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我已經答應小棄了。”

盧義很肯定地說,為了讓盧棄徹底原諒他,盧義一路上好奇心時時湧起,卻始終沒有拆開錦袋,翻看信件。

“好,一路奔波,著實不易,你先去休息吧,等老朽安排好一切,再告訴你該幫我做什麼。”盧生點點頭說。

匈奴,王庭。

冒頓正在檢閱士兵,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報,大王,漢地來人了!”馬匹靠近冒頓後,騎在馬上的小校立刻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做了彙報。

聽到這話,冒頓眉毛揚起,臉上立刻盪漾起了笑容。

近兩日,他召見了好幾個往來於胡漢兩地的大商人。其中有三位家在長安的商人指著老天發誓說,大漢公主絕對是個標緻的美人。

冒頓聽完,當時就有些想入非非,從此對和親一事充滿了期待。

“是不是漢人皇帝要把他女兒送過來了?”

冒頓兩眼放光,充滿期待地問。

“不是,是正在和漢軍打仗的代國,他們派人來求援了。”

小校彙報說。

冒頓所有的期待瞬間化為烏有,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悶悶不樂地說:“不是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嘛,冬天要來了,草原上的公馬需要安心養膘,為來年春天的配種做準備。”

“是,末將也是這麼說的。”小校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說:“可是,那人帶了大批財寶,賴在牙帳外不肯走,他還說,還說……”

“他說什麼?”冒頓的興趣被勾了起來。

“他說您若是真給漢人當了兒子,也該跟他當面說清楚,就這麼躲著他,便連兒子也不是,是,是孫子……”

“豈有此理!”冒頓被徹底激怒了,瞪著小校吼叫:“快,領本王去見他,本王要親手扒了他的皮,讓野狼把他啃得連骨頭也不剩!”

隨後,冒頓便上了馬,在扈從簇擁下,返回了牙帳。

“哎吆,這不是草原上的雄鷹,我們偉大的冒頓單于嗎?!”

曼丘臣遠遠望見冒頓,便跪在了牙帳邊。代地戰事一日比一日吃緊,急需外援解圍。前幾天他混進燕王府,想說服盧綰,在漢軍背後搞小動作,卻被盧綰趕了出來。如今他又來到匈奴,試圖說服匈奴王。當然了,曼丘臣做這些事,首先是為了鞏固自已的地位。

“該死的漢人,就是你辱罵本王的嗎?!”

冒頓望見曼丘臣,來不及勒緊韁繩,就從馬上撲了下來。緊接著,他便揚起手中的馬鞭,在曼丘臣身上暴風驟雨般抽打了起來。

“哎吆,哎吆,大王,大王,你聽我說……”

曼丘臣臉上、身上很快出現了無數道血口子,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想為自已辯解兩句,可是冒頓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狗雜種!該死的漢人!”直到冒頓把胸中的憤怒全部發洩完,他才單手叉腰,舉著手裡的馬鞭對扈從命令說:“把這羞辱本王的漢人和他的人全部都給本王綁了,曬成人幹,讓老鷹啄食!”

“得令!”扈從們齊聲回答,很快就將曼丘臣和他的隨行人員,結結實實地綁在了牙帳外用來行刑的數十根木樁上。

“大王,大王……”曼丘臣依舊在苦苦呼喚冒頓,同時不甘心地高聲大喊:“外臣雖然激怒了您,可是外臣來匈奴卻是為了您好,您想過沒有,若是讓漢軍滅了代地,燕代兩地鐵板一塊,又有長城作為屏障,匈奴人再想來漢地劫掠,基本上不可能了,到時候鐵器、絲綢、食鹽……只需漢人天子一個不高興,匈奴就得不到這些資源了!”

“慢著!”怒氣發洩完,冒頓已然冷靜了下來。現在他聽曼丘臣喊的這些,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便抬了抬手。“除了金銀財寶,你和你的主子,又能給本王什麼呢?”冒頓眯了眯眼睛,望著曼丘臣問。

“只要大王肯出兵,外臣願意說服我家代王向您稱臣,以後代地就是匈奴的一部分,什麼鹽鐵絲綢瓷器,只要是代地有的,通通優先供給匈奴!”曼丘臣把心一橫,忍著痛楚說。

“好,哈哈哈,你主子要是早早表明心跡,本王也不至於愛惜自已的馬匹!”冒頓仰天大笑,高興地說:“來人,給曼丘大人和他的手下鬆綁,本王要好好地犒勞犒勞他們!”

長安城西北方向,秦時的咸陽,大漢的新城。

這裡有沒被西楚霸王燒盡,殘存下來的咸陽宮的殘垣斷壁。

新城東南角有家破舊不堪的臨風客棧。

從薊城秘密潛回長安的盧棄就住在這裡。

“世子,您安排的事情,臣下已經辦好了。”盧棄正望著窗邊的寒月發呆,客房外忽然傳來燕王幕賓丁浪的聲音。考慮到丁浪人脈廣,對長安周邊比較熟悉,辦事能力也還不錯,盧棄便帶他來長安了。

“知道了。”盧棄收回思緒,應了一句,猶豫了一下,沉聲問:“我讓你打聽的另外一件事,有訊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確切訊息,不過,淳于意師徒不久前曾在長安周邊行醫的事,已經核實了,確有其事。”丁浪回答說。

盧棄讓他暗中打聽的事情,自然是蕭棠兒的行蹤了。

事實上,盧棄這次秘密潛回長安,除了要幫盧生的忙,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與蕭棠兒見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既然有了線索,那就拜託丁先生多費些心力,幫我打探清楚了。”盧棄隔著門板說。在薊城時,盧棄得到盧義的啟發,為盧生等人制定出了一條對付汲蠻的妙計。這條妙計原本只需要暗中佈置好一切,再加上盧義的百分之百配合就能順利實施。可是,盧義出發沒多久,盧棄就改變了主意。他還是擔心盧義在關鍵時刻,會對汲蠻網開一面,從而使整個計劃功虧一簣。因此,他才來新城親自坐鎮,確保一切都按計劃推進。當然了,促使他揹著盧綰來長安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一直讓人暗中打聽的蕭棠兒,終於有了訊息。

“蕭棠兒此刻在什麼地方,她過的怎麼樣?”

那天在薊城外分開後,盧棄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尤其是在匈奴王庭經歷了一番生死後,他更加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從匈奴返回薊城後,他很快便安排人暗中打聽起了蕭棠兒和淳于意的行蹤。這才得到了淳于意師徒不久前曾在長安周邊行過醫的線索。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團寵三歲半,全宗門最會御獸的崽

初夏若雨

我和鬼打交道的那些年

見鬼小當家

恐怖復甦:人間真假

吾三清

愛過不過

我就這一條破命了

意你難平

穎梓

月下約

愛吃肉的貓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