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棲梧的神智很清醒,甚至蓋過了身體高漲的熱情,心卻漸漸的沉進了谷底,隨著男人夜裡一陣歡愉的尾聲,情事得到結束,男人這才饜足的撐起身體。

女人身體的熱情還未褪去,本就不堪入目的身軀此刻泛著微粉之色,她面色漲紅,鼻尖重重的呼吸著,唇瓣從頭到尾都沒張開過。

男人坐在床頭,摸上床頭櫃的煙盒,點燃一支。

“以後不要和白隨往來。”

宋棲梧輕輕蜷縮起身體,腰間的痛讓他很難受。

“不會的。”

你也不會。

“這樣最好。”

宋棲梧目光渴求的看向男人,聲音微弱嘶啞,“能給我解開嗎?”

薄宴吸了一口,吐了一圈煙霧,抬起骨節分明的手仔細將她手腕的領帶解開。

通紅的印子在宋棲梧白皙的手腕上格外顯眼,隱隱有了血的痕跡。

薄宴皺了皺眉。

是他,太過分了……嘖,女人的手怎麼這麼嫩!

宋棲梧吃痛的縮了縮手腕,被薄宴一把抓住,“別動。”

薄宴下床,出去了一趟,宋棲梧見狀,抹去眼眶積攢的淚花,忍著身體的痠痛,要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薄宴回來就看見宋棲梧彎著腰在地上撿衣服,宋棲梧抬眸,大驚失色,連忙用衣服遮住身體。

看女人慌張的模樣,男人喉結滾動,略帶磁性的嗓音在房間不時的響起,“還真以為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在監獄裡,都不知道被男人上過多少回了吧,沒想到也有羞恥的時候!”

宋棲梧膽怯的埋著頭,藏在衣角之後的指尖,微微泛白。

沒事的,這點侮辱根本不算什麼,早就習慣了。

薄宴拿著藥將她推到床邊,坐下後,擰開手裡的藥盒子,抹了些在指尖,在女人紅腫的手腕上塗抹均勻。

手腕傳來冰冰涼涼的觸覺,宋棲梧愣愣的看著他,男人正微垂著頭顱,嘴裡叼著煙,樣子很是認真,和當年一樣,風姿依舊,更甚從前。

真好看啊……

可是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了。

從來不敢奢求的事情,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呵,她內心一抹苦笑,薄宴,你忘了嗎,我可是殺害你愛人的兇手呢。

“薄總,你讓我走吧。”

男人置若罔聞,塗好藥後將盒子擰上。

宋棲梧縮回手,印象裡,女人的腰身格外纖細而柔軟,握在掌心裡,很有感覺,乾澀的唇有了水的滋潤,有著蜜色,格外誘人。

她比夏知更有感覺。

只是當初他對夏知是一腔熱勇,對她,不過是為了解藥,腦子裡只有無限放大的恨意,甚至都未曾品嚐過他。

可剛剛那一次,回味起來,喉結翻滾,下腹火熱。

是顧及她的身體,才沒有多來幾次。

男人一把勾住她的腰身,宋棲梧眨了眨眼,疲倦的身軀,才剛開始回力,薄宴毫無徵兆的進入,忍不住痛撥出聲來。

“呃~”

意識到自己這聲音,宋棲梧連忙把聲音壓了下來。

宋棲梧的身體整個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眼神卻堅定的眨了眨,視線有些空洞,眼眶到最後也沒忍住的掉了許多淚珠。

……

天光大亮,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流水聲,宋棲梧醒來時,不適應的伸手去擋陽光,看見耀眼的烈陽和奢靡的環境,瞬間回想起來自己經歷過什麼。

她捂住疼痛的下腹,緩緩下床。

浴室裡的水聲也在此刻關閉。

男人身上隨意籠罩著一條純黑的浴袍,微系的腰帶,勾勒出他精壯的腰身。

他從衣架的西服裡撈出支票簿,隨意撕下蓋了公印的一張。

宋棲梧看著遞來的支票,整個人懵了。

“你……”

“睡你一晚,十萬塊,不划算嗎?”薄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嘲諷道,“畢竟你這副身體,也值不了幾個錢,在監獄裡,想必你也沒這麼好的待遇吧。”

宋棲梧拉起被子遮住身軀,眼神陌生的看著男人,猶豫兩秒,最後收下支票,“謝謝薄總。”

謝謝?薄總?

她就這麼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薄宴捏著支票的手莫名的發抖,心裡像堵了什麼似的,抽回手後,直接在房間換起衣服,摔門離去後,安離拿著水杯和藥走了進來。

“這是少爺的意思。”

手下機械般的開口。

這是少爺的意思啊,宋棲梧心口不再悸動,也不失落,乖乖的接下藥和水,吃了下去。

安離走後,宋棲梧毫無阻礙的回了中星明悅,薄宴破天荒的沒有攔著她,她身上還穿著這身不好的衣服,不過她穿得多,把發紫的痕跡都遮得嚴嚴實實,沒有一點露出來。

路上不少行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向宋棲梧,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最重要的是,這麼熱,居然還穿那麼厚……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宋棲梧快速的進了浴室,將滿身的痕跡,也顧不得手腕抹過藥膏,恨不得將裡裡外外擦個乾淨。

周禾聽見開門聲,來到浴室門口,喊了一聲,“棲梧~你回來了?你昨晚去哪兒了?”

宋棲梧強忍著一切不安的情緒,“沒事。”

花灑下,女人忽然屈起雙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溫熱的水流順著身軀滑落在地板上。

眼眶不自覺的溼潤。

情緒再無法控制,那種害怕又無奈的感覺,讓她如臨深淵,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胸口哽咽的無法開口,心就像被生挖出來一樣,在孤獨的暗角里滴血。

昨晚的每一刻,如同被刻刀鐫刻進骨髓,每一秒,都無法忘卻。

她捂著肚子,望著霧濛濛的天花板,又抹了把淚。

沒事,沒關係。

沒關係的棲梧,要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什麼罪沒受過,因為被看不順眼,兩天不吃一口食物,站在烈日下暴曬,在寒冷的冬天沒有一絲的溫度,跪在玻璃渣上忍受羞辱,在男人胯下爬行,哪怕是那個男人,受人指指點點的日子過了這麼多年,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睡一覺,睡一覺什麼都好了……

棲梧,睡一覺的就好了,睡著就能不那麼痛了。

花灑關掉後,宋棲梧快步進了臥室,將自己捂在被子裡,別怕,棲梧,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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