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銘見沈懷琛眼睛裡都要冒火了,下意識的就瑟縮了一下。

他有點害怕怎麼回事?

不對!他為什麼要害怕?

在大渝,他除了怕自已的那個親孃和皇帝表哥之外,還怕過誰?

哦,家裡那個大哥也只是怕一半而已。

一個邊塞城的謀士而已,自已為什麼要怕?

沈卿銘這麼一想,立刻就又挺直腰板了。

只是在沈懷琛又瞪了他一眼之後,他的腰板又塌了......

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什麼了?

“小王爺,走吧!我們回去吧!買了這麼多東西了,不回去吃的話,就要涼了!

呵呵,現在天冷了,我們早點回去吧!”沈卿銘趕緊拉著布日列格就要往回走。

布日列格卻對沈卿銘帶他來看的這幾個地方非常感興趣。

“這裡真的是最賺錢的地方?”布日列格眼冒金光。

沈卿銘一見布日列格對這個感興趣,也不管沈懷琛那快要吃人的目光了。

“肯定啊!特別賺錢!

我告訴你,京城四大銷金窟是哪四個啊!

排第一的就是這個千金坊,不管你有多少銀子進去了,出來的時候能衣服不少一件的出來那就是命大。

排第二的就是芙蓉閣了,雖然說裡面的美人兒和江南的萬花樓是沒法比的。

但是在大渝那也是排的上號的。

裡面的美人兒個個身姿曼妙,媚眼如絲,你只要見一面啊,就能讓你挪不開眼,走不動道......”

“你進去過?”沈卿銘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沈懷琛冷不丁的就問了一句。

“我......那當然......是沒進去過的。

我們府裡家規嚴,不準到千金坊芙蓉閣這種地方,要是讓我母親知道了,會打折我的腿的。”沈卿銘立刻說道。

沈懷琛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還好,這小子沒去過,要是去的話,那自已就要和上官小姐告告狀了......

“還有呢?你不是說有四大銷金窟嗎?

還有兩個呢?”布日列格催促沈卿銘。

“還有兩個啊!排第三的就是芙蓉閣旁邊的那個小倌館了。

那叫小倌館叫竹林樓,裡面都是面容俊秀的男子。

我告訴你啊,去這裡的有男人,有女人,不過都是在晚上的時候偷偷從後門進去的。

別看這院子從外面看不起眼。

聽說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鑲金嵌玉的,在這裡住上一晚上,花上千金也不算多的。

上次選什麼竹林公子,剛選出來的那天,那個竹林公子就被江南來的一個老夫人給包了。

聽說竹林公子彈一曲就要萬金呢!

那個老夫人走的時候,那叫一個春光滿面,感覺年輕了不少呢!”沈卿銘繼續說道。

布日列格咂吧了一下嘴巴。

大渝人果然會玩,而且還玩的花......

“還有呢?最後一家銷金窟是哪家啊!”布日列格更好奇了。

沈卿銘嘿嘿一笑。

“最後一家......那就是開遍了大江南北的春不晚了。

我告訴你,春不晚雖然只是個茶樓,但也是銷金窟一個。

裡面的茶還有和茶配套的點心,那都是頭一份。

別看只是個賣茶的。

但裡面的茶娘子,茶公子,那可是個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你要是去其他三個銷金窟,大家會鄙視你,你家裡人也會責罵你。

但你要是去春不晚的話,大家都會覺得你有品味。

光明正大的去,大家都會羨慕你。

春不晚一個包間,只要進去了,最低的消費就是百兩銀子起。

這還不算請茶娘子和茶公子泡茶的錢,不算點心的錢。

不過,在春不晚裡面待著,花多少錢大家都願意。”沈卿銘樂呵的說道。

布日列格羨慕不已。

上趕著讓別人送錢,還能有個好名聲,這才是掙錢的最佳狀態吧!

沈懷琛卻沒想到。

春不晚已經這麼掙錢了嗎?

怪不得上官小姐一直說春不晚就是個造錢機器呢!

不行,等回邊塞的時候,他一定要把真江南也搞起來。

不能丟自已的臉不是......

“等我回邊塞城了,我也開一家千金坊和芙蓉閣。”布日列格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沈卿銘,沈懷琛......

沈懷琛還沒反應過來呢,沈卿銘就跑到了布日列格身邊了。

“你確定要在邊塞城開?”沈卿銘問道。

布日列格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嗯,這麼掙錢為什麼不開?我想開!”

這時候輪到沈卿銘眼冒金光了。

“真的嗎?我和你合夥吧!

我告訴你,你自已回去開的話,即使花再多的錢那也只能學個皮毛而已。

我就不同了,我可以教你怎麼把這兩個銷金窟開好。

怎麼樣?合作嘛?

穩賺不賠哦!”沈卿銘拉著布日列格的手不放。

布日列格一聽,這當然可以啊!

本來他就沒經驗,現在有個有經驗的要和自已合夥,這不是天降餡餅嗎?

還有,這個沈卿銘是大渝最頂級的勳貴家的公子,和他合作肯定穩賺不賠的。

“好啊!走,咱們先回去吧!我們邊走邊說。

這樣吧,要是在邊塞城開的話,就不要叫千金坊了。

我覺得叫萬金坊更好一點。

還有,不要叫芙蓉閣,叫牡丹閣怎麼樣......”布日列格興奮的拉著沈卿銘說著自已的想法。

看著兩人在前面聊的開心,完全忘了身後的自已。

沈懷琛臉上的假鬍子都要氣的翹起來了。

自已的親兒子和義子一起商量開賭場和花樓?

我滴個親孃啊......

沈懷琛覺得自已血壓肯定高了。

不行,他現在就回去,一定要和上官小姐好好說說這事。

雖然子不教父之過,但是現在自已不好出手,只能麻煩上官小姐了......

......

半個時辰後,沈卿銘兩隻手緊緊轉著上官槿手裡的戒尺。

“母親!孩兒這麼做是有私心的啊!”沈卿銘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說! 你就是說出花來,我也不允許你去幹那種喪良心的事情。

逼良為娼,逼的別人家破人亡的,那種生意是你能幹的嗎?”上官槿眉毛氣的都差點倒豎了。

“母親,先聽我說啊!”沈卿銘依舊抓著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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