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陳怡然的心情感染了蕭得茗,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動了動,開啟了車內的音響。
一首Maroon5的《Lucky Strike》,在車內迴響。
歌曲的節奏感和律動感很強,陳怡然不自覺地跟著音樂搖擺起來。
雖然她的動作幅度很輕,但她搖頭晃腦,眉眼飛舞,顯然很喜歡這首歌。
瞥見這一幕,蕭得茗不忍心打趣她,唇角上揚著,他的心情也跟著飛上了雲端。
一首歌即將播放完畢,陳怡然趕緊湊到螢幕前搜尋歌名,準備收藏以後再聽。
她搜尋了歌詞。
果然!
經驗主義取勝了。
歐美歌曲,越好聽,歌詞越髒。
蕭得茗見她盯著歌曲介面看,“很喜歡這首歌?”
“沒有,沒有。”
車內的音樂是手機藍芽連線播放,他直接播放的推薦歌單,並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歌曲。
他瞥了一眼歌名,偷偷記住。
陳怡然歪著腦袋看到了他的動作,“真的沒有,這首歌節奏是很好,但是歌詞太dirty(髒),只適合私底下偷偷欣賞。”
她越這麼說,蕭得茗心裡越好奇,剛剛聽歌也沒有注意歌詞。
很快到家。
開飯前,蕭澄找到陳怡然。
“你跟我來三樓閣樓。”
陳怡然:“什麼事呀,澄姐姐?”
口裡問著,也並未真的等蕭澄回答。
陳怡然便跟在蕭澄後面,任由蕭澄牽著自已往樓上去。
三樓閣樓,陳怡然從未涉足過。
秉持著別人家,不隨意走動的尊重原則,平日裡,她從不隨意走動。
除了自已的客房、客廳和餐廳活動以外,其他的地方,只有蕭家人帶著她,她才會跟著去。
三樓閣樓,別有洞天。
傾斜的屋頂空間很大,而且別墅三樓的一整層都被設計成了閣樓。
每隔兩米就有玻璃窗戶,做採光用。
右邊的閣樓放了一些舊物件。
蕭澄領著陳怡然往左邊走。
放眼望去,一整排畫。
畫中,各色的花朵爭奇鬥豔,給這個秋天以春的視覺享受。
陳怡然感覺,空氣中似乎隱隱約約傳來花香。
陽光透過玻璃投下一束束陽光,正好照射在畫作上,光線變得肉眼可見。
彷彿大自然伸出溫暖的手,正在撫摸這些花朵。
歲月靜好的靈動。
當這種情感湧入心頭的時候,陳怡然忍不住驚歎,“哇!”
她小跑過去,從第一幅畫開始欣賞。
“澄姐姐,你竟然完成了這麼多作品!”
“繡球花!”
“晚櫻!”
“杜鵑!”
“玉蘭花!”
……
走到中間的畫作前,陳怡然抬起頭看向蕭澄,眸中星光閃爍。
“澄姐姐,不考慮開畫展嗎?”
蕭澄盈盈一笑,“聽了你的建議,有想法,但沒有想好,所以想問問你。”
陳怡然輕輕敲了敲自已的腦袋,“唔,我不太懂藝術,要不我查點資料,今晚想想?明天我們一起討論,找找靈感?”
“嗯!”
陳怡然一直走到最後一幅畫前,“好像有很多不同季節的花呢!”
蕭澄笑得略帶寵溺,“因為你喜歡花,我便想著將不同季節具有代表性的花畫下來,說起來,是你給我的靈感。這些畫,喜歡嗎?”
“喜歡!喜歡!喜歡!澄姐姐,你太優秀了!你肯定可以成為一名浪漫的畫家,開畫展的話,我也可以買。”
陳怡然不知道的是,蕭澄畢業於華國最頂尖的美術學院。若不是早早結婚生子,她也許在事業上能有一番成就。
蕭澄微笑著,“你想要哪幅,我難道不會送你?”
“嘿嘿,那怎麼好意思嘛!”陳怡然故作害羞的樣子,搓了搓手。
沒想到她一說完,就湊近蕭澄。
歪著腦袋,鼓著大眼睛渴望地看著蕭澄,“那等你開完畫展,我再找你要?”
蕭澄被她逗得笑出聲,“你都開口了,我必須無條件答應你。走吧,下樓吃飯。”
吃完晚餐,陳怡然給蕭景兒輔導了一會兒功課。
說是輔導,倒不如說是陪著。
蕭景兒如今的成績在班上已是拔尖,沒有多少難題要請教陳怡然。
蕭景兒寫作業時,陳怡然也在一旁學習,兩人互不打擾。
“怡然姐姐,我作業寫完了,我們一起看一集動畫片吧?”
“我看看,完成得怎麼樣?”
“哎呀,不用檢查對錯。老師說了,不要家長批改,初中跟小學不一樣,老師要批改作業瞭解我們掌握知識點的情況,要是家長都檢查改對了,反而會影響班級教學。”
陳怡然聽了點點頭,“有道理。”
蕭景兒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促進“舅媽計劃”的進度。
否則,她這個自封的“神助攻”如何體現價值呢!
陳怡然隨手翻看了蕭景兒前面的作業,老師批改的等級都不錯。
“你這基本都是A+或者A嘛,妥妥的優等生啊!看來,我出國期間,我們景兒也是相當自律!”
陳怡然對著蕭景兒豎起大拇指。
蕭景兒“嘿嘿”一笑,鼻子翹得老高,“那可不!”
兩人看完一集名偵探柯南,陳怡然便起身,“不能再陪你了,明天還要上學,你今天早點休息。”
“可是現在才不到九點!你每天上班陪舅舅,早上一起上班,下班又一起回,陪我就晚上這麼一小會兒。”
經她這麼提醒,陳怡然發現,自已確實與蕭得茗在一起度過了很多時光。
見蕭景兒低下了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陳怡然頓時心軟。
“明天,明天。我今天答應了你舅舅,一會兒得給他幫點小忙,明天多陪陪你,可以吧?你待會先預習明天的課程,很快就到睡覺時間啦。”
蕭景兒眸中一亮,“什麼忙?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我能搞定。你預習完功課,記得收拾好書包。”
蕭景兒壞笑著答應,“好的,沒問題!No problem!”
一般這個時間,蕭得茗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健身房。
但陳怡然還是先去敲了蕭得茗的房門。
也許他身體不舒服,沒有運動。
“進。”
陳怡然推開房門,蕭得茗果然在房間。
只不過,他穿著睡衣,靠在床頭,似乎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