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今天還有最後一次治療。”

勞斯萊斯後座,男人頷首斂眉,神色自若:“嗯,約在中午,下午我要去給禮禮買畫筆。”

姜若禮前兩天說畫筆壞了,好的畫筆需要找專業的人定製。順便給她去買些好的畫紙。

今天早上看到洗手檯上的護膚品好像有一個快用完了,是什麼來著?算了,給她買兩套新的備著。

好好開著車莫名被強行餵了口狗糧的莫特助:“好的,我這就跟何醫生約中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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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了謝氏,許夢安就一直幹勁十足。雖然不用各種出差也不用各種加班了,但她還是把各種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畢竟,謝氏的獎金和工資真的很可觀啊!比狗屁前公司好太多了!

作為一生愛錢的中國女人,她哪能看著金錢從自已手中嘩嘩流走!這是對自已的不尊重!!

萬萬沒想到,連續熬了幾個大夜做方案,免疫力低下的許夢安一個不小心中了流感的招!頭重腳輕還發燒,水泥鼻刀片嗓,一生要強的中國女人最終敗倒在萬惡的病毒面前,大晚上一個人慘兮兮打車去了急診。

“請急診內科xxx號病人許夢安到2號診室就診。”

許夢安感覺自已燒得更嚴重了,頭重腳輕推開了診室的門,與此同時,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抬起頭來。

這眼睛,怎麼這麼熟悉?

“什麼名字?”

嗯?怎麼聲音也有點耳熟?

許夢安幽幽回答:“許夢安。”

“哪裡不舒服?”

“今天下午開始就頭暈流鼻涕,嗓子疼,晚上越來越難受,家裡測了溫度度。”

“剛才外面預檢的時候幾度?”

許夢安老老實實回答:“度。”

“這是又燒起來了啊……”醫生刷刷刷開了幾個檢驗單,“先去抽血,再做個流感檢測,到時候再掛退燒針。”

他頓了頓,咳嗽兩聲提醒道:“多喝熱水。”

許夢安瞬間捂住了口罩,“醫生,您不會也被傳染了吧?”

看到她倒退一步的動作,謝佑然肉眼可見地無語,職業素養才讓他硬生生忍住了扯口罩的動作。

“許夢安,現在好像是你比較危險吧?擔心會不會被傳染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不好意思哈!等等……你,認識我?”許夢安愣了愣,三秒後看著白大褂上的胸牌瞪大了眼睛。

“謝佑然???”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她眨了眨眼睛,嘶啞的聲音重新喊了句:“小謝總。”

雖然早就知道謝佑然是個醫生,但平日裡極極極其偶爾在公司見到他都是一副不怎麼正經的模樣,突然在醫院看到他,還怪不習慣的。

謝佑然難得嚴肅:“這裡沒有小謝總,只有謝醫生。”

“好的,謝醫生。謝謝你啊,那我先去做檢查了。”

謝佑然點了點頭,臨了又提醒了一遍:“多喝熱水。”

流感高發的季節,醫院急診擠滿了人,各種哭鬧的小孩和奔波的男男女女,各項檢查都要排隊,等抽完血等完報告,許夢安暈乎乎的人都快原地睡著了。

戴著口罩一口水都沒喝,嘴巴好渴。熱水處全都是排隊的人,手裡拿著保溫杯,許夢安嘆了口氣,走向另一個方向。

好在醫院還有自動販賣機這種東西。

許夢安順利買了一瓶礦泉水,剛轉身就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抱歉!”

“許夢安,我不是說了要喝熱水嗎?”

好傢伙,急診這麼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像是看透了她的疑慮,謝佑然幽幽指著自已的衣服:“看到了嗎?我已經下班了。”

他今晚只輪到前半夜。

“喔。”

越過許夢安,謝佑然也開始在自助販賣機上按來按去,選擇了一瓶可樂。沒想到販賣機突然故障,付了錢硬是卡在了半空,任憑謝佑然怎麼捶打搖晃都沒用。

“行了,你喝我的吧。”

謝佑然挑眉,眼底劃過幾分很難形容的自戀:“對我這麼好?許夢安,你是不是暗戀我?”

“?????”你們男寶都這麼自信的嗎?

當然,後半句內心os許夢安沒說出口。她搖了搖頭,否認道:“看你大晚上救死扶傷很辛苦罷了。”

“別說了,喜歡我的話你就眨眨眼,這樣我心裡好有數。”

大哥!!!你需要哪門子數啊?這麼喜歡數數你去學高數啊!!

許夢安死命睜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飛蟲,非常煞風景地往她眼前晃悠。

艹!眨眼了!

謝佑然顯然很滿意許夢安的回應,拿走她手上的礦泉水,直接牽著她往輸液區走。

“走吧,我去辦公區給你倒水。”

“不是,你有水喝來自動販賣機買什麼買???”

“我就想喝口可樂不行嗎?”

“……你先放開我。”

“不放,怕病人暈倒。”

“……”這不是純純有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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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裴子歸抱著懷中的人依舊沒有入睡,墨色的瞳孔中,隱含著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期待。

經過多次的抗ptsd治療,他終於可以嘗試著自已開車且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而明天,他終於可以兌現諾言,帶著姜若禮上山去看日出。她想要的雲海日出。

ptsd的治療並不輕鬆,重溫創傷事件會讓人無法區分過去和現在,一開始他時常會在治療中途驚醒,和母親在車上遭遇車禍的那一幕就像是真真切切再次重演。

尖叫聲,剎車聲,在耳邊嘈雜難忍。

第一次,是姜若禮的來電安撫了她。聽著電話裡小姑娘嬌嬌軟軟吐槽自已沒買到喜歡的包包,那些細碎且無聊的話語,竟莫名有巨大的療愈作用,撫平了他內心的驚恐與壓抑。

在醫生的建議下,在那之後,他總會隨身攜帶一樣物品進入診室。

是姜若禮的那條黑色發繩。

那條發繩就像錨,握著它,似乎能聞到姜若禮的味道,在痛苦的時候,把他拉回現實。

懷中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穩,皺起了眉頭,似乎在低聲嘀咕著什麼。

裴子歸低下頭,輕輕拍打著女人的背後,溫柔安撫道:“寶寶,我在。”

就這麼盯著她,似乎怎麼都看不夠。

他的寶貝,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他的天使。

凌晨,窗外依舊漆黑一片,太陽還沒升起,讓人恍然以為還在深夜。裴子歸給姜若禮穿上厚外套,輕手輕腳把人抱上了車。

這一次,是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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