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週六,我本來是沒時間串門的。可腿上長了個膿皰,疼得要死。許平說他老家村裡有個老草藥先生,藥可好了,趁著他有空帶我去看看草藥先生敷把藥,沒想到剛好遇了老三打老婆這破事。

現場是三嫂描述的,我們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老二在護他弟弟。老三沒有反駁,只有反覆一句話;“誰讓你撒潑。”

不用說,三嫂說的過程是真的。

三嫂一直在哭。

二嫂在旁邊勸慰。嘀咕啥我也沒太聽清楚,大意是老三打人不對,但三嫂也不應該撒潑罵人。

我倒抽一口涼氣,都什麼年代了,女性還得過這麼悲催的生活。

之前聽說過老三打老婆的事,沒想到他會這麼殘忍。

我能想象出三嫂的絕望,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會往孃家搬救兵。哪個女人想把自已疼痛揭給孃家人看嘛,純粹是讓爹孃跟著鬧心。

並且眼前這個架勢,孃家根本也幫不上她的忙。(三嫂孃家條件不好,爹是個藥罐子,娘是個跛腳,她才唸了個小學畢業)

女人這輩子真的太難了。

如果嫁的老公是個人,還好。如果嫁了個鬼,那就更加難上加難了。嫁了個鬼,女人的底氣要麼是孃家,要麼是自已。可三嫂都指望不上,只能眼睜睜地受欺負。

我決定出手幫她一把,或者說也是幫自已一把。

記得我媽被我爸打的時候,三嬸明明看到了,可她就是不會站出來扯個迴旋讓我媽少被打。我媽說起這個事就很氣。

我知道我媽其實是也是希望三嬸能出手相救的,可三嬸卻不願意伸出援手,也許是怕受到牽連吧。我為了不加深我媽和三嬸的矛盾,只能說我媽。

其實我知道很多女人就是這個樣子,針不紮在自已身上就是感覺不到痛。甚至還有一種自以為是的優越感,覺得別人捱打那是她自已的原因。其實男人愛不愛老婆,和老婆什麼性格的關係並不大。我見過比三嫂潑得多的女人,老公照樣把她當寶;也見過脾氣很好的女人,老公照樣出軌。

二嫂不就是在說三嫂不應該撒潑嗎?

我是女人,但我也得承認很多女人身上真的有太多的劣根性。就好比重男輕女這個事,很多女人比男人更瞧不起女孩。真的,留意一下那些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媽媽和奶奶,是不是比其他人更加重男輕女?

身為女人,我為女人感悲哀,也深深地同情女人。

但幫三嫂這個事,我不能直接出面。我直接出面的話真的會濺血到自已身上的,老二和老三都會恨死我。

我得讓許平出面,他是家裡的老大,比較有代表性。

“許平,去三嫂孃家人面前道個歉。”我神情嚴肅。

“這不合適吧?那咱就輸理了。”許平也不樂意,“以後……”

“老三本就不對。你不要想著以後你們許家的臉面,你要想想你的女兒。如果你女兒在別人家捱打,你會是個什麼滋味?老二和老三和你不一樣,他們生的是兒子。”我打斷了許平的話,慫恿道。

是的,老二和老二生的都是兒子。不管怎麼說,婚姻中女人本就更容易處於弱勢地位,畢竟力量懸殊擺在那裡。養兒子的家庭,除了經濟上的壓力大一點,其他方面真的沒有那麼多憂心。沒幾個女人可以家暴到男人。

“三嫂他哥,我是許家老大,我們家老三打人確實不對,我代他向你們道歉,向三嫂道歉。”許平朝三嫂孃家人深深鞠了一躬。

許平的出現,讓老二和老三傻眼了,哪有這樣的豬隊友?這不是打自已臉嘛。

但三嫂的孃家人臉上有了喜色,正想給三嫂討回公道,許平卻話鋒一轉:“不過,再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所有問題都得桌面上解決,對吧?這樣吧,大家先去家裡吃飯,有問題再解決,可好?”

許平話說得好聽,三嫂的孃家人見有臺階趕緊下來了,“大哥果然是知識分子,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聽你安排,桌面上解決問題。”

“二嫂,你幫三嫂做飯吧。”許平從口袋裡摸出一百塊錢遞給二嫂,“順便買點酒菜回去。”

一頓好酒好菜下來,架自然是不會再打了。老三逃過一劫。當著眾人的面,老三也得給老丈家面子,不得承認了自已的錯誤。

事兒最後說和了。

但老三倆口子心裡各自並沒有舒坦。

看著三嫂一副凌亂的模樣,真的讓人心生不忍。

也不管會不會得罪人了,我還是把老三給數落了一頓:你還好意思數落三嫂撒潑,她在家當姑娘的時候是潑婦嗎?如果是,你為什麼要娶她?如果不是,她為啥嫁給你後,就成潑婦了?

我的意思這件事本來就是老三不對。

我才不聽老二說什麼一個巴掌拍不響呢,我一巴掌呼你臉上照樣啪啪作響。

本來啊,一個沒啥文化的農村婦女,為了生活也用自已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半邊天。她在賣命兒幹活,男人卻只管自已瀟灑快活。她心裡不平衡罵上幾句,男人卻還嫌棄她撒潑給他丟臉了。

試問,她不撒潑她還能怎麼滴?

優雅地和男人講道理?

她不拿把菜刀來和你拼命就不錯了,還講道理。

你那麼喜歡講道理,娶什麼村姑啊。你倒是娶教授娶專家啊。村姑懂什麼大道理呢?她只知道,她想和自已的男人一起捋起袖子努力幹活,搞錢,養娃,把日子往好了過。

老三被我一數落也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我把二嫂和三嫂偷偷拉到一邊:“往後,我們幾妯娌也得團結一點,你們看,他們兄弟都那麼團結,我們不團結一點,不得被他們欺負死啊。才不要凡事在自已身上找原因呢。”

據我所知,二嫂也老被老二兇,雖然沒被打。可能是二嫂比較能忍吧。問題是一直這樣妥協,自已不也覺得沒尊嚴嘛。

同為許家媳婦,萬一不幸落在自已頭上呢?

三嫂被打的事很快老滿也知道了。

滿嫂比較認同我的說法,對我的態度也就熱情了很多。

之後,我和妯娌們也就不那麼生分了。

所以,滿嫂才會和我說圓圓的事。

“圓圓怎麼不對勁呢?”我也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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