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什麼人,竟對我有安排。”蕭棠兒的臉瞬間變得更紅,拄著手裡的鋤頭說:“要是有安排,也是我二哥說了算!”

“就是,咱們以後離這種愛耍陰謀詭計的人遠點。”蕭延跟著說。

盧棄多少有些無語,不過,他還是望著蕭棠兒,把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把你託付給淳于先生,你不是喜歡行醫治病嗎?就跟著他做遊醫吧。”

“跟著師父啊……”

蕭棠兒嘴巴張了張,又合上了。

這個安排無疑是比較合適的。淳于意生活經驗豐富,又非常有洞察力,蕭棠兒跟著他,肯定吃不了虧。另外,這麼些日子接觸下來,蕭棠兒早就看出淳于師父有意教她,並且把她當成衣缽傳人看了。因此,跟著淳于意,蕭棠兒就是再東躲西藏,也不至於蹉跎歲月。

“可我二哥該怎麼辦?”蕭棠兒不放心蕭延,巴巴地望著盧棄,希望他能幫受自已連累的二哥也想想辦法。

“其實,我剛才想跟你說,我馬上就要去匈奴了。”盧棄回望著蕭棠兒,心中充滿了不捨:“蕭延兄長若是不嫌路途艱險,可以跟著我出使。”

“我才不願意跟在你屁股後面呢!”蕭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弄不好又是一個拿我當人質的詭計。”

“那你怎麼辦?也跟著先生嗎?還是回臨淄找大哥?”蕭棠兒蹙著眉問。

“二哥不用你管,二哥自有去處。”說著話,蕭延看向了桃六娘:“大不了,我跟著她在江湖混飯!”

“什麼叫大不了,蕭延,我告訴你,這是你最明智的選擇。”桃六娘喜出望外,在一旁激動地說。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蕭棠兒似乎明白了什麼,便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轉頭看著盧棄說:“只怕先生未必肯因為我離開薊城。”

“這就不用你管了,我來跟他說。”盧棄很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

第二天清晨,薊城又下了很大的雪。無數雪花像被人撕碎的棉絮一樣,不斷地往下墜落,很快便遮擋住了行人的視線,將整個世界都包裹了起來。

為了幫盧棄在出使過程中出謀劃策,也為了管著他,讓他不至於意氣用事,盧綰安排張勝作為副使,跟著盧棄一同出使匈奴。天色微明時分,盧綰、塗乙等人就從燕王府開始,將盧棄兩人,連同整個使團的五百多名使者送出了薊城。此時此刻,又在城外送了三十里後,終於到了他們要分別的時刻。

“兒啊,冒頓可是一匹豺狼,你若是在他那裡討不到便宜,就得想辦法趕緊開溜,千萬不要犯傻,在人家的地盤犯傻,那就是自尋死路,明白嗎?”

望著被大雪淹沒的前路,想著兒子即將遠行,盧綰的情緒實在抑制不住了,便拉著盧棄走到路旁叮囑了起來。

“明白,孩兒都明白。”盧棄用力點點頭,在盧綰臉上打量了起來:“爹,其實孩兒更放心不下您,有些事必須拿出點耐心,不能操之過急。”

“爹知道,爹……”一句話沒說完,盧綰的眼眶一紅,眼淚淌了下來。

“燕王不必如此。”張勝走了過來,望著盧綰說:“大王也是打過豺狼虎豹的人,您仔細回想一下,若要掏狼窩,哪能不去豺狼出沒的地方呢?”

“哎……希望你們不虛此行吧。”盧綰嘆息一聲,擦了擦眼淚,抬手在盧棄肩頭拍了拍,憤憤地說:“媽的,狗日的冒頓要是敢為難你,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他的老巢給掏了!”

“有臣在,世子肯定無虞!”為了讓盧綰寬心,張勝鄭重地說。

“那就有勞兄弟你了。”

盧綰點點頭,又在張勝肩頭拍了拍,三人這才返回了使者隊伍。

從燕王府到薊城外三十里處,已經是送行的極致了。盧綰縱使再捨不得盧棄,也得和他分別了。

“走了,爹祝我兒馬到功成!”

丟下這句話,盧綰爬上隨從為他牽著的馬,一扯韁繩,徑直返回了薊城。

塗乙等人看在眼裡,立刻望著盧棄、張勝拱拱手,追了出去。

沒了送行隊伍,使團向著燕國北部邊境,又走了十多里,漸漸停了下來。

“淳于先生、蕭延兄長、棠兒、六娘,咱們也到了要分別的時刻了。”

盧棄從小紅馬上跳下,走向了隊伍中的四名使者。這四名使者自然是淳于意四人假扮的。為的便是趁盧綰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覺地送他們出城。

“世子殿下,千萬保重,老朽讓你攜帶的藥材也得堅持煎著喝啊,你顱腦中的風疾,若想根治非得如此不可。”淳于意望著盧棄叮囑說。自從蕭棠兒跟他學醫,他便把治療顱內風疾的法子教給了她。這段時間在蕭棠兒的悉心照顧下,盧棄的病情有望根治。淳于意便給盧棄開了那副方子,讓他日日服藥。

“先生放心,我會按時服藥的。”盧棄望著淳于意拱拱手,欲言又止,最後說:“棠兒就託付給您了,希望先生能護她周全,晚輩在這廂……”

“世子不必如此!”

淳于意擺手打斷了盧棄,笑著說:“蕭棠兒原本就是老朽的徒弟,護她周全不是老朽應該做的嘛,哈哈。”

盧棄仍舊堅持說:“先生是先生,晚輩是晚輩,晚輩……”

“好了,不就是放心不下棠兒嘛,幹嘛不跟她直接說,纏著淳于先生,沒完沒了的聒噪,像什麼話!”

蕭延直翻白眼。從被悄悄送出城那一刻起,他就原諒盧棄了。並且還像以前那樣希望盧棄和蕭棠兒能走到一起。

“不用了,說的再多也沒什麼作用。”盧棄搖搖頭,表情複雜地打量著蕭棠兒,真想把她深深刻在腦海裡。

“那就有緣再見了,是吧棠兒?”

看到蕭棠兒始終一言不發,桃六娘碰了碰她的手臂。

“我們若是不曾生在這亂世,該多好啊。”蕭棠兒喃喃地說,淚水奪眶而出,對盧棄也是一千一萬個不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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