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嬌不明所以,雖不知望海派是怎麼得罪他了,但反正她也不喜歡襲光,至於幽玄能不能滅掉望海派,她完全不在意,只又重複問了一次剛才的問題。

“沒發現有什麼陣法。”作為幾百歲的老前輩,幽玄的話很有分量。

既然他說沒有,那肯定就沒有。

可這就不免讓虞嬌覺得更加奇怪了,襲光他到底上去做什麼,他那一笑又究竟是什麼意思。

襲光和謝衍鶴在臺上交談一會之後,便轉身下臺,徑直朝著虞嬌走過來。

虞嬌目露警惕的看向他。

只聽他道:“虞師妹,這邊我學的差不多了,先行一步。”

“這就要走了?”虞嬌愈發搞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

襲光卻是目光灼灼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意味深長道:“我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自然是要走了。”

他的眼神似乎透露著種勢在必得的侵略性,這讓虞嬌生出些反感,實在不想與他多言。反正宗主只是讓她來問道峰盯住他,他現在既然要離問道峰,那她也該回去覆命了。

“虞師妹不送送我嗎?”襲光瞧見了她面上閃過的一絲嫌棄,忍不住大笑道:“哈哈,看起來師妹不太想送我呢,那,我們可就後會有期了。”

看著襲光大搖大擺離開的背影,虞嬌眉頭緊蹙,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清風徐來,日光正盛,仙門大比的擂臺上,此時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臺上比武的弟子全神貫注,見招拆招,打的熱烈。

臺下的看客們看的津津有味, 時不時點評幾句,往來交談,十分愜意。

陶硯之趁著空隙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因著這個分心,在對方下一招極快襲來的時候,未能避開,觸動了防禦的法陣,被轉移到了擂臺之外。

臺上的弟子是凌仙宗火雲峰座下親傳趙子蕭。

原本他分到陶硯之的時候,他已經覺得自已輸定了,這會陶硯之突然從面前消失,他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原本在臺下交談的眾人,見著這一幕也突然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臺上顯現出勝利者的名字。

這會有人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不可思議道:“陶硯之輸了?”

“嗯。”

“我天。這,他怎麼就輸了?你看清楚了?”

“沒,瞧著那招他應該能避過才對。”

“我剛才瞧見他好像分神了,往天邊看了一眼。”一位弟子朝著天邊指了指。

“天邊?”眾人不約而同的朝著那方看去,除了幾朵烏雲,什麼都沒有。

“我看分明是放水吧。”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見解:“你瞧臺上那個也是凌仙宗的弟子,陶硯之怕是故意輸的。”

“親兄弟還明顯算賬呢,他圖什麼。”

“那你說襲光圖什麼?”

“呃。”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反應過來,今日若勝了,明日的對手就有可能是虞嬌,那可是劍尊座下最特愛的弟子,便是望海派的襲光也要避讓的存在。

陶硯之作為劍尊座下另外一位親傳,聽說常年在外歷練,連劍尊都見不到幾面,恐怕應和不想同自已那個得寵的小師妹正面交鋒吧!

虞嬌這會還不知道自已在眾弟子的心中成了那個有靠山走後門的人,只是在趕往大殿的路上,竟然聽到了陶硯之居然輸了的訊息。

“兩位師姐!“虞嬌趕忙叫住從身旁路過的兩人。

這兩位女修面容陌生,手中握劍,瞧著應是其他門派的劍修,這會應是去問道峰聽和謝衍鶴傳授劍道。

兩人一起回頭,看清虞嬌的容貌後微微一愣。

虞嬌並沒聽到剛才她們兩剛才談論的話題,只鄭重的問:“我剛才似乎聽到。你們說陶硯之輸了?”

兩人對視一眼,瞧她面無異色,立刻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怕她繼續追問,乾脆道:“陶師兄似乎是一時不察,未能避開趙師兄的招式呢。”

“沒有避開?”虞嬌滿臉的疑惑,陶硯之他一個元嬰修士還能避不開金丹修士的攻擊。

“嗯 ,瞧著是這樣呢。”兩位女修看她陷入了沉思,對視一眼後,客氣道:“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虞嬌愣愣的點點頭,對於陶硯之輸掉比試的訊息,還未能消化。

他如果輸了,那他怎麼進入藏寶閣?

她知道今生的一切,與前世的夢境其實並不完全相同,但是陶硯之這次回來分明就是為了盜取密寶。

如果不奪魁首,他又怎麼進藏寶閣。

“你怎麼了?”久久沒有聽到她的動靜,幽玄忍不住開口道:“陶硯之他輸了你難道不該高興嗎?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擔憂贏不了他?怎麼現在還不高興了?”

這話說的有些酸味,可虞嬌這會正煩著,哪有心思去關注。

而幽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又說自已很厲害,又說自已歲數大,可這麼多天竟然都沒看出陶硯之是個魔修,這要她如何與他分享自已的擔憂。

“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會輸!”

“他怎麼就不能輸了。”幽玄語氣涼涼,對於虞嬌看好的人,他總是沒什麼好感。

“你也說了。他可是元嬰修士啊!”虞嬌故意引導:“今日與他比試的是火雲峰的一位師兄,那位師兄可是金丹境而已,一個元嬰怎麼會輸給一個金丹呢!”

幽玄這下也沉默了,確實,他之前看過陶硯之的修為。

“難道你看錯了?他其實不是元嬰。”

“不可能!”

“那他怎麼可能會輸!”

“他一定有問題!”幽玄果然按照虞嬌的引導懷疑起來。

虞嬌趕忙追問:“什麼問題!?”

幽玄沉默片刻,最終道:“你師兄應是與魔修有所勾結。”

“啊?”虞嬌做出驚訝的模樣,繼續問:“為何這麼說?”

幽玄又一次沉默了,似乎不太想繼續談論。

可虞嬌卻是迫不及待的問:“你倒是說啊!”

片刻的安靜之後,幽玄終於解釋道:“前些時候,他不是去了後山嗎。”

“嗯。”虞嬌自然記得,當時她是想立刻去後山查探,但是卻被幽玄及時叫住了。

“後山有魔氣。”

虞嬌腦子一頓,問:“你什麼時候知道後山有魔氣的?”

“你去尋虞瓏霜那日。”

“什麼?”虞嬌還記得虞瓏霜與她比試的時候幽玄提醒自已離她遠一點,所以,虞瓏霜那時候身上的魔氣是那日在後山的時候沾上的!

那天后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聯想陶硯之去了後山那麼多次,虞嬌腦門子嗡嗡的響:“所以,那天明明知道後山有魔修,你卻沒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幽玄不解。

“凌仙宗有魔修了,你不覺得應該告訴我一下嗎?而且還可能是與虞瓏霜勾結在一起吃的!”虞嬌已經有些大無法理解幽玄的思維了。

幽玄聽出了虞嬌語氣中的責備, 反問:“難道我不是魔修?你與我在一起,不也沒有告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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