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許千戶去見父親。”秦夢瑤帶著許凡朝秦熙的書房走去。

“秦公子平時可有心病?”許凡問道,“我懷疑有人給秦公子下……藥,加快秦公子的心跳,再一緊張,就容易猝死。”

“我哥的身體一直很好。”秦夢瑤輕聲道,“許千戶,我有一事相求!”

“但講無妨!”許凡道。

“可否從紅顏榜去掉我的名字?”秦夢瑤傷心道,“都是因為紅顏榜,大哥才會和那些人衝突。

如果我在紅顏榜,我會愧疚一輩子。”

“我尊重秦小姐的決定。”許凡毫不猶豫道,但又勸了一句:“秦公子也是為了秦小姐能都拿第一名,若秦小姐放棄,秦公子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他可是關注紅顏榜,秦濤給妹妹寫詩、買鮮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現在放棄是真可惜。

秦夢瑤一愣,沒有再說話。

來到秦熙的書房,秦夢瑤示意許凡進去,她在屋外等候。

許凡看到秦熙大吃一驚,兩鬢都白了?

雖然氣勢不減,但精氣神卻差了很多。

“參見秦相!”許凡行禮。

“坐!”秦熙示意許凡坐下,“你來想必是為了小兒的事,非常感謝許通判能夠仗義出手。

許通判是大周第一神探,一定能夠找出真兇,為小兒報仇。”

“秦相謬讚了。”許凡坦誠道:“我昨晚收到訊息立刻去了金鳳樓,忙碌了一晚上,什麼線索都沒有查到。

坦白說,我不相信秦公子是死於誤殺。

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場陰謀。”

“哦?”秦熙眼睛有了些許光彩,有時候報仇是一個人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秦熙不會頹喪,但報仇給他注入了力量。

“秦相,”許凡拱手行禮,“我是誠心找出兇手,希望秦相信任我。”

“呵呵!”秦熙淡淡一笑,“不韋,我和魏公雖然政見不合,但彼此之間卻有默契。

你是魏公的人,我雖然不認同你的行事,但我認可你的能力和人品。”

“多謝秦相。”許凡鬆了一口氣,“秦相,秦公子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呵呵,你和夢瑤想法一樣,你放心,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必緊張!”秦熙淡然道。

許凡不喜歡秦熙的黨爭,也不喜歡秦熙的為人,但不得不佩服秦熙的胸襟。

只是沒有想到秦夢瑤能看到這一點,權貴家的女子沒有一個簡單的。

“秦相有三個庶子,不知道他們和秦公子關係如何?不是外面傳聞的。”許凡問道。

“濤兒有大哥的風範,從來沒有欺負過弟弟們……”秦熙慢慢道。

兩個人足足談了一上午,最後許凡離開了秦熙的書房。

看著許凡的背影,秦熙忍不住感慨:“生子當如許不韋!”

秦濤也優秀,但溫室裡的花朵和許凡比起來差太多了。

許凡停下腳步,從新回到書房門口,他臉色有些古怪:“秦相,我只想把令郎報仇,你卻想當我爹,合適嗎?

要不以後我喊您義父?”

秦熙:“!!!”

背後唸叨人竟然被聽見了?好尷尬。

認義子?可能嗎?

我閒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滾!”秦熙冷冷道。

許凡笑了笑走了。

認秦熙當義父?怎麼可能?就是擠兌秦熙罷了。

“許千戶!”秦夢瑤喊住許凡,她隱約聽到了許凡要喊秦熙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和我爹聊什麼了?”

許凡一副惋惜的表情,“秦相很欣賞我,說如果我不是太監就把你嫁給我了,女婿半個兒麼。我說不用那麼麻煩,公若不棄,凡願拜為義父,秦相讓我滾。”

秦夢瑤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表情,一聽就是許凡在胡說八道。

父親或許會讚賞許凡,但絕對不會說出招女婿為婿的話。

當我傻嗎?我不曉得你和父親的黨爭?

“許千戶慢走!”秦夢瑤果斷結束了話題。

許凡拱拱手,離開了輕撫。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有些事果然很難辦啊。

和秦熙開誠佈公談了以後,許凡發現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難十倍。

現在可以去解剖秦濤的屍體了,但秦熙要求找個手藝活好的仵作,縫好。

在這個年代,秦熙算是開明的父親了,否則誰願意讓兒子死了都不安寧?

……

許凡、唐寧、王凱、曹兵來到停屍房,還好是寒冬,不用擔心屍體臭了。

邢蒙剛要進來,許凡擺擺手:“邢寺丞,你還是出去吧!不是看不起你,我刀工不好,歪歪扭扭!”

邢蒙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他大聲道:“我刀工好,我針線活也很好。”

許凡麻溜的讓開,“邢寺丞,請!”

誰沒事願意解剖屍體?

邢蒙仔仔細細把秦濤的屍體整理好,保證左右對稱,沒有一絲歪歪扭扭。

可看到心口上的紅點,邢蒙感到很難受。

他拿出一個盒子,裡面用白布包的整整齊齊,各種各樣的刀都有。

張碩連忙道:“許千戶,邢寺丞家裡世世代代都是仵作,這是祖傳的手藝活!

邢寺丞立了大功,得到劉寺卿欣賞,這才入了大理寺。”

許凡恍然大悟。

難怪總覺得邢蒙拿刀的手法不對,像……殺豬的。

算了,和殺豬的也差不多。

邢蒙落刀非常穩,平穩有力,直接破開了胸膛。

“許千戶,血是紅的,沒有中毒跡象!”邢蒙一邊解剖一邊解說。

許凡捂住額頭,“我教你們啊,中毒不一定是黑色。年輕人心跳快、老年人心跳慢。

太快了,太慢了都不好。

秦濤猝死就是心跳過快,承受不了。

如果那藥物只是讓他心跳加快呢?什麼銀針、什麼黑血,都看不出來的。”

邢蒙恍然大悟!

“心臟沒有創傷!”邢蒙再次道,“四周的血管也沒有傷的痕跡。”

“心臟裡面呢?”許凡心中一動,高手是可以隔山打牛的,如果把心臟裡面震碎呢?

我只是一個特工,我不是醫生,我也判斷不了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藥猝死的。

邢蒙一刀劃開心臟,驚道:“許千戶,你快過來看,我老邢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古怪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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