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槿輕輕搖著手裡的團扇,看了一眼武定侯夫人。

呵,看來這一年五次收禮,把武定侯府喂的足足的啊!

武定侯夫人這一身的華服,還有頭上的那套亮眼的紅寶石頭面,無一不昭顯著武定侯府的豪富。

看那一顆顆的紅寶石,應該是鴿血紅級別了吧!

上官槿心裡感慨,這臉上卻是一臉的平和。

然後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見上官槿不搭理她,武定侯夫人臉上有點掛不住。

“有些話不該我來說,畢竟你才是定國公夫人,但是這畢竟是臉面的事情。

我們這樣的人家,還是要注意一些的。”武定侯夫人又補充了兩句。

其他的那些夫人雖然沒說話,但也都輕輕點了下頭。

就連上官夫人看著手邊的茶,也在想,是不是明天差人送點今年的好茶葉來給女兒。

不過,上官夫人卻感覺到,女兒這麼做,肯定有一定的原因的。

“我們這樣的人家?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家?”上官槿輕輕放下茶杯,輕輕問了一句。

大家都是一愣。

什麼叫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家?

大渝朝的勳貴之家,簪纓世家,在座的各位哪家不是顯貴?

“我們只是一群需要邊關將士以命相搏,風餐露宿才能保護下來的一群人而已。

高貴嗎?

再高貴能比那些在邊關的將士們高貴?

別說這樣的茶水了,就是乾淨的水他們都不一定能時時喝的上。

大渝周邊強敵環伺,將士們浴血奮戰才保了大渝的平安。

我們能平安的坐在這裡,為老人們祝壽,那都是他們吃苦換來的。

我們有什麼資格去嫌棄這樣不好,那樣不好呢!

或者說,我們有臉做到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嗎?”上官槿不緊不慢的說道。

上官槿的話讓整個院子鴉雀無聲。

這裡面的資訊量太大了,她們要好好整理一下。

首先啊,這位定國公夫人的話讓她們不知道怎麼反駁。

誰敢說邊關的將士都是應該的?

要是她們誰敢反駁一句,不出半日,這天家那邊就會知道了。

大渝朝以戰立國,不管是哪位天家都是可以上馬殺敵的那種。

要是言語中折辱將士,不說天家了,就是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給淹死。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位定國公夫人好好的突然提到邊關將士幹嘛?

以前的定國公夫人在外面和大家談的基本上都是內宅的事情,這好端端的提到這些幹嘛?

還有,以前的定國公夫人那是相當知禮數的,客人上門了,哪次不是高接遠迎,用最好的禮節招待她們?

這次突然用去年的茶葉來招待,很難說不是故意的。

或者說這位定國公夫人就是想借著茶水來引出一些話。

夫人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高。

其實,上官槿只是單純的想省銀子......

這些夫人們將手裡的小團山扇的呼呼的。

剛剛定國公夫人還說了什麼來著?

前方吃緊,後方緊吃?這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意思。

她們等會回去了,一定要把這話和家裡的老爺說一下,這裡面肯定蘊含著不得了的事情。

本來還有點擔心的上官夫人重新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

“我家槿兒說的不無道理。

往上數個幾代,誰家不是泥腿子或者窮苦人家出生?

別說邊關的將士了,就是我們這些文人的家裡,也都是過過苦日子的。

我聽我家老爺說過,我家老太爺在還沒考中進士之前,那也是過了不少粗茶淡飯的日子。

天冷的時候,別說這樣的茶水了,就是一口熱水,那都如飲瓊漿。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忘本。”上官夫人又總結了一下。

各位夫人都點頭稱是。

是啊,誰家祖上沒過過苦日子?

大渝朝立國不到百年,之前連年戰亂。

在座的各位,誰家不是從外地遷過來的?這一路上就跟逃難一樣,難的時候別說這樣的茶水了,真的就是連口熱的都吃不上。

不過,定國公家好端端的提起這個幹什麼?

還是說這是有人藉著定國公夫人的嘴,想表達什麼?

一向只熱衷於內宅爭鬥的夫人們一時間想不通。

而原本想看笑話的武定侯夫人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這麼反駁。

“嗐,我就是這麼一說。

你看看你,還往心裡去了。

我們家也是武將世家,你說的我都知道的,好了,那些都是爺們該操心的事情,我們這些內宅夫人哪懂得那些啊!

對了,槿妹妹,今天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有事情想和你說一下的。”武定侯夫人突然又笑道。

“哦?什麼事情?喜事嗎?

要是喜事的話,趁著我家老太太今天過壽,正好一次湊個雙喜也不是不行。

要不是喜事的話......”

上官槿的意思很明確。

別打擾老孃收禮的好心情。

好事就說,不是好事你就憋著,別逼我在大好的日子裡扇你。

“這怎麼說呢?算是好事吧!

我們家瑜哥兒和你家的鑰姐兒,不是太后娘娘賜婚嗎?

雖然說國公爺現在也沒個訊息,但是這兩個孩子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準備起來了?

不管怎麼說,也許靠著喜事一衝,這更大的好事就來了呢?”

武定侯夫人說完,還拿著團扇掩面笑了笑。

看著那張塗的雪白的臉,上官槿真想試試把手邊的茶水潑上去,看會不會花妝。

這個武定侯夫人不就是想說,趕緊讓兩孩子成家吧,你家有男人沒男人都一樣。

說不定一衝啊,你家男人就回來了呢!

想到才十六的沈卿鑰,還有那個摟著不知名女子的宋家二公子。

上官槿突然心裡有一股怒氣。

這麼急著想把沈卿鑰娶進門,八成是想趕緊給二兒子娶個小的吧!

“沖喜?好好的沖喜幹嘛?

我家定國公府上下還有上官家都挺好的啊!沒人需要衝喜啊!

還有,我家鑰姐兒雖然一向嬌弱,但是這身子骨還是不錯的。

難道說......

是瑜哥兒身子不爽利?”上官槿故意問道。

武定侯夫人......

看戲的眾位夫人......

怎麼感覺今天的定國公夫人就像是一個渾身炸毛的刺蝟呢?

這是逮誰咬誰啊!

“呀!宋夫人,我一直聽說瑜哥兒喜歡去賭局上摸幾把。

你得勸著點,這賭錢終歸傷身的,一輸了,就容易生氣。

生氣了會傷著五臟六腑的。”上官槿假意勸道。

“你......我家瑜哥兒五臟六腑好的很!”武定侯夫人氣道。

“啊?不是賭錢氣的?

難道說是因為逛青樓才不舒坦的?

這......不會是花柳病......吧!”上官槿也拿著團扇故意掩面驚訝的說道。

院子裡的眾夫人......

挨著武定侯夫人坐的齊國公夫人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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