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密林

麴院長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重新回到了書院，麴院長經此一遭到時找回了些許壯懷激烈，熱血激盪之感，雖是年紀較大，但是反而有了些許生氣，帶著陷入停滯的修為都鬆動了一些，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當天，書院眾人舉行了緬懷儀式，一齊為此次不幸戰死的書院師生送行。

在將書院暫時交給麴院長之後，沈辰與溫世伯踏上了最終考核之地，離書院千里之遙的原始森林之處，鬱鬱蔥蔥的原始林木遮蔽天日，水汽瀰漫，瘴氣厚重，更有土生土長的兇悍野獸隱匿其中。

“知道其他修行之人對儒修的評價是什麼嗎？假正經真小人，描摹君。”

“師尊，這是為何？”相處時間日漸過去，世伯也對這個聰明明理、重情重義的小輩有了更深瞭解，漸漸的默許了這樣的稱呼。

“大概是因為，儒修對於自身修為的應用吧，不同於道門借先天之力，佛門修諸世念力，儒修在運用之上講究一個合則用，不合則棄，無論是妖法，道法、佛法只要知道靈力執行的軌跡，得益於儒門功法的特殊’自然‘就能夠施展。這樣的自然不會是簡單就能做到的，但是才可天縱者，悠悠歲月，總還是會有那麼幾個。”

“這其中有聖人的大智慧在其中，取眾家之所長，融會貫通。有些事情，必須用心體會，慢慢的就會懂了。”

“就好像是真的在模仿，最終青出於藍，是出於對原本未知領域的領先。”

“想象一些，對手在與你用一樣的手段，甚至威力還在你之上，那是一種什麼樣感覺。”

“師尊可以做到嗎？”沈辰對於這樣的能力，也是心嚮往之，不禁問道。

“藉助一些特殊的器具，比如自身蘊養的靈器又或者先賢留下的一些具有自主意識的寶器，藉助這些東西的幫助勉強可以做到一部份吧。”

“這樣的條件，居然也只是一部分嗎？”沈辰不禁感到詫異，大概是受到一直以來周遭潛移默化的影響，沈辰的內心對於儒道的認同遠勝於其他。

“傻小子，不要小瞧了其他道統，如今存留下來的這些，都是經歷過時間檢驗，大浪淘沙，留下來的就沒有簡單的。”

大山深處，層層疊疊的林木極大的限制著可視的距離，加上是不是出現的沼澤與毒蟲，師徒兩人一路走來，還沒真正碰到什麼東西，就已經狼狽不堪。

“現如今的人類居所，已經基本固定了下來，包括在周遭的原野，大部分有人類的足跡存在，僅僅在幾百年之前，這裡還沒有現在的大城小寨，人們只能散落著分佈在樹林的各地，生存空間有限，在這時候經驗就至關重要，當然如今人族的已經不在需要艱難求存，甚至還把握著主動權。”

“生存的方式方法可能會因時而異，然而之前人們在艱難時代的堅毅果敢精神卻是永遠不會過時，那種熱血搏殺，開闢道路的勇氣，我想要考驗你的就是面對未知的最真實反應，人不臨險地是不會成長的，沒有聽說過單純修行就能成為強者的人。”

“我會把你獨自留在這片森林的中心，這邊地域絕大多數妖獸都已經被掃蕩過了，不會有能對你直接一擊致命的存在，不過如果因此掉以輕心，那麼把小命交代在這裡也不是不可能，運用好你學習的東西，安全回家。”

“原本我應當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不過深山老林裡的畜生最是狡猾，如果我在你身邊，那你什麼都不會看到，所以我會先到林子的外面等你，這些日子你做的一直都很好，相信這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說完溫世伯看了沈辰一樣，像下定了決心，轉身跳上樹頂離開。

“師尊，弟子定不辱使命。”沈辰看著師尊離去的背影躬身行禮，誠懇的說。

日月輪轉，時間流逝，原始林木裡最重要的外部環境就是天氣的變化，特別是有沒有降水，單純的野獸毒蟲只要暴露在面前危脅都還是擺在明面，最怕是突如其來措手不及，自師尊離去已經過去一天了，沈辰一直在順著書院的方位行走，暫時還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沈辰伸手撫摸著一顆大樹的樹幹，青綠色的苔蘚遍佈樹身，按下去溼潤一片，很容易的能滲出水來，抬頭望去，茂密的樹葉完全遮蔽了天空。

“剛剛跳上樹冠，天空之上灰濛濛的一片，厚厚的雲層一眼望不到盡頭，伴隨著遠處的悶雷，今晚得找個地方避一下雨才行。”沈辰想著剛剛看到的周遭，低頭沉吟道。

沈辰回想剛剛的遠眺，隱約看到遠方的小山上有一個三個人寬的山洞存在，就是不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在，大小倒是正好適合避雨，沈辰沿途跳上樹幹折了些乾枯的木材，遠離地脈少了些溼氣的干擾，相對乾燥一些，一會用來生火用。

過了不久，沈辰站在離山洞的不遠處，山洞不大，夾雜著一些樹根藤蔓，使得洞口越發狹小。沈辰站立在樹幹之上，取出剛剛在地上撿的大石頭，發力丟進了山洞之中，石頭沒入山洞，一聲悶響。

不多時，一聲怒吼傳來，伴隨著一陣越加急促沉重的腳步聲。

“咦，還真有東西。”

一隻熊瞎子捂著額頭，氣勢洶洶的衝出洞口，站立著環視四周，氣勢駭人，彷彿在警告著挑釁的外來者，除了扶額的手顯得有些滑稽。

看著站立著的野獸，沈辰鬆了一口氣，不是妖獸的話，今天會簡單許多，可以簡單的渡過的話沈辰也不想白費力氣，緊接著跳下樹幹，向山洞走去。

過了一會，山洞之中生起了火堆，烈火帶來的溫暖，驅散了森林之中大雨欲來的溼冷，不遠處一隻大黑熊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喘著粗氣，沈辰抱著兩隻毛茸茸的小熊仔，逗弄著。

“難怪一直守著門口，原來是護子心切啊，放心放心，沒準備傷害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