在還不能撕破臉,母后說的對,外公可以號令百官,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等自己即位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外戚......

皇權只能是皇家獨有,外戚不可專權......

與此同時,安國公那邊也是鐵青著臉。

只一夜的功夫,就大勢已去了。

“說!是不是你們乾的?”安國公問跪在自己面前的武定侯和平安伯。

“國公爺,怎麼可能呢?我們可一直都記著您說的話,按兵不動的。”武定侯急忙表態。

平安伯也保證,肯定不是他的人動手的。

安國公看著這兩人,好久沒說話。

一直到兩人跪的膝蓋發麻了,他才讓兩人起身。

“下面我們一步都不可以走錯。

平安伯,你回去讓人帶話給你兩個兒子,還是咬住了。

撐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國公爺,我們還沒敗?”平安伯滿懷希望。

“按照我說的做就不會敗!快去安排。”安國公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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