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綰,你他孃的說什麼呢?!老子同意你兒子出使匈奴,那是給他機會,什麼死不死的,你就不能盼他點好?”

劉邦頓時怒了,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盧綰踢了個仰面朝天。

“爹,孩兒真的很想試一試,也許能闖出一番名堂呢!”盧棄趕忙去攙扶盧綰,同時巴巴地懇求說:“孩兒知道您擔心我,可是孩兒總要長大,總需自已面對些事情,您就當是成全我,答應我這回吧。”

“哎,真是個傻小子!”看到盧棄願望如此迫切,盧綰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支援他,卻也算是默許了。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朕倒要看看他冒頓敢不敢動我這侄兒!”劉邦搖了搖頭,不再搭理盧綰父子。說實話,他是真想安排個態度強硬的人去匈奴那邊走走,也讓匈奴人見識一下漢人的霸氣。然而,這些年在匈奴與漢地之間走動的,始終是劉靜那樣的“謙謙君子”,劉邦只需想象一下,就知道劉靜等人在冒頓面前有多懦弱。

灌英等人從代地撤出來後,漢軍與叛軍再無任何摩擦,雙方都死守住自已的邊境,等待著進一步的命令。劉邦得到燕國的五萬兵力補充後,又分別從齊、楚、淮等地抽調了十六萬人。一時間漢軍聲勢大壯,兵力上漲到了三十二萬人以上。有了兵馬,就有了底氣,劉邦和陳平、周勃等人很快展開了對代地的全面收復……

雖說是自已主動稱病,沒有配合劉邦的就近徵兵,可是,劉邦最終並沒在梁國徵調一兵一卒的事,卻給了彭越更大的打擊。彭越是真的病了,平日裡不是唉聲嘆氣,就是躲在臥榻的幔帳後面瑟瑟發抖。

為了幫盧棄做好出使匈奴的準備,盧綰破天荒地拋下自已那五萬兵馬,回到了薊城。也正是因為他的突然返回,讓他撞見了一件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盧棄竟然和蕭棠兒走到了一起!不過,這時他的心思卻變了,他打算用蕭棠兒要挾蕭何,給自已上一份保險。

長安城,公主府。

劉邦要把魯元下嫁給冒頓單于的訊息傳回來後,魯元就沒有一日不鬧騰的。這天,她更是在府中一處偏廳的大梁上懸下一條白綾,要結果了自已的性命。“都別過來,與其嫁給那個野蠻人,本宮寧願去死!”魯元站在長案上,雙手拽著白綾,衝圍過來的宮女們大喊。

宮女們見狀頓時慌了,全部跪在了地上。

“公主,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千萬不要輕生!”面伏於地的同時,宮女們同時哀求。呂后擔心魯元公主接受不了要用她與匈奴和親的事情,早就下過旨意。若是魯元公主有閃失,整座公主府的人都得為她殉葬。宮女們正是擔心自已會跟著倒黴,這才哀求起了魯元公主。

“我可憐你們,誰又肯可憐我呢!”魯元公主情緒激動,把白綾往自已脖子上一套,憤憤地說:“本宮早就打聽過了,匈奴那地方可荒涼了,除了草原和牛馬,就剩下了連綿的山脈,什麼好玩的都沒有!陛下讓本宮嫁過去,還不如讓本宮直接去死呢!”

“殿下,請您不要如此衝動,更不要幹傻事,陛下可是您的親爹,他怎麼可能捨得把您往火坑推呢。”宮女們繼續勸說。

“陛下,他,他從來都是以江山為重,我這個女兒在他心裡輕之又輕。”魯元回了一句,心中不由得一酸:“也許只有我死了,他才會心疼吧……”

“你胡說什麼呢!”魯元的話還沒說完,呂雉忽然走了進來。她抬眼看了看從房樑上懸下來的白綾,指著魯元說:“本宮真是看錯你了,作為皇帝家的女兒,你竟然如此沒有擔當!”

“孩兒作為一個女兒家,能有可擔當的?”魯元壯著膽子回了呂雉一句,酸溜溜地說:“我若像弟弟們那樣,是男兒身,我便披甲上陣,去為父王做個先鋒官,不管他是代地的叛臣,還是匈奴的豬狗,通通用我手中的利劍,殺他個乾乾淨淨!”

“孩子,你想過沒有,並非手中握著利劍的男子可以做到擔當二字,我們女人,也有自已的擔當。”呂雉望著魯元那張由於激動而變得紅彤彤的面龐,語氣緩和了許多:“就拿娘來說吧,作為皇帝的正妻,娘最大的擔當便是為他生個可以繼承霸業的兒子,然後再想方設法幫他管好這個家,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專心幹自已想幹的事情。”

“孩兒,孩兒……”

聽到呂后如此說,魯元忽然變成了結巴。

呂雉見火候差不多了,便衝著魯元招了招手:“我好孩子,孃的心肝寶貝,下來吧,別鬧了,娘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你除了怨恨你爹對你太無情,還在想明明自已心裡已經裝了一個人,為何老天爺還要將你推給別的男人,可你別忘了,你首先是皇帝的女兒……”

“娘!”被呂雉說中心事,魯元的眼眶頓時紅了,在叫了呂雉一聲後,她立刻撥開白綾,從長案上跳了下來,撲到了呂雉懷裡。

梁國,定陶。

太僕簡奔被人從邯鄲城押回來後,已經在牢裡關了好些日子了。

這些日子裡,彭越沒再審問過簡奔,好像將他徹底遺忘了一樣。

“聽說了沒有,大王病了,好像病的都起不來了。”

“是嗎?若是這樣,梁國以後該怎麼辦?”

“誰知道呢,也許要換個新大王了吧。”

……

這天簡奔剛剛得到一碗又餿又臭的粟米飯,正準備狼吞虎嚥時,牢房外忽然傳來了獄卒的談話聲。當他聽到獄卒說彭越病了,頓時一陣絕望。憑著他對彭越的瞭解,彭越若是身體康健,身上的鬥志就還在,可彭越若是病了,並且病入膏肓,那他一定會陷入最深的絕望中,甚至還會有些神經質,那麼,簡奔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彭越一定會因為內心的惶恐不安,消除簡奔這個隱患的。

“啊!”

就在這時,牢房入口處突然傳來一聲慘嚎。

簡奔聽到後,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彭越竟如此心急,連獄卒也不肯放過嗎?”

簡奔心中暗想,抓起破碗中的粟米飯,就往自已嘴裡塞。

他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不想做個黃泉路上的餓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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