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老白，失身
“奴家厭倦了以色娛人的生活。”風淺清感慨道：“看似風光，其實就是一個玩物。
許千戶幫奴家贖身，奴家願意為奴為婢。”
許凡默默放下筷子：“我是個太監。而且我揹負了太多的因果。夕瑤死了，我不想再連累其他人。”
“不，我不怕！”風淺清握住許凡的手激動道：“我不想再困在這裡當一個籠中鳥了。
每天都是醉生夢死的生活，我過夠了。
許千戶，我說的是真心話。”
許凡嘆了一口氣，“你到我家做什麼？我家裡有妻有妾，你算什麼？
我要是個男人也就算了，我是個太監啊！”
他拒絕了風淺清。
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教坊司裡和許凡關係好的小姐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許凡都幫她們脫離賤籍？
那不是破壞規矩嗎？
武元慶會指著許凡的鼻子破口大罵。
風淺清失魂落魄，手也無力的搭在地上。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許凡的身上。
“如果你想贖身，我可以去跟杜嬤嬤說，這個面子她會給我。
如果你想在京城生活，我也可以幫你。”
許凡終究於心不忍，還是給了風淺清一絲希望，“你應該清楚，夕瑤脫離賤籍，那是因為皇上恩准，我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方冰冰也只是贖身，如果想要脫離賤籍，還要看對老白好不好。
我也只是一個局中人。”
“謝許千戶。我還有些積蓄，勞煩您和杜嬤嬤打個招呼吧！”風淺清露出欣喜的眼神。
能在教坊司混的開的人，個個都是人精。
剛才想要去許府，就是表明心跡。
脫離賤籍，那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味道。
能夠贖身還不知足？
近三十年，離開教坊司的人，只有夕瑤脫離了賤籍，那是建武帝恩准。
許凡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可是重要嗎？
開心就好。
……
夏文軒癱倒在地上，他看著四周倒了一地的殺手，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錦衣衛。
一旁的夏夫人和夏金玉緊緊摟在一起，差點嚇尿了。
“夏知縣，我叫呂備！是許千戶讓我來的。”呂備是許凡手下的一名百戶。
這次就是呂備帶著錦衣衛去西川暗中保護夏文軒。
守了一路，還有三天到京城的時候，百花會出手了。
十四個殺手都被拿下，其中就包括準備取代夏文軒的那個人。
呂備也受了點輕傷。
“許千戶？”夏文軒對這次調動就一臉茫然，還以為終於熬出頭了。
結果蹦出來一個閹黨？
魏無忌、許凡在絕大部分文官眼中那就是閹黨誤國的敗類。
“夏知縣，請借一步說話。”呂備揮手示意。
夏文軒對錦衣衛一點好感都沒有，可這個時候只能跟著呂備來到一旁。
夏夫人、夏金玉想要說話，看到滴血的繡春刀又閉上了嘴。
“夏知縣，你可認識御史王釗？”呂備盯著夏文軒。
呂備之所以沒有動手，因為許凡也不確定夏文軒究竟是不是百花會的人。
如果夏文軒是，那演個屁啊！
直接拿下。
可現在百花會殺手要殺人滅口，就可以確定夏文軒就是一個工具人。
“那是我遠房表姐的兒子，我們有十幾年沒見過了。”夏文軒不解道。
遠親不如近鄰，尤其是表姐的兒子。
夏文軒對王釗一點印象都沒有，不，僅存的都是惡感，因為王釗是魏無忌的人。
“王釗找許千戶把你調到京城，是我們許千戶把你調動的。”呂備舉起繡春刀，指著腳下的假夏文軒的屍體。
不是不想留活口，是太兇險了，許凡的要求是：我們兄弟的性命最重要。
“而王釗身邊現在還有一個夏金玉，據說是峨眉派弟子，三品武者。”呂備盯著夏文軒，享受吃瓜的快樂。
“王釗做主把夏金玉許配許千戶為妻，而條件就是你調動到京城。
嘖嘖，沒想到夏知縣身邊還有一位夏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呢？”
面對呂備的嘲諷，夏文軒根本來不及生氣，他渾身都是冷汗。
嚇的！
他不知道有多大的陰謀，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許凡洞察王釗的陰謀，自己一家人絕對死了。
“到時候，這位就假扮你到京城，有你的表外甥王釗、女兒夏金玉作證，他就是夏文軒！
縱然有些失誤，也沒有人會在意。”
呂備一邊說一邊搖頭，他心裡有些變態，就喜歡看別人的笑話。
別人越慘，呂備越幸災樂禍。
夏文軒一屁股蹲在地上，和死相比，升官發財又算什麼？
“你被盯上了，”呂備蹲在地上，他輕輕甩動繡春刀，血滴落在夏文軒的臉上。
“你想你一家人生，還是死呢？”
夏文軒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
夏夫人、夏小姐上了另外一輛馬車，有錦衣衛護送，走了。
夏文軒身邊的人也換成了錦衣衛，繼續前往京城，理由是半路遇到了山賊，幸虧錦衣衛相救。
許凡並不是想讓夏文軒指認夏金玉，或者釣大魚。
釣不到。
如果真按照這個計劃的話，漏洞百出。
許凡是玩膩了，夏金玉、王釗身上都挖不出來什麼東西了，該收網了。
……
清晨，白玉川醒來。
他看著一旁的方冰冰，發現自己沒有想象的厭惡。
在女人身上馳騁，和躺在太子下面，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方冰冰也醒了，她有些害怕。
這個比自己還要漂亮的男人，很危險。
白玉川不但聰明，心還狠辣。
自己只要露出一點破綻，就會被毫不猶豫殺死。
她只是想打探訊息，結果卻陪著一隻老虎，想死的心都有了。
反而是許凡重情重義，和許凡在一塊樂趣很多。
“醒了就起來！”白玉川冷冷道：“我一直住在東宮，現在還沒有宅子，我會先借住在許不韋家裡。
起來梳洗、換衣服，收拾收拾行李，跟我走。”
“是，白公子！”方冰冰忍著疼爬起來，去梳洗。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強？
丫鬟伺候白玉川穿衣後，白玉川來到院內，看到許凡一臉壞笑看著自己。
他露出無奈的笑容，被這小子裝到了，也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