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洛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

小樣,跟我裝?

有誰比我更理解一體雙魂?

夕瑤的魂力為什麼如此強?有點意外啊!

難怪須彌天遲遲晉升不了陸地神仙,原來如此。

“你怎麼知道的?”須彌天眼裡露出了殺氣。

“算了吧!”心魔洛斜躺在地攤上,懶洋洋道:“咱倆現在的實力半斤八兩,打個七天七夜也分不出勝負。

都是隻差那臨門一腳了。

要不你去和我那孽徒雙修?沒準能借機突破呢!”

“呸!”

須彌天啐了一口,她活了三甲子,結果睡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再不在乎世俗禮法,在洛雨致面前也有些不好意思。

“試試才知道!”

須彌天手指輕輕一彈,幾道往生真氣朝心魔洛而去。

心魔洛漫不經心打了一個哈欠,手一揮,七八根繡花針朝須彌天飛去。

在真氣加持下,針線如同鐵棍一般堅硬。

空中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針線扛不住真氣的壓力,直接爆了。

心魔洛飛到半空中,和須彌天瞬間就交換了數十招。

憑藉剛才的試探,她們知道彼此的內力半斤八兩,那剩下的就是招式了。

在屋內這麼狹窄的空間要是真氣外放,直接把房子拆了。

現在兩個人就是刻意控制真氣,完全比拼招式。

如同兩個優雅的仙子的跳舞一般,招式十分漂亮、優雅。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交換了上千招。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分別退後了一步。

須彌天看著胸口上那枚繡花針,她都沒有注意到心魔洛什麼時候偷襲的自已。

論招式,自已輸了一招。

心魔洛右手的袖子突然變成粉末掉在了地上,她在力道的控制上輸給了須彌天。。

兩個人打了平手。

“不打了!”心魔洛坦然道:“打不贏了,我最近需要閉關,不能外出。

孽徒的安全交給你了!

還有,你放心!我們現在沒有利益衝突,我追求的是武碎虛空。

而你是王權霸業。

你的事我懶得多嘴。”

須彌天默默離開了正一觀。

剛才要是真的交手,她固然廢了洛雨致一條胳膊,看那枚針也能要了自已的性命。

又輸給這個女人了。

我絕對比你更早踏入陸地神仙。

……

清晨。

錦衣衛捂著鼻子更換便桶,不換不行,這裡都沒法待了。

還有臭腳丫子味……

許凡吃完肉夾饃、鹹菜、小餛飩,然後開始巡查考場。

他不知道昨晚須彌天和心魔洛交手了,即便知道也出不去。

科舉是大週三年一次的盛事,絕對不能出現一點偏差。

紀綱早早就起來做題。

他並沒有像大部分考生一樣埋怨,而是在猜想許凡為什麼這樣出題。

以他的學識也只能答出一小部分,地理知識、河流走向、天文、種地、工程,我完全不懂啊。

等等!

紀綱猜到了許凡的意圖:許凡是要篩選出自已需要的人才。

並不一定是要答出所有題,只要把自已最擅長的一面展現出來就行了。

想到這裡,紀綱不在一頁頁答題,而是飛快的把所有題都看完了,然後把自已會的題圈了出來,再從頭到尾,只做自已會的題。

不懂的題直接空著。

紀綱知道自已在賭,但他堅信自已一定會贏的。

和紀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燕北飛。

他知道就算有答案也寫不完,這題量太大了,那許凡出題的意圖是什麼?

耍猴?

這可是三年一度的盛事,為朝廷選拔、儲備人才,豈能鬧出荒唐事?

這包羅永珍的題,誰能找到正確答案?

難道……燕北飛露出笑容,許凡,縱然你智近乎妖,也瞞不過我。

我知道你想幹嘛了。

燕北飛也只答自已擅長的題。

可惜燕北飛依舊失算了,許陽永遠不會盲目自信,更加不會小覷天下英雄。

肯定會有考生猜到自已的意圖。

對這些考生,猜到了也不重要,你只需要把你擅長的一面展現出來就行。

到時候會物盡其才。

而燕北飛、馬舜堯之流,就算你猜到了,你把你會的題都答完了,又如何?

總分多少?

對,我可以不淘汰你,我還可以給你安排一個職務,你去嗎?

馬舜堯之前就被許凡恐嚇,如今看著一頁頁的題,這道題我不會做、那道題我也不會做。

他忍不住看了看前方的考生。

前方正是紀綱!

紀綱昨晚睡足了,現在運筆如飛,那叫一個瀟灑。

看的馬舜堯懷疑人生了,為什麼只有我不會做?

這他媽的是人出的題嗎?

造孽啊!

我為什麼要學種地?我又不是種地吧少年。

還有,我讀書人為什麼要學醫?如何預防疫情?

他真想把筆一摔,不考了!

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耐著性子把卷子翻完了,最後只能挑著會做的答。

他突然發現有人站在自已身後,扭頭一看是許凡,那得意、囂張的眼神讓馬舜堯覺得自的尊嚴受到了羞辱。

許凡嘴角一挑,氣勢頓時壓住了馬舜堯。

馬舜堯扛不住,乖乖低下頭,默默攥緊了筆,結果弄了一手黑,還差點汙了考卷。

許凡從兜裡掏出一包瓜子,一邊吃一邊走,“我再給你們上一堂課。

不能被外物干擾,你們都是大周以後的棟樑之材,這點定力是必須具備的。”

尼瑪!

馬舜堯低著頭,默默發誓:等魯王大軍殺進京城,我一定把閹狗許凡碎屍萬段。

當著你的面凌辱安樂、安瀾!

許凡轉的這一圈,又發現了幾個好苗子,術業有專攻,不同的崗位就需要不同的人才。

回到考官臺,魏無忌和楊嵩二人在喝茶,第一天還尬聊,現在誰也懶得和誰說話。

就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許凡在桌子上丟了一包瓜子,“魏公,外面有什麼訊息嗎?”

“沒什麼動靜!”魏無忌淡淡道:“根據探子打探的訊息,魯王在等寒冬來臨之時才會起兵造反,這些日子北河散人一直遊走各地,替魯王拉攏人。

讓老夫意外的是,你回了京城,竟然還有人去劍州讓張元清那老賊屈服。

意外啊!”

“卑職也是剛剛想通,那傅青陽死在京城,張元清不敢鬧事,想必是魏公出手震懾張元清。”

許凡一記馬屁拍了過來。

和須彌天的關係真不想讓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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