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楚雨萱怎麼帶著姝慧來了?

“小姐,您怎麼來了?”許凡連忙迎上去。

姝慧埋怨道:“你好幾天不回家,我們還不能來啊?”

楚雨萱淡淡道:“來看你人前顯聖。”

“為什麼不穿白衫?”許凡好奇道。

只有三品以上勳貴才能穿紫色衣服,楚雨萱自然夠資格。

但紫色沒有白色看上去飄逸啊。

“你是豬嗎?”楚雨萱瞪了許凡一眼。

許凡想起上次和白玉川撞衫,結果誰醜誰尷尬。

他感慨道:“可是白玉川今天穿的也是紫衫啊!他怕和你撞衫。”

楚雨萱真想扭頭就走。

氣死了。

可來都來了,回去換衣服也來不及了。

咬牙進去吧!

“參見太子妃!”韓國夫人行禮道。

“夫人好!”楚雨萱還了一個禮,帶著姝慧走進去了。

許凡憋著笑,跟在楚雨萱身後。

看到楚雨萱,李承罡連忙過來,雖然不喜歡,可也要演出相敬如賓的樣子啊。

至於沒有子嗣,歷朝歷代沒有子嗣的皇后多了去了。

“萱兒,你來了。”李承罡的眼裡充滿愛意,他把楚雨萱想象成了白玉川,不然下不去眼。

楚雨萱覺得噁心,“太子,你忙。我就是來看看,不韋會照顧我的。”

“好。”李承罡回到主席臺,坐在正中央。

這就是儲君的好處,都是皇子,李承澤、李承旭就得在下面。

兩個人那叫一個氣。

不就是運氣好嗎?

禮部尚書武元慶親自主持詩會,他雖然不學無術,但口才非常好。

一番話說的漂亮、得體。

“太僕卿,不如你出第一道題?”武元慶看向曹正淳。

客氣話。

聽聽就算了,你們是客人,你好我好大家好。

現在還和談呢,別搞的太難看了。

哪知道曹正淳笑道:“我這裡有一個上聯,許久都找不到合適的下聯。

大周才子無數,正好可以幫我把下聯對上。

士農工商角徴羽。”

眾人剛開始聽,覺得不過如此,可隨即臉色大變。

士農工商,宮商角徴羽。前為四業,後為五音,有一個字重複,一個字諧音。

這是絕對啊!

“對不上來也沒事,”曹正淳笑道:“這個對子有半年了,還沒人對得上來。”

這是人說的話嗎?

不學無術武元慶、喪心病狂楊嵩、天生一哥李淳罡一個個心裡在罵娘。

真的無所謂嗎?

“有人對的上來嗎?”武元慶看向下面。

身為禮部尚書,要是被一個對子難住,回去還不被東林黨那些王八蛋給噴死?

下面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商議如何對。

可這種千年絕對豈是那麼容易對的上來的?

“不急、不急,時間還早。”曹正淳體貼道:“要不咱們進行下一個環節?”

嘲諷的意思彰顯無疑。

我們齊國人對不上來,但上聯是我寫的。

你們周國人對不上來,就是垃圾。

安樂猛的站起來,指著許凡,“許不韋,我命令你七步對出來。”

眾人一片譁然。

田牧霖看向安樂,美則美矣,怎麼感覺有點缺心眼啊?

我要娶這麼個玩意回去,會不會生個傻子出來?

要不,還是算了?

李承旭連忙道:“安樂,不要胡鬧,趕緊坐下。”

陸一博、黃戰眼神裡都是嘲諷。

七步?

七百步、七千步你也對不出來。

我們齊國龍圖閣上百才子苦思數月都沒有對出來,你們想對出來?

百日做夢。

楚雨萱笑而不語,沒有原因,就是相信許凡。

李承罡心裡又期待又怕,期待許凡人前顯聖,又怕許凡對不出來給東宮丟人。

許凡慢慢站起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安樂:“公主,七步?你看不起誰?還用七步?”

“狂妄!”

陸一博冷笑道。

“無知!”

黃戰冷哼一聲。

白玉初等人沒有吭聲,他們知道不能讓齊國人看笑話。

白玉川卻知道許凡雖然狂妄,但不是無知,難道他已經對出來了?

田妙雯看了看白玉川,白玉川的笑容莫非是說許凡能對出來?

“寒熱溫涼恭儉讓!”許凡隨意道,“本來我今天是不打算出手的。

畢竟我不是讀書人,就是一個粗鄙的武夫。

可誰讓安樂公主指明讓我對呢?”

寒熱溫涼為四氣,溫良恭儉讓為君子的五種德行,同樣是一字重複,一字諧音,雖然兩字的順序顛倒,但也算是對上了。

曹正淳露出笑意,這個對子絕對沒有傳到周國。

也就是齊國小範圍討論。

這許凡是有急智,還是有奇才?

現場一片可怕的寂靜。

可持續了不過三秒,安樂率先鼓掌:“許千戶威武!”

許凡:“!!!”

這是夸人嗎?

威武?

威武是誇讀書人的嗎?

可以安樂的文化水平,也只能這樣了。

白玉川率先鼓掌,“不韋大才,我自愧不如。”

哪怕是許凡的敵人,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跟著鼓掌,如同吃了一隻蒼蠅。

田牧霖、陸一博、黃戰更加噁心。

齊國被周國壓下去了?

田妙雯對許凡更加好奇了,透過這幾天的接觸,知道這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而且重情重義。

可惜不是我的人啊。

就連對白玉川的佔有慾都被壓下去了。

黃戰不甘心站起來,“許不韋,我這裡還有一對,李廣射虎,弓雖強,石更硬。”

拆字對。

許凡擺擺手:“對不上來,對不上來。”

白玉初等人都在竊竊私語,研究這個拆字對。

拆字對,不難,關鍵是典故啊。

沒有人認為許凡是對不上,只是懶得對,太簡單了。

“不行,你必須對出來。”安樂又站起來,她看不慣這些人鄙視狗奴才。

除了我,你們都不行。

“安樂醉酒,身尚躺,目垂睡!”許凡不假思索道。

分明是在打臉,biangbiang響。

老子不是對不上來,是懶得對。

氛圍都烘托到現在了,許凡悠悠道:“黃公子,我還有一個對子,是你給的靈感。

騎奇馬,張長弓,強弓射硬石,弓雖強,石更硬,若非李廣難沒羽。”

同樣是李廣射虎,可許凡的對子顯然更勝一籌。

拆字不難,典故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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