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顧且不暇,哪敢論別人長短啊。”

盧綰想起劉邦要他“說別人之前,要先管好自已”,便如此回答。

“嗨,盧綰你還真有意思!”劉邦一聽,頓時樂了,走出長案,把袖子一挽,揚起拳頭說:“老子說你一句怎麼了,難道老子不該說你嗎?你他孃的還敢記仇,信不信老子當著你兒子的面揍你一頓?!”

“臣哪裡敢記仇啊,陛下教臣怎麼做人,臣記下了而已。”

盧綰嘴上嘀咕,慌忙跪在了地上,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不用管自已屁股上的屎有沒有擦乾淨,你就照真實想法說,對於彭越這傢伙,朕該如何處置?”劉邦收起拳頭,雙手叉在了腰上。

“咱別的不說,單說季哥你讓他提前來邯鄲等著,他卻待了幾天就回去了,連您的面也沒見著,就這事,都能治他個抗旨不尊。”

盧綰仰起臉,望著劉邦說。

“對呀,這抗旨不尊可是大罪啊。”劉邦喃喃自語,卻沒說要治彭越的罪。盧棄看在眼裡,在一旁說:“陛下如今的大事是平叛,在彭越來說,那就是備戰,陛下不妨先問問他備戰情況。”

“有道理,朕都能因為燕國備下的五萬兵馬,對燕王既往不咎,為何不能考慮梁國備戰情況,對梁王彭越酌情發落呢?”劉邦連連點頭,不禁對盧棄刮目相看。實際上,他也是這麼打算的。

“報,啟稟陛下,緊急軍情!”劉邦正準備安排人去梁國,問彭越備戰情況,一名內侍匆匆走進大殿,跪了下來。

“講!”劉邦眼睛眯了眯,重新坐回了長案後。

“探馬來報,亂臣陳豨糾集了十萬人馬,連同五千匈奴鐵騎,同時向趙國發動了攻擊!”內侍手捧軍情奏報,彙報說。

“什麼,這陳豨是不是瘋了?!”盧綰頓時瞪大了眼睛。

“慌什麼,他把老本都掏出來了,正好讓他吃點苦頭。”

劉邦接過軍情奏報,看了看,淡淡地說。

盧棄琢磨了一下,提議說:“十萬人馬若真是陳豨所有的本錢,那麼,晉陽一定非常空虛,與其讓剛剛在邯鄲安營紮寨的漢軍和十萬人馬硬拼,不如派一支奇兵偷襲他的老巢,不管成功與否,陳豨都會回防的,晉陽是他唯一的大本營,晉陽一失,他便成了孤魂野鬼。”

“嗯,此話在理。”劉邦點點頭,對內侍說:“去,把軍師和周勃都給朕喊來,朕要與他們商議一下應敵之策。”

“喏!”內侍磕了個頭,快步走出了大殿。

盧綰張了張嘴巴,正想說話,卻被劉邦搶在了前面:“燕王,你們爺倆也別閒著了,趕緊把你們那五萬大軍調過來,另外,彭越那邊的備戰情況,就勞煩你們替朕問問他了,若是他根本就什麼都沒準備,記得告訴他,朕打算在梁國就近徵兵,問問他願不願意?”

“遵旨!”盧綰拱著手,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劉邦的眼睛。劉邦這幾句話說,讓他毛骨悚然。劉邦雖然表現出對彭越的悄然離開毫不知情,其實他什麼都知道,連梁國的軍備情況也很清楚。他之所以讓盧綰去和彭越交涉,不過是想給彭越一次機會而已。

“對梁國的情況都這麼清楚,燕國呢,他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和兒子一同離開趙王宮時,盧綰心中不住地想。另外,正常情況下,劉邦既然採納了盧棄的建議,就該讓盧綰父子參與應敵策略討論,可劉邦卻在開始討論前,就把他們父子趕走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劉邦已經對他們父子失去了信任!盧綰越想,心情越沉悶。

回到住處後,盧綰心念一動,把盧棄叫到了自已房間裡。

“兒啊,咱可真有五萬精銳,你說咱要不要趁著陳豨和匈奴人對趙地發動攻擊的機會,做點什麼?”關好門窗後,盧綰試探著問。

“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儲存實力。”盧棄表情凝重,若有所思地說:“孩兒之所以替您在陛下面前補了兩萬人馬,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讓陛下以為我們即將派往戰場的就是燕國的精銳。”

“這點爹自然明白,所以,當時你那麼說時,爹也沒說什麼。”盧綰點點頭,忽然仰起臉問:“兒啊,你不覺得咱們不能再等了嗎?”

“父王為何如此說?”盧棄有些不理解。

盧綰說:“今天你也看到了,你皇帝大爺已經開始防著咱們了。”

“不至於吧。”盧棄笑了笑,分析說:“陛下多半隻是謹慎而已。”

“希望如此吧,哎……”盧綰嘆息了一聲,煩躁地撓起了頭。

盧棄說:“您知道孩兒為何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嗎?因為陳豨根本就打不贏這場仗,我們如果跟在註定要失敗的人後面搞小動作,那便是看不清形勢,最終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陳豨可有十萬人馬,再加上匈奴鐵騎,對付陛下那奔波多日的八萬漢軍,豈不是手到擒來,哪有打不勝的道理?”盧綰直搖頭。

盧棄說:“您可別小瞧了陛下那八萬漢軍,他們可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另外,陳豨這十萬人可是裹挾來的散兵遊勇,您不清楚嗎?還有匈奴王,他真敢把自已的優良鐵騎借給陳豨嗎?哼!”

“你分析的確實有道理,可這戰場瞬息萬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盧綰仍舊替陳豨抱著一絲幻想,也為自已保留著一絲盼望。

“孩兒言盡於此,父王若是不信的話,大可按自已心意來。”

盧棄實在勸說不動,便懶得多費口舌了。

長安城,椒房殿。

呂雉正在逗弄一隻金絲雀,內侍蘇恆從外面走了進來。

“都查清楚了嗎?”不等蘇恆開口,呂雉搶先問了一句。

“啟稟皇后娘娘,長安城中確實有那麼一撥人在暗中監視著百官。”蘇恆拱著手,把自已多日來調查瞭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他們受何人指使?”呂雉又問。

“這,這……”蘇恆臉色大變,很快成了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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