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叔叔!”

盧綰看到盧棄立刻招呼了一聲。

盧棄則盯著盧綰和被他拉著跪在地上的汲蠻,瞪大了眼睛。

“你讓我管他叫叔叔?爹,你沒發現我和他年齡相仿嗎?”

盧棄定了定神說。

“這有什麼,咱們論的是輩分,又不論年齡。”

盧綰不以為然,再次說:“快,叫叔叔,叫兩聲聽聽。”

盧棄頓時無語了,翻了個白眼說:“爹,你知道他叫什麼嗎?還有,他來自哪裡,是做什麼的?”

“對啊,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是做什麼的啊?”

盧綰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挽著汲蠻的手臂問。

“我只是個過路的,大王,結拜的事就算了吧,我剛才聽您說,您和皇帝也是兄弟,我要是和您這麼一結拜,豈不是也和皇帝是兄弟了,那得多麻煩啊。”汲蠻一臉為難,作勢要站起來。

“路過的怎麼了,本王就要和你這個路過的結拜!”盧綰很堅持,使出蠻力向下壓了壓,把汲蠻又給壓了回去:“你剛才說的,我和皇帝是兄弟這事,確實挺麻煩的,前幾年我和燕地一個山匪頭子拜把子時,他說過同樣的顧慮,後來我就說了,去他孃的皇帝,咱們就當沒劉季這個人……怎麼樣,兄弟,就結拜了吧?”

“這個……”汲蠻還是很不情願,轉頭望了望盧棄,心念一動,深吸了一口氣說:“算了,我還是說了吧,我叫汲蠻,遊俠兒,常年浪跡天涯,並無什麼正經營生。”

“汲蠻,兄弟好名字啊!”盧綰連聲誇讚,壓在汲蠻雙臂上的雙手已然沒了多少力氣:“本王就和你這個遊俠兒結拜了。”

“哎,大王何必強人所難呢,我不願意和你結拜,自然有我的理由。”說著話,汲蠻身子一挺,輕輕鬆鬆站了起來。

盧綰眼珠子一轉,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去拽汲蠻的雙臂,而是用眼角餘光瞟了瞟盧棄。盧棄會意,趕忙說:“就是啊,爹,結拜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哪有您這種霸王硬上弓的!”

“也是,也是,哎,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

盧綰直搖頭,一張老臉瞬間變得通紅。

“我看老爹你不是糊塗了,而是結交這位俠士的心太急切了。”盧棄打量了汲蠻一眼,笑著說:“要不然咱們坐著說話?”

“對對,坐著說話,來,汲蠻兄弟,請上座!”盧綰拍了拍外袍上的塵土,一把抓住汲蠻的手,把他拉進了上座裡。

“來人,把本王準備的厚禮呈上來!”

汲蠻剛剛坐定,盧綰轉頭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話音未落,兩名妙齡女子捧著兩個蓋著紅布的托盤走了進來。盧綰先是在女子臉上、胸上分別掃了掃,最後才指著托盤說:“這是一件軟甲和五十個金餅,本王連人帶東西全送你了!”

“如此厚禮,小人不能收!”汲蠻立刻站了起來。他雖然沒有掀開紅布,看看裡面的軟甲和金餅,卻看到了捧著托盤的兩個妙齡女子。單是這兩個女子,他就不能收,更別說別的了。

“兄弟不收,是何意,看不上我盧綰嗎?”盧綰臉色微變。

汲蠻立刻解釋說:“王爺誤會了,小人四海為家,走到哪裡吃住就在哪裡,從來就不需要什麼金銀財寶,更別說佳人了。”

“既然如此,那你說怎麼辦?”盧綰望向了汲蠻。

汲蠻想了想,面色凝重地說:“小人可以破例在府上多住幾日,這幾日裡但凡大王有所差遣,小人當盡心竭力,以報答您不嫌我出身低微,一心想要和我結拜的真摯情誼,至於結拜、酬謝,這些都不要再提了吧。”

“這,這……這怎麼可以呢?”盧綰顯得很為難。

盧棄說:“父王何必如此執著呢,大俠說什麼,我們就照他說的辦,這樣他更自在一些,待在咱家也痛快一些,你給他金餅美女,他不願意受用,雖然得了東西,卻成了累贅。”

“世子說的極是,小人確實自在慣了。”

汲蠻望著盧棄拱拱手,眼中竟有遇到知音才有的神情。

盧綰看在眼裡,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便望著汲蠻說:“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你了,只要兄弟你能在我府裡多住一日,就算是給了本王報恩的機會。”

“你們兩個聽好了,我兄弟汲蠻雖然不願意收你們,但是,他在燕王府期間,就是你們的主子,一定要把他伺候好了,聽到了沒有?”不等汲蠻說話,盧綰板著臉衝兩名女子叮囑了一句。

“喏!”兩名女子趕忙躬身答應。

“去吧,去吧,趕緊把房子收拾出來!”

盧綰擺擺手,兩名女子退了出去。

“我也跟著他們去吧。”

看到盧綰的眼睛又落在了自己身上,汲蠻馬上說。隨後,不等盧綰是否同意,汲蠻拱了拱手,追上了妙齡女子。

“兒啊,我看這人也就這點城府了。”確定汲蠻已經走遠後,盧綰往草蓆上一坐,衝著盧棄招了招手。

盧棄會意,立刻挨著盧綰坐下了:“父王做這些,只是想摸摸這人的底?”

“摸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得來個反客為主,讓他欠咱家的。”盧綰意味深長地說,聲音越壓越小:“對付這種江湖豪俠,姿態不能擺得太高,你得拉得下臉,放得下面子……”

“所以父王才主動提出要和他結拜,送他金餅美女。”盧棄笑了,邊笑邊說:“父王這是料定他生性孤傲,不肯接受。”

“是啊,禮越重,情越深,他越不可能接受。”盧綰點點頭,嘴角也浮起了狡黠的笑:“退一萬步講,他接受了,那他欠咱們老盧家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了,這就是為父的人情之道。”

“那爹你能猜出這個叫汲蠻的人,為何要住進我們家嗎?”

盧棄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問。

盧綰的鼻孔裡發出了一聲冷哼:“那就要看他和圍攻咱們的蒙面人是不是一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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