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勤王（4）
三日之後，信陵侯深知三臺關的戰略意義，為保證自已後方無憂。留下了三萬軍隊駐守三臺關，其餘部眾全部開往京城。
遠在京城的飛翔，對三臺關的異變一無所知。仍在悠哉悠哉地聽著小曲兒，享受著下午茶……
經過近一個月的長途奔襲，杜若也緊趕慢趕地終於趕到了飛劍門。
相距百餘米，杜若便擲出魚腸劍，兩個門郎還未看清人影，便隱恨西北。
小籠包一馬當先殺入山門，直奔飛劍門祖師堂。還未來得及開啟護山大陣，短短半個時辰，飛劍門就被清洗一空。除老弱婦孺外，皆做了小籠包的果腹口糧。
擺滿飛劍門列祖列宗牌位和畫像的祖師堂，被杜若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F 4更是掘地三尺，將所有靈石寶貝洗劫一空……
白蘇憐憫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磕頭磕得震山響的長老，“給你個的機會，將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稟告你們門主，告訴他本公子在此等著取他狗命，還不快滾……”
為了贏得時間差，小籠包又馱著杜若幾人火速趕往白府。途中小籠包騷性大發，當即便要吟詩一首“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吾願自稱為牛馬尊者。”
杜若使勁憋笑“哈哈哈，土狗放洋屁，被你裝到了。”
“追風趕月莫停留，平蕪盡處是春山。”
眾人嬉笑間，定國侯已經率二十萬大軍在京城外30裡處紮營。
白無夜讓小皇帝頒佈聖旨，勒令定國侯，半月之內，破城救駕。於是乎，城外夜夜燈火通明，幾座山頭的樹木幾乎被砍伐一空，用來製作攻城器械。
十日後，定國侯人馬披甲立於陣前，“全軍聽令，進攻”催命的號角打破了黎明的寂靜。
丈寬的巨石在投石車的蓄力之下，猶如雨點般砸落在城牆上，巨石到處滿目血肉橫飛。嬰兒手臂般粗的弩箭被射入城牆當做雲梯。
曠野上佈滿了黑壓壓計程車兵，如潮水一般迅速湧來。
八大家族的私兵和飛劍門弟子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部分人已經被嚇破了膽。一隊丟盔棄甲的趙傢俬兵踉踉蹌蹌的逃下城牆，汙漬斑駁的臉上透著掩飾不住的恐懼。恰好與前來督戰趙無敵撞了個正著。
趙無敵以雷霆手段鎮壓數人後，才將潰兵的勢頭遏制住。“一群慫包，敵人都還沒爬上城頭呢！就嚇破了膽。”
“傳我口令，殺十夫長者賞銀百兩，殺百夫長者賞金千兩，殺千夫長者賞金萬兩，贈送良田十頃。今晚紅燒肉管夠，可勁兒的造。後退者斬，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箭矢開始有序地向城外傾瀉。
城牆下，萬千名士兵肩扛雲梯頭頂盾牌，隨著攻城車在血染的朝陽下開始攻城。一支支利箭從耳旁呼嘯而過，雷石滾木，不停的從頭上傾瀉。
箭矢飛掠穿透戰甲，飛濺的血汙在空中炸開猩紅的血花。將士頭顱滾滾落，不滅的英魂似乎在金色的霞光中嘶吼。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對映著猙獰的面容，閃動著仇恨的光芒，不斷的湧上城頭。
刀劍相擊，慘叫聲四起，有人倒下，又有人前赴後繼。反覆數次，依然未能在城頭站穩腳跟。
夕陽西斜，夜間攻城視線受阻，定國侯不忍兵士做無畏的犧牲，下令鳴金收兵。
獨臂的趙無敵華服染血，單手扶住女兒牆，“定國侯，我等本無心叛亂，皆是受小人誣陷。定國侯可願意與在下罷兵詳談……”
定國侯勒馬轉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今日敢對本侯刀劍相向，他日就敢對陛下拔劍。王朝蛀蟲，早日洗乾淨脖頸，本侯或許會考慮給你個痛快……”
“南門縱橫，你可要想清楚了，信陵侯已經離開三臺關，如果你想腹背受敵的話就接著打。”
“星河，收攏軍隊，打掃戰場，此等庶子無需理會。”
“父侯，孩兒願意率領破陣營擔任明日主攻，孩兒願立軍令狀，若明日不能破城，便提頭來見。”
定國侯欣慰的看著跟自已一般高的兒子，眼底透露著寵溺，欣賞。好似也有歲月不饒人的不甘，時間不是流逝的，時間流逝的是我們……
“星河，做事無所謂大小，只要在自已的責任之內，都要盡全力去做。”
“是父侯，孩兒謹記。”
“本侯有八個兒子，但本侯卻最看好你，甚至把你當做下一任接班人培養，而這並不是因為你年齡最小，而是你與本侯年輕時候最像，敢打敢拼，敢用命去搏。別讓為父失望……”
南門星河猛然抬頭，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父侯說的是為父，而不是本侯，這意味……
“牛一守何在”
後方一個身高一丈，腰闊七尺，鬚髯如戟的漢子從佇列中牽馬而出。
“末將在”
“從今日起你就跟在星河身邊效命吧”
“是，侯爺”
南門星河竟然激動的一時間忘了下馬謝恩。牛一守，那可是父侯身邊最最勇猛的戰將之一。常年隨侍父侯身側，有萬夫不當之勇啊。
“駕”定國侯並未在意兒子的失禮，勒馬轉身離去。
當天傍晚，得到定國侯默許後，南門星河下令，連夜趕置五十架攻城雲梯，十座投石車。
京城內，飛翔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始終無法攻破白府防禦大陣，江懷春那邊也遲遲沒有訊息。
飛翔正愁沒有地方撒氣，宋仁投卻闖入院內，好巧不巧地撞在槍口上，還未開口，就被賞賜二十鞭後，驅之別院。
城外喊殺聲震天，宛如人間煉獄。白無夜集合白府內所有有生力量，實施反衝鋒。
飛翔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節節敗退，沒有趙無敵做僚機的他，根本不是手持霸王戟的白無夜的對手。
僅僅二百個回合，就丟下屬下負傷遁走。白無夜殺紅了眼，一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命令族人開啟城門，自已則一個箭步躍上城頭。殺氣肆意，大戟直指趙無敵眉心。
趙無敵自知大勢已去，如同洩了氣的皮球，癱軟的坐在地上，等待那一戟落下。白無夜手中大戟輕揮，獨臂應聲而落。
“穿了他的琵琶骨，帶下去聽後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