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現在應該把俠客行寫出來,把劍意融入筆意,獨創一門當世獨一無二的劍法!”

許凡端著酒罈,搖搖晃晃道。

他突然想起金庸先生的《俠客行》,還有《笑傲江湖》裡的禿筆翁、《射鵰英雄傳》裡的朱子柳。

我大哥孔子夏和你們比,差在哪裡?

喝酒就要坦誠,事後可以用真氣逼出酒意,但喝的時候那就是耍賴。

三個人都是如此,否則根本喝不醉。

孔光眼中一亮,他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想這麼的,畢竟之前沒有人這麼做過。

可現在,腦子都不清楚了。

他大聲喊道:“筆來!”

小環急匆匆把文房四寶拿來,孔光卻看不都看那紙,他拿著筆來到屋內那面大白牆前。

醞釀片刻,孔光動了。

他劍氣如虹、不,毛筆如劍……寫的很慢,每一筆都在消耗精氣神。

但每一筆都蘊含了孔光的劍氣。

筆跡豪放,人如其字,只看字就能猜到主人有多麼的狂妄。

張青嵐看了許凡一眼,“不韋,你真牛,隨口一句,孔子夏真有可能創出一門劍法!”

許凡就是隨口一說,哪知道孔光天賦如此之高?

兩個人怎麼都想不到孔光腦子裡充斥的是什麼:

天老大,我老二……

劍法,那不是揮筆就來?

天不生我孔子夏,劍道萬古如長夜。

每一筆,每一劍,都在突出一個字:狂!

“啪!”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筆,孔光一屁股坐在地上,毛筆掉在衣服上也懶得去搭理。

他看著那面牆上的《俠客行》,仰天大笑:“天不生我孔子夏,劍道萬古如長夜。”

如同瘋子一般。

許凡、張青嵐卻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兩個人呆呆看著牆上那幅字,只有一個念頭:我不如他!

這是一套完整的劍法,已經有了劍意。

“大哥,以後你就是狂劍仙!”許凡一拍大腿,“狂怎麼了?我大哥有狂的資本?”

“哈哈,狂劍仙,狂劍仙孔子夏!”孔光哈哈大笑。

單單憑這一套《俠客行》劍法,孔光就有資格登頂地榜第一人。

這一夜,鬼哭狼嚎,三個人喝個沒完沒了,扛不住了就用真氣化解酒氣繼續喝。

時而討論劍法,時而討論詩詞,時而討論教坊司的小姐姐……

這一夜,須彌天坐在屋頂,聽了一晚上。

她一開始還想打暈幾個人,後來想了想,算了。

明天再說。

世人若是知道三個天資絕頂的小宗師竟然在這裡發酒瘋,會不會笑的肚子疼?

反正須彌天笑的肚子疼,治好了她的精神內耗。

前院的楚昭輔、楚江南聽著後院的鬼哭狼嚎,恨不得過去把這三個酒瘋子打暈了。

但楚昭輔是理智的,楚江南是明智的。

兩個人打三個小宗師?還是發酒瘋的小宗師,誰捱打?

父子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勾欄聽曲?”

楚昭輔、楚江南開開心心離開許府,直奔教坊司。

……

這一夜,陳王很猶豫,因為辛辛苦苦醞釀的大逼沒裝到,反而給許凡做了嫁衣。

太他媽的氣人了。

一氣之下,陳王帶著蘇文興、白玉初、高廣等人來到教坊司聽曲解悶。

畢竟蘇文興、白玉初現在主導京城花魁選舉,手握大權,那些小姐姐縱然不賣身,可總要賣藝的。

一飽眼福也可以啊!

哪知道剛走近教坊司就聽到了鬼哭狼嚎的喊叫聲,還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我家王爺今天包場了,請回吧!”

包場?

王爺?

誠王?

誠王雖然放蕩不羈愛自由,可向來是獨悅悅不如眾悅悅,絕對不會不讓別人進。

難道是雍王?

他媽的,陳王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太子欺負我也就算了,你丫的也來湊熱鬧?

真以為有江南世家支援你,就盛不下你了?

幹他丫挺的!

陳王一巴掌朝侍衛的臉上抽去,“我去你麻痺,你知道我是誰嗎?”

哪知道侍衛側身奪過陳王者一巴掌,冷冷道:“這裡我家王爺包場了!”

“你家王爺?老子還是王爺呢!”陳王怒氣衝衝朝那個侍衛衝了過去。

高廣看出了不同,他急忙拉住陳王,低聲道:“表弟,這好像是西川王的兵!”

西川王包場了?

陳王頓時尷尬的站在那裡。

我是誰?我在哪?

侍衛楞嚴看著陳王,他們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

楚昭輔的侍衛要麼是當年參加過大散關一戰的老兵,要麼是老兵的後人。

對楚昭輔忠心耿耿的同時,還養成了囂張跋扈的習慣,不服就幹。

陳王訕訕的站在那裡,還是蘇文興反應快,及時拉住陳王:“那邊怡紅院剛來一個頭牌,就詩詩!

咱們去看看詩詩,給詩詩捧場!”

“行!”陳王順著臺階下。

不下怎麼著?

把陳王府的侍衛喊過來和西川王府的侍衛來個火拼?

陳王再憨憨也知道打不過,楚昭輔把自己打成豬頭,建武帝都不會說什麼。

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後面傳來西川王府侍衛囂張的笑聲。

陳王心中默唸:“我遲早把你們都弄死。”

……

清晨。

許凡、張青嵐、孔光三人都醒了,他們發現有些不對勁,為什麼我們身上光溜溜的只穿著大褲衩子?

三個人同時看向彼此,難道昨天晚上喝醉了,我幹了壞事?

張青嵐和孔光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知道許凡是太監,難道許凡又不良嗜好?

還是孔光有經驗,他發現沒有什麼問題,應該沒有被許凡得逞。

張青嵐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氣機,元陽還在,那是怎麼回事?

看到兩個人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許凡一瞪眼:“老子是太監,可老子也只喜歡漂亮妹子,不信你們去問問!”

兩個人一想還真是,大周第一男閨蜜的稱呼不是吹的。

那是怎麼回事?

難道酒醉後放蕩不羈愛自由了?

【須彌天:得罪我?呵呵……嚇死你們!】

三個人都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啪!”

白玉川推開門進來,他最近和太子的關係疏遠了,總覺得回不到過去了。

而且白玉川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方冰冰和母親樂瑤的身世類似。

縱然有方之軒的關係,疑似是魯王的人,可白玉川也不想母親的悲劇從新在方冰冰身上上演。

所以,他最近和太子保持了距離。

今天一早來是喊許凡去和索南辯論。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三個大男人只穿這大褲衩子,大眼瞪小眼。

這……難道……

白玉川感覺自己又變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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