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前顯聖還得看我許凡
“半炷香的時間!”夕瑤的婢女桃子宣佈規則,“匿名寫下詩詞。
若是有人的詩詞能夠打動小姐,就能成為小姐的入幕之賓。”
許凡嗤之以鼻。
打動你?
寫的再好,你隨便扯個理由不就行了?
“公子,您這首詩寫的非常好,可沒有走進我的心裡!”
嘖嘖,許凡對茶藝大師的套路太熟悉了。
夜店小王子豈是浪得虛名?
可偏偏這些讀書人樂此不疲,斯文版屌絲。
“白玉初!”誠王看著旁邊那一桌人,“你認識他嗎?東宮少傅白玉川的大哥。
別看這小子平時身邊都是武將子弟,但他是有真才實學的。
前些日子白玉初一直沒有出手,想來是謀而後動啊。
這小子就喜歡兵法。”
太尉是武將的最高官員,還在兵部尚書之上。
但太尉又大部分是由文官來擔任。
所以界限很難劃分,究竟屬於文官體系,還是武官體系。
許凡手伸到蕭吟冰的裙子裡,輕撫大腿,有點意思。
今天晚上竟然遇到了白玉川的兩個哥哥。
一個是親爹的兒子,一個是後爹的兒子。
我要是抽了這兩個混蛋,白玉川會不會感動的以身相許?
我呸!
白玉川太噁心了。
長的比女人還漂亮,誰看時間久了都會有心理陰影。
許凡想了想,“誠王,我要是落了白玉初、蘇文興的面子,會不會給您帶來麻煩?”
誠王一愣:“打架嗎?我現在就去安排家丁堵他們。”
誠王雖然不願意招惹蘇文興,但不代表不敢招惹。
許凡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李繼業最講義氣了。
許凡:“……不是,是詩詞。
你說我一個太監在詩詞上贏了他們,讓夕瑤陪我睡,這些讀書人得多生氣啊!”
誠王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許凡,你要是贏了他們,以後教坊司來記我的賬!”
“好嘞!”
許凡飛快的寫完那首詩,折起來交給桃子。
“小姐姐,請轉交給夕瑤小姐。”
蘇文興一愣,隨即捧腹大笑:“你一個太監湊什麼熱鬧?”
“太監?”
白玉初眉頭一皺,他和誠王沒有衝突,也不是那些拼命想咬人的讀書人。
他想起下午父親白殿恆說,東宮總管許凡破了蓮花寺殺人案,還了誠王清白。
這就是許凡?
慕容飛煙一個月都沒破的案子,許凡不到一天就破了?
究竟是許凡有真本事,還是許凡在蹭功勞?
白玉初很快打消了許凡蹭功勞的念頭。
許凡又不是魏無忌的兒子,魏無忌會做這麼蠢的事?
唯一的真相就是許凡有真本事。
白家的身份地位導致,他們不可能和皇子都的親近。
執掌天下兵權,和皇子走的近,建武帝該怎麼想?
而且因為白玉川,白家和李承罡的關係十分緊張。
那些欺負過白玉川的人,李承罡堵在街頭一個個暴打了一頓。
那個時候李承罡年輕氣盛,打了白家的孩子,白殿恆還得帶著孩子去找建武帝請罪。
仇,是結下了。
白玉初恨屋及烏,自然也討厭東宮的所有人。
“你看我幹嘛?”
許凡巴不得和白玉初幹一仗。
白玉初笑道:“你就是許凡?”
“對,白玉川是我的好兄弟。”許凡也還之一笑。
白玉初可以肯定許凡是故意的。
既然你是白玉川的朋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白玉初心計重,不顯山不露水,“嗯,不錯,不錯!”
誠王靠在小姐姐懷裡,看似在和小姐姐調情,其實把許凡的一舉一動都收在眼裡。
許凡替白玉川出頭?
有意思。
他不是楚雨萱的人嗎?
真以為誠王是糊塗王爺?糊塗王爺能混到現在?
教坊司的水越來越渾。
而白玉初和蘇文興兩邊的人顯然也不對付----蘇師成把小妾夢曦送給白殿恆都過去二十年了。
誰還記得這點破事?
政見不合,雙方的矛盾越來越深。
“白玉初,你們那桌人的詩詞在哪裡買的?
不行找我買吧!
錢給誰賺不是賺。”
蘇文興嘲諷道,他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唯一輸過白玉川。
可白玉川從來不涉足教坊司、勾欄這樣的歡場。
恨屋及烏,因為白玉川,連白玉初也恨上了。
許凡咂咂嘴,雙手也不閒著,揉揉搓搓、摳摳摸摸。
“一幫配角在這裡上蹦下跳啊。”
曹兵、王凱壓根就不關心這些大人物的事,他們眼中只有左右的小姐姐。
捧哏小哥哥顯然沒打算放棄嘲諷許凡,“喲,許公公也寫了一首詩?
該不會是誠王幫你買點吧?
不會寫詩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夕瑤小姐在詩詞上的造詣,就連蘇大學士都稱讚過。”
許凡眉頭一皺。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蒼蠅。
一個勁的嗶嗶嗶。
“你煩不煩?我寫的詩入不入夕瑤的眼,是不是買的,關你屁事?
能夠成為夕瑤的入幕之賓,誰會把詩賣了?
瞎了眼嗎?”
懟的捧哏小哥哥啞口無言。
誠王也不悅道:“蘇文興,大家出來玩,一個勁的挑釁有意思嗎?
在教坊司打架,誰都沒有好果子。
管好你的人。”
蘇文興冷冷道:“知道了。”
教坊司是禮部名下的國企,在教坊司鬧事,懲罰事小,丟人事大。
夕瑤開始點評詩詞了。
要說出優點和缺點。
花魁這個職業是需要真本領的,不是單憑好看就行。
還要懂人情世故,如何拉攏人情、如何不得罪人,如何讓恩客不喜新厭舊。
一連點評了十幾首詩,都沒有讓夕瑤滿意的。
有幾首還是白玉初那桌人花大價錢買來的,一個個意興闌珊。
夕瑤有些無聊,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
全靠精湛的演技表現出興致勃勃的姿態。
翻到下面一首,夕瑤猛的站起來,目光凝固、渾身微微顫抖,她喃喃道:“我喜歡!”
我喜歡?
蘇文興眼中一亮。
他寫的那首詩可是父親蘇師成幫他潤色過,教坊司一戰成名是文人騷客必備的履歷。
蘇文興不好意思說什麼,但旁邊的捧哏小哥哥卻洋洋得意道:“肯定是蘇公子那首詩。”
“不要亂說。”蘇文興謙虛道:“夕瑤小姐沒有公佈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蘇公子,您就是太謙虛了。”
“蘇公子,誰不知道您的才氣?”
夕瑤眼中只有那首詩,低聲唸誦:“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情郎。”
蘇文興臉色煞白。
這首詩不是他寫的。
而旁邊的捧哏還在吹捧,聲音越來越大。
夕瑤看向蘇文興,“蘇公子,這是您寫的嗎?”
蘇文興喉嚨蠕動一下,他很想說是,可作者肯定就在現場,承認豈不是被當眾打臉嗎?
他想到剛才這桌人可勁吹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除了我們蘇公子,誰還能寫出這樣的詩?”
“請蘇公子進屋喝杯熱茶。”桃子十分有眼力價。
“要點臉能死嗎?”
許凡鬆開身邊的蕭吟冰、風淺清,慢悠悠站起來,“那首詩明明是我寫的,跟蘇文興有半文錢關係?”
大廳內頓時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捧哏小哥哥剛才被許凡威脅,現在終於找到機會反攻。
一拍桌子站起來,冷笑道:“你寫的?太監會寫詩?你開什麼玩笑?明明是蘇公子寫的。”
“不是我寫的。”
蘇文興發出沙啞的聲音。
字跡一看便知,說謊不是找抽嗎?
夕瑤臉色微微一變,寫詩的人竟然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