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肇榮,你他媽看什麼,還不快幫忙?”

眼看被葉傾城壓制住,杜連江忍不住大聲叫道。

門口,一名老者斜靠在別墅的羅馬柱上,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是你跟劍冢的事,我可不想得罪劍冢。你不是天天吹噓自己多厲害嘛,連個小丫頭都擺不平?”

“她是一般的小丫頭嘛。草。老子要是死了,你他媽也活不了,你以為她會放過你?”杜連江憤憤的罵道。

“當年圍殺付君瀾我又沒分,她為什麼要殺我?”謝肇榮淡淡的說道,“要不,你求我,或許我會考慮出手。”

“快點哦,再遲一點,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杜連江咬了咬牙,“行,我求你了,趕緊出手吧,這丫頭太他媽難對付了。”

“這還差不多。”謝肇榮笑了笑,手中鋼刀斜劈而下。一股強大的刀氣,如大雨瓢潑,傾瀉而下。

葉傾城閃身避開,劍指一揮,一股劍氣和刀氣相撞。

“砰!”

“刀氣?韋一刀是你什麼人?”葉傾城皺了皺眉,問道。

“那個廢物,簡直丟盡我這師父的臉,連個臭小子都收拾不了。沒想到這次出山,還能跟劍冢的聖女過兩招,還真是榮幸呢。”謝肇榮笑了笑,又是一刀劈了過去。

面對兩大高手的圍攻,葉傾城很快落入了下風。

她的修為不低,可惜,實戰經驗太少。而對面的兩個老傢伙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一時間,葉傾城顯得有些狼狽。如果不是她的劍氣強大,此時,恐怕已死在他們手裡。

“老東西,別下死手,老子還要玩玩她呢。把劍冢聖女給睡了,傳出去,老子多威風。”杜連江說道。

謝肇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老不死的東西,那玩意都他媽沒用了還那麼好色,你就他媽的不怕劍冢追殺你?”

“怕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杜連江說道。

“葉姐姐,要幫忙嗎?”

忽然,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兩人一怔,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小女孩盤腿坐在一旁的櫃子上,嘴裡叼著根冰棒,滋滋的舔著。

“你那麼想做鬼嗎?就怕你連鬼都做不成。”小女孩嘻嘻一笑。

“你什麼人?”杜連江眉頭緊鎖。

“我幹嘛告訴你?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兩個老東西欺負人家女孩子一個,不要臉。”小女孩嘟嘴道,“葉姐姐,那個玩刀的交給我,你專心收拾這老色胚就行。”

說著,小女孩從櫃子上一躍而下,手中的冰棒棒子如同一把利劍直奔謝肇榮的胸口而去。

謝肇榮一刀劈下,刀氣直接將棒子震碎。

與此同時,小女孩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指點向他的胸口。

快如閃電。

謝肇榮倉皇而退,驚出一身冷汗。

好險!

想不到,除了劍冢的聖女,竟然這麼厲害的小丫頭。

“你到底什麼人?”謝肇榮皺著眉頭,厲聲問道。

“你猜!”小女孩嘻嘻一笑,手指點出,一道道劍氣直逼而去。

陰寒、刺骨。

跟葉傾城陽光、正氣的劍氣截然不同,處處透著一股冰冷,讓人不寒而慄。哪怕,只是稍微的觸碰,都感覺渾身的肌膚被凍住似得。

“你是魔門的人?”謝肇榮眉頭深鎖。

“姑奶奶是龍門,不是魔門。”小女孩臉色一變,如閃電般侵襲而去。

此時。

沒有了謝肇榮幫忙,杜連江很快就被葉傾城壓制住。

葉傾城越打越是熟練,彷彿是在拿他練手似得。如果說之前杜連江偶爾還能還上幾招,可現在,他完全被葉傾城的劍氣壓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杜連江大驚失色,連忙叫道:“停停停,聽我說,當年殺付君瀾的可不是我,我也沒那個能耐,你殺了我也沒用。放我走,要什麼條件你開。”

“我說過,要割了你那玩意。”葉傾城眼中寒芒閃過,劍指一揮。

“砰”的一聲,一股劍氣直接爆彈。

杜連江發出一陣慘叫。

不等他回過神,葉傾城手臂抬起,劍指劃下,如長虹落日,江河傾瀉。數萬道劍氣,密密麻麻,穿過他的身體。

“噗噗噗……”

杜連江如同被機槍掃射過,轟然倒下,當場斃命。

眼見這一幕,謝肇榮大驚失色,完全沒了戰意。

他這次受趙天成相邀出山,本是想替自己的徒弟韋一刀報仇,不曾想,竟然折在這裡。一個劍冢聖女已經讓他應付不了了,如今,又冒出一個龍門的聖女。

“別緊張,我沒那麼多花俏的劍氣。”文墨竹嘻嘻的笑了笑,“你會死的很舒服的。”

話音落去,文墨竹的劍指快如閃電般點到謝肇榮的胸口,一股無形劍氣透體而入。

剎那間,謝肇榮的五臟六腑彷彿被凍住一般,從內到外,內臟、血液,接著是整個身體,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我就說吧,這樣死是不是很舒服?”文墨竹嘻嘻一笑,抬手一揮。

“砰!”

謝肇榮身體瞬間炸裂,沒有一絲的鮮血。

因為,血液全部被凝固了。

文墨竹轉頭看了看葉傾城,說道:“葉姐姐,你該怎麼謝我?”

葉傾城冷著臉,“上次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

“算什麼賬?你們劍冢太沒道理了,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不讓人談戀愛那是扼殺人性,我是不忍心見你孤苦伶仃。再說,當時你不是也很舒服嘛。”文墨竹說道。

葉傾城愣了愣。

那感覺,的確是前所未有,彷彿靈魂都飄上了天。

“好了,我不也一樣失身給那個大混蛋了嘛,咱們以後就做好姐妹唄。咱們兩家也鬥了這麼多年了,難道非要一直鬥下去?正義也好,邪惡也好,只要咱們自己開心不就行了。你們劍冢自詡正義,難道你們劍冢就沒有壞人?”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市井屠夫之中,也有重情重義之輩;上流社會也多有衣冠禽獸,不是嗎?”文墨竹挽起葉傾城的手,“如果你要怪我的話,我隨你處置就是。”

葉傾城怔怔的看著她,一時啞口無言。

“你說,這是不是迴圈?當年,他父親是這樣,如今我們也是這樣。不過,我不想重蹈上一輩的覆轍。我要改變龍門如今的處境,那就需要他幫忙,所以,無論犧牲什麼我都可以不在乎。”

“你們劍冢既然自詡正義領袖,不是更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一直對外嗎?咱們應該一起協助他,幫他擊潰所有的外敵。”文墨竹句句在理,字字誅心,讓人毫無理由反駁。

葉傾城本就不善言詞,那就更說不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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