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玄藏論道
許凡吃完早飯，剛剛離開韓國夫人府，就看到唐寧急匆匆趕來，“許通判，花謝語和蕭玉寶去了比武臺。”
“玄藏呢？”許凡本來想去正一觀，詢問一下修行的事。
可比武場那邊也不容忽視。
“玄藏沒有去，還留在白馬寺！”唐寧跟在許凡身後，“聽說索南去了白馬寺，找玄藏討論佛法！”
討論佛法？
許凡心中一動，那索南雖然是蠻族，但龍樹法王既然敢讓索南出手，肯定是在佛法上不俗的造詣。
相比之下，比武臺那邊反而不急了。
就算蕭玉寶、花謝語輸贏反而不是那麼重要，輸了還有玄藏、孔光。
可要是玄藏輸了，年輕一輩誰還有資格和索南討論佛法？
“先去白馬寺！”許凡果斷選擇去白馬寺。
……
白馬寺，大佛殿。
白馬寺主持了空帶領僧人坐在大殿內，另外一邊是龍樹法王和幾個僧侶。
正中央是玄藏和索南。
和玄藏相比，索南就像是一個苦行僧。
他的僧袍已經破舊，上面還有很多補丁。
而玄藏如同謫仙下凡一般。
“玄藏，今日我的徒弟索南代表金狼汗國，和你討論佛法，你意下如何？”龍樹法王淡然道。
“恭敬不如從命！”玄藏拈指一笑，如同佛陀再世。
大殿外無數貴人、婦人、美女圍觀，看到玄藏，很多小姐姐發出了歡呼聲。
反而索南，如同流浪僧一般，根本沒有注意到。
許凡走進大佛殿，他朝玄藏點頭示意。
玄藏還之以笑容。
龍樹法王頓時注意到了許凡，他大聲笑道：“來人可是許不韋許通判？”
“參見法王！”許凡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走過來和龍樹法王交談。
“了空大師！”許凡轉身和了空打了一個招呼。
前前後後陪安樂、高媛媛也來過幾次白馬寺，和了空也熟悉了。
了空不懂武道，但佛法精通，在京城、佛教的風評都很好，是一個正直僧人。
沒有人注意到，人群裡多少了白衣少年，他身材纖弱、臉上表情略顯僵硬。
她就是須彌天。
須彌天才不關心小宗師之間的決戰，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知道，小宗師到宗師之間有多難。
一品武者到了大後期，憑藉丹藥可以突破到小宗師，但到宗師，百中無一。
她是半路看到許凡，跟許凡來的 白馬寺。
順便看看龍樹法王。
須彌天名義上退出京兆府，但白蓮教在京兆府謀劃百年，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四大天王中的魔眼、滅絕、銀月都在京城，豈是說撤就能撤的？
“法王，聽聞索南大師佛法精湛，今日有幸聆聽，幸事！”許凡笑道。
“久聞許千戶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龍樹法王閱人無數，但像許凡這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面對自己的壓力不卑不亢，毫無壓力。
【許凡：我師尊也是宗師，早被操練出來了。】
【須彌天：呵呵，許凡怕宗師？他很有力道的。】
許凡坐在龍樹法王旁邊。
白馬寺的僧侶近日和玄藏討論佛法，對玄藏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們堅信索南不是玄藏的對手。
玄藏和索南已經開始辯論。
索南雙手合十：“貧僧認為法相皆空，【一切法無相】是大乘佛法的根基，玄藏師兄覺得呢？”
玄藏不假思索道：“緣一微故有眾微，寧可言不破一微，常而不空乎?”
索南笑道：“《維摩詰經》中說，一切法畢竟空。”
許凡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兩個人是空有之爭，是佛教幾千年來爭論的重點。
但……這玩意怎麼可能有結果？
尼瑪！
我還以為是大乘佛法、小乘佛法之爭，我給你來個另闢蹊徑的角度詭辯一番。
可他們的空有之爭……算了，安心聽吧！
玄藏和索南越說越快，幾乎是不假思索，四周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可不是胡攪蠻纏，每一句都要引經據典，有理有據，才能折服對方。
不是你聲音大就行得正，也不是你聲音大就有理。
了空大師露出凝重的表情，他沒想到這個索南看上去平平無奇，對佛法的瞭解卻如此精深。
他屬於中立派，對空有之爭持中立態度，但不代表了空大師不懂空、有，他對空有很深的研究。
不論是玄藏，還是索南的辯論都有理有據。
年輕人越來越厲害了。
我自愧不如。
許凡聽的有點困，不是我許不韋不想裝逼，而是這種場合我實在裝不出來啊。
還得裝出一副我聽懂的樣子，我太難了。
辯論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人們一開始還是好奇，可越到後面越聽的雲裡霧裡。
就算小姐姐跳女團舞性感，你看一天煩不煩？
很多人都扛不住，到白馬寺其他地方了。
大佛殿內外只剩下了佛門弟子。
玄藏說的越來越慢，而索南開始咄咄逼人。
所有人都看出來，索南贏了！
玄藏輸了！
龍樹法王露出得意的眼神。
玄藏坦然道：“貧僧說不過索南師兄，但不代表我就認可空宗的觀點。”
索南雙手合十：“玄藏師兄謙讓了！”
眾人一片譁然，玄藏竟然輸了？
那大周還有哪個年輕僧人能和索南辯論？
了空下場，有把握贏索南，但那是以大欺小啊。
玄藏悄然起身，“索南師兄的言論啟發了我，來日貧僧到草原拜訪師兄。”
他說的十分誠懇，就是討論佛法。
玄藏敗了，雖然輸的很瀟灑，可依舊是敗的一塌塗地。
眾人一片譁然。
許凡也略顯失望，他作為一個旁觀者，雖然聽的一頭霧水，卻也找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玄藏出身名門正派，他循規循矩，把自己套在了一個筐裡。
而索南則是劍走偏鋒。
敗了就敗了。
只是佛門之爭，和我許凡有什麼關係？
許凡沒有意識到這件爭鬥的重要性，少林寺、白馬寺都是有宗的代表宗門，而索南的空宗不單單是草原，在中原也是佛門一個重要分支。
這一場爭鬥，不單單是草原和大周的紛爭，還是空、有兩宗的紛爭。
事態隨著今日玄藏和索南的鬥法，導火索已經點燃了。
腦子寄存處，這段劇情我查了好幾天資料，愣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