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一句奉承話!”

盧棄和丁浪同時在心中想。

“是啊,我常年讀書,已經讀得不懂人情世故了。”

丁浪順著老者的話,故意自嘲地說。

與此同時,三人已經在森林中行進了起來。

“哼,這話用來哄我這老頭子還行,要是換成別人,保管不信!”

老者冷哼了一聲,直搖頭。

丁浪心念一動,繼續說:“那您說說,我究竟是怎樣的人?”

“你呀,嘴皮子比腿腳好,小聰明比大智慧少,若是能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往後說不定還有一番從龍之功呢。”老者打量著丁浪說。

這幾句哪是普通山野老叟能說出來的?分明就是有識人之能,又有很高修養、見識不凡的智者才能說出來的話。

丁浪心中更加泛起了嘀咕,暗暗地想,這老者究竟是誰呢?難道說,他是有意出現在我們眼前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別瞎琢磨了,老朽屁也不是,老朽跟你一樣,就是嘴皮子利索,能說幾句討喜的話。”就像是能洞穿人心一樣,在丁浪走神的同時,老者笑著衝他擠了擠眼睛。這個本事,又讓丁浪一驚。

“老人家,聽您剛才的意思,我現在做的有些事不明智也不太合適,請問您能給我些指點嗎?晚輩願意改過自新。”

丁浪一瘸一拐地緊走幾步,追上盧棄背上的老者,懇求著說。

“我懂個屁,你要是有這個心,等會兒到了我家,好好請教下我那三位朋友,他們都在山外闖蕩過,見識總比我好一些。”

老者丟下這句話,不再看丁浪。

丁浪卻來了精神,追著盧棄說:“世,朋友,我其實受傷並不嚴重,你若是累的話,讓我也背背老人家!”

“這便是小聰明!”盧棄還沒來得及說話,老者先接了一句。

丁浪頓時一臉尷尬,不再折騰了。

三人在深林中一陣穿行,終於望見了一處山樑。

“朋友,已經走了半天了,停下來休息片刻,我的腿腳已經好了,等下換你背柴,我來背老人家吧。”丁浪見到機會,又來了勁。

盧棄停下腳步,蹲下身子,讓老者坐在了一塊大石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頭望著丁浪說:“別朋友朋友的叫我了,你知道我姓什麼,往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吧。”

“啊!我,我,您,您……”丁浪頓時犯起了難。

他雖然不想暴露盧棄的身份,當著老者的面喊他世子,可若是要讓他和盧棄以兄弟相稱,他總覺得自已有些以下犯上。

“事急從權,便是大智慧,老朽沒有說錯吧?”

老者望著丁浪尷尬的面龐,笑了笑。聽到這話,再聯想到老者剛才說的,丁浪幡然醒悟,呆在了原地。

盧棄眺望著遠處問:“老人家,小子看這山樑上下也長了不少的樹木,您如果只是進山拾柴,大可不必走這麼遠的路。”

“是啊,若是尋常柴草,那山樑上下便夠用了,可老朽今日是來拾取大柴的,所以,就必須要翻過山樑,進入未知之境。”老者笑著說,說完,望著西斜的紅日,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大石:“走吧,再不趕回去,我那三位老朋友要擔心我無功而返了。”

就這樣,盧棄重新背起老者,丁浪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三人重新上路了。人常說望山跑死馬,盧棄三人剛剛瞭望過的山樑,看起來很不起眼,似乎要不了幾步就能翻過去,可是,當他們真正去翻越山樑時,卻異常吃力。不過,好在老者總能說些稀奇古怪的話激勵他們。盧棄兩人雖然艱難跋涉,卻在好奇心驅使下,不斷邁步前行。

翻過山樑,又走了一陣下坡路,隱約出現了幾間茅屋草房。

老者望見茅屋草房,立刻在盧棄肩頭拍了拍,笑著說:“行了,地方到了,老朽的腳踝好像也不疼了,你放我下來吧,讓我走回去,要不然被我那三位老朋友看到了,該數落我了。”

“老吳啊,沒想到你還是個如此愛惜臉面的人!”

老叟的話音剛落,山腳下就走出了三位白髮如雪的老者。

“年老不以筋骨為能,我這是老要服老,跟臉面有何關係?”

從盧棄脊背上溜下來的同時,吳姓老者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那我問你,你的大柴撿的怎麼樣了?與你上次撿的那捆,有沒有區別?”為首的瘦高個老者不依不饒地問。

“當然是這捆更好了!”吳姓老者紅著臉說,馬上給出瞭解釋:“所謂的大柴,不能光看外形好,還得耐燒啊!”

“如此說來,老吳你總算是死心了?”

站在瘦高個老者左側的粗布老者問。

“老周,我看你就是多此一問,沒聽到老吳拾柴都拾出心得了嗎。”站在瘦高個老者右側的黃衣老者揶揄著說。

吳姓老者頓時急了:“老崔,你別仗著自已拾了幾捆大柴就擠兌我,我告訴你,我拾的這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五百年往前……”

“老人家,請您稍安勿躁,能不能先幫我和我朋友介紹一下,這三位老者都是誰,還有您,小子也還沒來得及請教您的名姓呢。”

盧棄笑著打斷了吳姓老者。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黃衣老者笑了笑,打量著盧棄說:“在秦嶺中跋涉這麼久,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已到了什麼地方嗎?”

“對呀,這裡是哪裡啊?”丁浪早就想問了。

“此乃舊時丹鳳,因山勢奇特,湯以為國號。”瘦高個老者說。

“山勢奇特,湯以為國號,豈不是商山?”盧棄很快便想到了。

丁浪聽到“商山”二字,眼睛瞬間亮起來了:“這裡既是商山,那麼,四位難道正是陛下徵召了多次,都不願意入朝為官的……”

“商山四皓!”盧棄也反應了過來。

“吾乃東園公唐秉。”瘦高個老者笑著說。

“吾乃夏黃公崔廣。”黃衣老者點了點頭。

“吾乃甪(lù)裡先生周術。”粗布老者捋了捋自已雪白的鬍鬚。

“我就是曾經的死心眼,竟然傻到拼命勸說當朝皇帝改立太子的綺裡季吳實!”被盧棄背了一路的拾柴老者,紅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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