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許凡小心翼翼佈置房間。

他堅信自己絕對不是做春夢。

可那是什麼?有一個美女宗師天天晚上進來非禮自己?

哪個美女宗師這麼閒?

還不如說倩女幽魂可信度更高一些。

說出去……這能說嗎?我他媽的是個太監啊。

那就只能佈置機關,看看今天晚上那個美女是否還回來。

許凡在地上灑了薄薄一層灰,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只要踩上去第二天就會露出痕跡。

在門、窗戶後面都綁了一根頭髮,開門的時候察覺不到,但第二天只需要檢視頭髮是否斷了就知道有沒有人進來。

做男人一定要狠!

許凡一定要找出那個女鬼,我絕對不能天天這麼不明不白的。

還特意在衣服上燻了一種特殊的香味,明天讓豆豆、丁丁順著香味去找。

我管你什麼女鬼!

佈置得當,許凡安心躺在床上。

……

清晨,許凡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的褲腰帶。

結果……褲腰帶沒了。

之前還掩飾一下,還會幫自己穿好褲子,可這次直接不遮掩了?

全身光溜溜,疲憊的兄弟軟綿綿掛著。

再看地上,留下了兩行腳印。

那個女鬼徹底擺爛了?不裝了?也不藏了?

許凡感覺自己快炸開了。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凡默默穿好衣服,去檢查窗戶、門上的頭髮絲,窗戶完好無損,門上的斷了。

他默默把豆豆、丁丁喊了過來,然後豆豆、丁丁循著味道追了出去。

接著,許凡愣住了,你麻痺!

女鬼會飛!

到了樹前,香味沒了。

許凡呆呆站在那裡。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誰他媽的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當一個人心裡鬼太多的時候,他就不敢對外說。

許凡深有體會。

太他媽的氣人了。

不行,我要離開青州,我一秒也不想在青州待。

我要回京城,我要住在正一觀,我守著美女師傅,我看誰敢來招惹我師傅。

……

須彌天藏在暗處觀察許凡。

她露出得意的眼神。

昨晚開門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一根頭髮對宗師來說足夠敏感。

加上地上的灰、綁成死結的褲腰帶……老孃不裝了。

狠狠的折騰了一晚上,須彌天瀟灑離開。

想抓我?

做夢去吧!

看到許凡在唐府暴跳如雷,須彌天心裡那叫一個得意。

讓她更加驚訝的是,夕瑤似乎不抗拒這種行為。

哼,小浪蹄子!

須彌天一臉得意回到白雲觀,昨晚吸收的精氣足夠淬鍊了。

……

數日後,京城,鎮撫司。

許凡把青州之行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包括孟卉失蹤、魯班球丟失。

唯獨沒有說玉符的事。

能夠開啟魯班鎖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魏無忌對魯班球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直接丟給了許凡一個文獻。

“這是我讓人查的,前朝壓根就沒有任何關於寶庫的記載,也只有亂臣賊子才會相信。”

“假的?”許凡一愣,他想到玉符。

這幾天滴血認主、灌注真氣、元氣蘊養,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嘗試了一個遍。

統統沒有用。

就是一個普通的玉符,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玉質非常好。

也許就是一個普通的玩具,然後被人賦予了故事?

“安樂公主那個魯班鎖經過多少人研究?”魏無忌笑道:“這件事我會和皇上解釋。

至於百花會的事,你這次立下大功,秦天亮雖然有罪,卻也是被陷害。

秦熙老賊欠了你人情,你去京兆府的事罕見沒有開口反對。

你有什麼想法?”

許凡知道自己去京兆府擔任通判的事穩了。

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在京兆府刷經驗,做出成績,打好基礎。

下一步想要升官,就只能去北方打仗,和魏無忌一樣立軍功。

否則升遷之路很難,魏無忌的成功之路更難復刻。

“同知是誰?”許凡明知故問。

魏無忌一腳踢在許凡屁股上,佯怒道:“裝傻?你不知道厲若海是誰的人?

我是真沒有想到你和安瀾會走到一起……”

說到最後,魏無忌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

他和武皇后相識相知。

魏家發生變故前,魏無忌和武皇后都還小,不懂男女之情。

等魏無忌進宮,一步步成為建武帝的心腹,他發現對武皇后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建武帝和薛紹的事,魏無忌知道,武皇后也知道。

是自己陪武皇后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

可終究無法邁出那一步。

很狗血,就像後世“我和男閨蜜”的故事。

但建武帝不是李承罡,建武帝心術重,魏無忌不敢表現出來,武皇后也不敢表現出來。

只能藏在心裡。

即便如此依舊被華妃看出了端倪。

從那以後,魏無忌不在進宮,後來收安瀾為弟子。

他不可能收李承罡為弟子,那會捲入奪嫡,不利於建武帝在朝堂上維持平衡。

現在看許凡和安瀾,魏無忌有一種看自己和武皇后的感覺。

心思很複雜。

明知道許凡和安瀾不會有結局,卻還是忍不住支援安瀾。

和許凡玩純精神戀愛,總好過嫁給那些紈絝子弟。

安瀾再信任魏無忌也不敢說出許凡是假太監,太監身份能夠幫助許凡猥瑣發育。

這些人個個七竅玲瓏心,走一步算三步。

魏無忌見許凡低頭不語,嘆了一口氣,“安瀾一生要強,你能夠得到安瀾的青睞,是你的福氣,好好珍惜吧!

你還是要剝離東宮身份,只有掌握了足夠的實力,才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命運。”

“謝魏公!”許凡躬身行禮。

這一刻,魏無忌把許凡當女婿看了,同為閹人才感同心受。

許凡離開鎮撫司,又去大理寺和劉鵬說了一聲。

他去京兆府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劉鵬本來想離開大理寺,卻失敗了。

原因很狗血:武直醒了,身體也恢復了,重新執掌戶部。

一個蘿蔔一個坑,原本武元慶來戶部接武直的位子,空出禮部尚書。

有人接禮部尚書,再空出新的位置。

現在,一切都廢了。

按照不成為的規矩,武直、武元慶父子擔任兩部尚書,不合規矩。

但建武帝不吭聲,東林黨又受到打壓,蘇師道、白殿恆等人縮著脖子做人,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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