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形勢惡劣
一連數日，許凡等人留在萬國館養傷，這次雖然九死一生，但每個人都收穫非常大。
齊皇傳位給田牧雲，他以太上皇自居，幫田牧雲掃清障礙。
孫玉偉的舊部紛紛復出支援田牧雲，陳昊宇死後，陳黨官員樹倒猢猻散。
田牧雲趁機清算，反而拉攏了重要官員，齊國動盪逐漸恢復了平靜。
“妙雯，你去了齊國萬事小心。”齊皇叮囑田妙雯，“父皇對不起你，委屈你了。”
田妙雯搖頭道：“父皇，這是女兒應該做的。
父皇，女兒不能在您跟前盡孝了！”
齊皇現在很虛弱，全靠參湯吊著一口氣，在田牧雲掌控朝堂之前，他不能死。
“明日就出發吧！”齊皇安慰道：“父皇會堅持到你和白玉川大婚。”
若齊皇去世，田妙雯要守孝三年，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變數。
現在要牢牢把田妙雯和李承罡綁在一條船上。
田妙雯卻希望給齊皇守孝，那樣就不用面對白玉川，原本以為自己可以。
現在心裡都是許凡，哪怕他只是一個太監。
“是，父皇！”田妙雯和齊皇的父女情深，她不能讓齊皇死不瞑目。
“路上走快點，父皇一定能撐到你大婚。”齊皇露出慈祥的笑容。
“父皇！”田妙雯終於忍不住了，趴在齊皇身上大哭起來。
“父皇！”田牧雲走了進來，“皇姐，太僕卿同意把表妹嫁給我，禮部也選定了良辰吉日。”
他也有些憂傷，齊皇重病，自己卻要抓緊時間大婚。
“牧雲，你在齊國當了十幾年質子，你的心性沉穩有餘，卻魄力不足……這當皇帝要手腕硬……”
齊皇叮囑田牧雲，“你舅舅的舊部都支援你，可以用，但也要提防……”
田妙雯不動聲色退了出來。
明天就要走了，離開生活十幾年的離陽，心中突然生出不捨。
……
大周使團離開離陽城，重返大周。
白玉川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但留下了一道疤，反而有一股殘缺的美。
他長相過於陰柔，多了這道疤，反而看上去硬朗多了。
田妙雯一路都坐在馬車上，她不想見任何人，包括許陽。
怕自己忍不住拒絕這場婚事。
揹負了責任，哪裡還有選擇的權利？
一個多月後，到達了大散關，張青嵐告辭離開。
他來齊國是為了兄弟情義，現在齊國事了，他要繼續遊歷。
楚昭輔親自來到大散關迎接許凡，“不韋，不好了，京城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許凡從楚昭輔的臉色看出京城形勢極其不樂觀。
“天地盟少盟主張東澤投靠雍王，”楚昭輔和許凡並肩行走，看都沒看親兒子楚風一眼。
“楚江南調到山海關了，他投靠了雍王。”
許陽終於明白楚昭輔為什麼難受了，養了十幾年的義子背叛了自己。
換成自己也難受啊！
楚江南覺得自己在西川什麼都得不到，一輩子給楚家人打工，還不如去山海關搏一場潑天富貴。
白殿恆肯定樂見其成，能夠削弱楚昭輔的影響力。
“就算雍王實力大漲，”許凡不解道：“這算什麼大事？能影響什麼？”
他有句話沒說，建武帝巴不得雍王實力大漲，不然誰牽制太子？
“巫族投靠了大周。”楚昭輔露出擔憂的眼神，“透過魯王引薦，巫王帶著巫神教投靠了大周。
巫王進獻了一隻金蠶蠱，皇上大悅，在京城外給巫神教撥了一大塊地，給巫神教建總壇。”
許凡臉色瞬間失去了笑意。
他不知道金蠶蠱是什麼，但可以肯定和長生有關係。
洛雨致多次拒絕建武帝雙修，正一教這些年成長太快了。
建武帝需要一個另外一個宗門來平衡正一教。
面對建武帝的平衡之道，許凡第一次如此厭惡，不顧大周的安慰，引狼入室。
你他媽的就算你抵擋不住開疆拓土的誘惑，也不應該讓巫神教進京城啊！
難怪楚昭輔說京城出大事了？
如果這都不叫大事，那什麼叫大事？
“魏公、秦相沒有阻攔？”許凡的聲音毫不掩飾殺氣、怒火。
“阻攔？”楚昭輔搖頭苦笑：“小子，巫王效忠的條件就是留在京城。
魏無忌、秦熙拿什麼去阻止陛下開疆拓土？
換個角度，巫王留在京城，反而打消了陛下的猜忌！
你懂嗎？”
許凡當然懂，建武帝太剛愎自用了。
他認為有雨沐恩和洛雨致在就可以壓制巫王，可巫王是魯王引薦的！
背後還有一個天榜十三名的北河散人。
“我要立刻回京城！”許凡長長吐了一口氣，“義父，你不知道在齊國發生了多少事……”
聽許凡講完齊國發生的事，楚昭輔才煥然大悟，為什麼巫族會投靠大周。
哪裡是棄暗投明，是走投無路了。
難怪魯王會引薦巫王，因為巫王和北河散人早就合作了。
齊國發生內亂，五年之內邊關可以平安無事，齊國還要提防草原入侵。
反而京城現在群魔亂舞，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你回去吧！”楚昭輔笑容苦澀：“若是京城發生意外就來西川，不管誰當皇帝，不管天下亂成什麼樣，西川亂不了。”
“謝義父！”許凡點點頭。
……
一個月前，大周京城。
建武帝看著魯王的奏摺，他知道魯王在給自己挖坑。
可誰能拒絕開疆拓土的誘惑？
先是完顏部，然後是巫族。
滿朝文武也找不到阻攔建武帝的藉口，
巫王帶著巫神教來到京城，進獻了一隻金蠶蠱。
金蠶蠱是巫神教最珍貴的本命蠱之一，也是最雞肋的本命蠱。
它唯一的能力就是提供強盛的生命力，沒有任何戰鬥力。
巫族以強者為尊，誰會選擇金蠶蠱？
活的年齡大有什麼用？
誰都打不過，當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
可對建武帝來說，金蠶蠱是最好的，巫王抓住了建武帝的大動脈。
“陛下，我助你融合金蠶蠱！”巫王右手放在胸前行禮。
見到了大周的繁華，誰還願意回深山老林？
取得建武帝的信任，招收更多的弟子，讓巫神教成為第一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