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的顧承和賀巖商討完回到了餘北漠的身邊,一起等待在手術室裡的江時出來。

沉默著的三個人,內心都有著相同的想法,就是都希望江時能平安的從手術室裡出來。

三人足足等了三個小時,手術室裡的急救燈終於滅了,餘北漠也是在燈滅的那一秒鐘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餘北漠明明是低著頭的,反應卻比誰都快,像是頭頂長有眼睛一樣。

連一直站著,時不時往手術室門口看的顧承賀巖反應都沒他快。

餘北漠從座椅上站起來後,並沒有著急的往手術室門口衝,而是平靜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江時從裡面出來。

他在害怕,他怕推出來的江時是一副冰冷的屍體,所以不敢往前一步。

他像個木頭人一樣,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口,肩上忽然一沉,他側頭望過去,是顧承在捏他的肩膀,幫他放鬆他此刻緊張的情緒。

“放鬆點,人肯定沒事的,別扣你的手指了。”

餘北漠低頭看自已的手指,拇指的指甲處上的面板已經被他摳的有些血肉模糊了,這下他才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可遠遠比不上他內心的苦楚。

他無暇顧及自已手上的傷,只是朝顧承點了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

手術室的門被開啟,醫生告訴餘北漠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身體流失了太多的血液,現在很虛弱,後期多注意給病人多補充點營養就行了。”

醫生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由於病人手腕上的傷口過於深,將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下雨天,或是天氣溼度太潮溼的話,病人的手腕傷口處會出現瘙癢,疼痛的症狀,不過沒什麼問題,只是病人會不舒服而已,而且這種症狀用藥物是無法完全制止。”

餘北漠在聽到醫生說江時沒事後,開心了不夠一秒,就又聽到了不好的訊息,好像江時的每一次重傷都是為了他。

一次是為了救他,一次是為了離開他。

餘北漠渾渾噩噩的聽完了醫生的囑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頻頻點頭。

醫生離開後,江時就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從他的面前經過,餘北漠始終不敢上前一步。

距離有點遠,他看不見江時現在的狀況,不用想都知道,江時現在的情況肯定很糟糕,他這個‘罪魁禍首’是不好意思這個時候上前的。

餘北漠不好意思,賀巖可是非常好意思的,他急不可耐的要往前走去,想一睹讓餘北漠如此神魂顛倒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連自已兄弟現在的狀況不好都不顧了,直直的想要走上前去,只差一點就能看見了,手突然被人給拉住,往後扯了一下,打斷了他接下來要做的動作。

他回頭一看,是餘北漠拉住了他的手,並用一種極其複雜,幽怨的眼神望著他,好像他給餘北漠戴過綠帽一樣。

他非常不解,帶著疑惑:“怎麼了,北漠你拉著我的手幹嘛,你不想去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剛才你還很著急的樣子,這會兒倒是淡定起來了。”

“你不能去。”餘北漠盯著賀巖的臉看了一分鐘,才張開嘴巴說出來。

“為什麼?”賀巖不理解,餘北漠的佔有慾達到了那麼強的境地了嗎?

居然連讓人看一眼都不行,這還拿他當兄弟嗎,況且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餘北漠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他口中那個讓他日思夜想,要是有人反駁他一句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的存在,指定會發瘋的。

還是因為他的臆想症發作了,看到了一個跟他想象中的那個那個人長得很像,強硬的把人帶回來,結果人家不願意,就把人給弄到醫院來了。

“他害怕見到生人,等過段時間他好一點的時候,我再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餘北漠突然有點心虛的,他害怕賀巖見到江時的時候,會想起點什麼,畢竟他都能把江時從異世界上帶回來,還有什麼是不會發生的呢。

雖然他不害怕賀巖質問他,但此刻的他非常疲憊,拿不出什麼力氣來‘對付’賀巖的不確定性。

賀巖還想再說點什麼來打消餘北漠的顧慮,顧承站了出來。

“好了,阿巖你別太倔了,北漠已經很累了,等會兒還要照顧人呢,哪兒還有空來回答你那麼多的問題。”

“北漠那我和阿巖就先走了,你也別太過擔心,記得照顧好自已,別太累了。”

“好。”

餘北漠對他們露出了一個略顯疲憊的笑容,“你們也是,別太擔心我了,我很好,我沒有病,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顧承沒有否認餘北漠的話,“好,我們知道了,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顧承一路拉著賀巖來到醫院樓下,才把他放開,往車庫走去,賀巖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的。

“老顧你剛才什麼意思,你說我倔?我這不都是為了北漠好嗎,怕他誤入歧途啊,作為兄弟你不站在我這邊就算了,還推了一把北漠,你這是害了他啊,你就忍心看他這樣越陷越深嗎?”

顧承淡定得一批,“你以為我不想去看,問清楚情況嗎?就北漠這段時間的瘋勁誰看了不害怕?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和你要是在中間硬插一腳進去,那才叫真的把北漠給害了。”

被顧承這麼一提醒,賀巖才明白其中的複雜性,於是他閉上嘴巴,不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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