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盧綰人雖然在書房裡,卻留意著盧棄和蕭棠兒的舉動。若是他們有任何出格的行為,他立即會出面阻止的。好在盧棄和蕭棠兒只是站在太陽底下說悄悄話。盧綰看著看著,也就忙起了自已的事。

然而,等他處理完手頭的公務,卻發現盧棄和蕭棠兒還單獨待在院子裡,立刻就有些不痛快了,便安排人把盧棄往自已這裡喊。

作為一個過來人,盧綰自然能看出來,盧棄是喜歡蕭棠兒的。可是,他通盤考慮之後, 最終還是決定要棒打這對鴛鴦。呂產對蕭棠兒的糾纏放下不說,單是蕭棠兒父親蕭何那個人就不好糊弄,若是自已三兩句話說錯了,就能惹出天大的麻煩。盧綰自認不是蕭何的對手,便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更別說讓自已兒子娶他的女兒了。

“爹,您找我?”

盧綰正在心裡盤算著,盧棄步履遲緩地走進了書房。

“是,兒啊,快坐。”看到盧棄,盧綰立刻從書案後繞了出來。等他想伸手攙扶盧棄時,卻看到了跟在盧棄身後的蕭棠兒。只是一瞬間,盧綰的面色便陰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蕭大小姐,請留步,本王和我兒有機密要談,你不方便聽,還是另尋個地方待著吧。”

盧綰不喜歡蕭棠兒,她早就看出來了。要不是為了照顧盧棄,她才不想受盧綰的爛氣呢。因此,她對盧綰的態度也很冷淡。聽到盧綰的話,蕭棠兒只是看了他一眼,馬上望著盧棄問:“你可以吧?”

盧棄點點頭,欲言又止。

“那我就走了,有事你讓人喊我,我最近在跟淳于先生學醫,應該能幫到你。”丟下這句話,蕭棠兒轉身離開了。

“兒啊,爹有幾句話真想和你說說。”看著蕭棠兒走遠後,盧綰親自動手搬來一把扶幾,幫著盧棄坐在了炭盆跟前:“蕭大小姐她……”

“爹,您不是差人告訴孩兒陛下出徵的日子已經定了,有要事和孩兒商量嗎?咱們先談正事。”盧棄擺著手,打斷了盧綰。

蕭棠兒無論樣貌、品行、還是出身都沒有挑剔的,盧綰卻對她非常反感,讓盧棄感到很困惑。即使為了避免和呂家產生矛盾,也不至於這樣。但是,在弄清楚盧綰反感蕭棠兒的真實原因前,他在這件事情裡又有些無能為力,只好極力避免和盧綰談論相關話題。

“好吧,咱先說正事。”盧綰搖搖頭,不再談論蕭棠兒,只好說起了正事。只是這正事在他看來,原本沒有這麼急,現在卻被迫變成了急事。“訊息是你小義哥打探到的,他已經在返回薊城的路上了,具體情況,等他回來後,咱們再詳細問,但是陛下御駕親征的日子確實定下來了,就在五天以後,爹讓人叫你來,就是想和你商量咱們要不要搶在陛下出徵前早早地向代地進軍?”稍稍理了理思路,盧綰說。

“哎,你說這陛下也真有意思,明明已經定下來要御駕親征了,卻不肯把自已從長安出兵的日期告訴我們,難不成他真擔心我們這些老兄弟們心懷異志,趁他離開都城,直接向長安發兵啊!”

盧棄還沒說話,盧綰忍不住嘆息著感慨了一句。

聽到這話,盧棄心念一動,馬上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隨後,他想了想說:“既然是商量如此重大之事,還是把軍師請來吧。”

“對,應該把他請來!”

盧綰點點頭,走出書房對僕人交代了一番,又走了回來。

盧棄看著他重新落座後,這才靠著扶幾,若有所思地說:“陛下告訴天下人他打算御駕親征,卻不願意將具體出征日期說出來,正是他的高明之處,爹,您仔細琢磨琢磨,這裡面其實有三重意思。”

“三重意思?”盧綰愣了愣,鼻孔裡噴出一聲冷哼,把說過的話,又說了出來:“在爹看來,他就是防著我們,怕我們有別的想法。”

“這只是第一重意思。”盧棄目不轉睛看著盧綰,淡淡地說:“第二重意思,其實並不難看出來,那便是觀察各地的動靜,陳軍師不是向陛下獻了勇將爭功之策嘛,孩兒猜測陛下要趁此機會看看天下之將,究竟有多勇猛……”

“將士有多勇猛不得上了戰場才見分曉嗎?”盧綰有些糊塗了。

盧棄嘴角浮起笑,意味深長地說:“爹,您別忘了有句話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各國將士是否勇猛,上戰場前就有判斷了。”

“是啊!”盧綰恍然大悟,怔怔地說:“打仗靠的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國人,單是糧草軍械就能看出一國的實力,若是陛下用代地當餌,試探天下各國的虛實,恐怕一探一個準……”

“兒啊,那第三重意思呢?”第二重意思已經讓盧綰心中大駭,可他還是在好奇心驅使下,急於知道第三重意思。

“這第三重意思便是看看天下諸王的忠心。”

盧棄正準備開口,書房門口傳來了張勝的聲音。原來盧綰父子剛才的談話,他已經全部聽到了。

“燕王殿下,時間過了這麼久,您興許已經忘記陛下為何放您離開長安了,可是陛下沒有忘,他不但記得放您離開長安的原因,還記得梁王彭越的、九江王英布的、長沙王吳臣的!”

張勝邊往盧綰父子跟前走,邊朗聲說。

盧綰眼珠子滴溜溜轉,驚駭之中又添懼怕,盧棄卻不住地點頭。

“幸運的是,我們在陛下出徵前,及時掌握了朝廷的發兵日期。”

張勝望著盧綰父子拱拱手,自顧自圍著炭盆坐了下來。作為盧綰的心腹軍師,盧義剛把訊息傳遞回來,他就知道了。

“燕王和世子叫下臣來,恐怕是要一同商議是否提前出兵吧?”

張勝左右看了看,伸出雙手,在炭盆上烤了起來。

“是,軍師對此事如何看?”盧綰和盧棄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按照剛才的分析,尤其是這第三重意思,為了表明燕王對陛下的忠心,提前出兵肯定是要的,要不然陛下不是把您白放回來了嗎?”張勝摸著自已那兩撇八字鬍,笑了笑,繼續說:“不過,您若是真的出兵了,咱們可就在陛下的第二重意思裡,中了圈套。”

“那,那,究竟要不要提前出兵呢?”盧綰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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