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正,關於案子問題,我什麼都不能說,我怕洩露任何訊息。”許凡冷冷道,“另外,我還知道你的女兒嫁給了太尉白殿恆。

但如果太廟真的出了事,你覺得誰能抗的下來?

我想不通,你這麼蠢的人,怎麼站在這裡?最起碼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李道宗被氣的渾身瑟瑟發抖,他伸出手指著許凡:“放肆,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

我要去告御狀!”

慕容飛煙擋住李道宗,“大宗正,你想去告狀,也要先把案子說清楚。”

高修聽到動靜連忙趕過來,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和白殿恆是一條船上的人,大哥的老丈人被欺負,當然要過來出頭。

李道宗看著高修,埋怨道:“還怎麼了?老夫可是皇室輩分最大的大宗正,而現在卻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羞辱、威脅。

老夫還有什麼顏面活下去?”

高修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不悅道:“慕容飛煙、許凡,魏無忌是讓你們來查案的還是找事的?

這位可是皇室大宗正,你們不想活了?”

許凡撇撇嘴,“大宗正,救兵來了?信不信我一句話高提督就會幫我?”

“胡說八道!”高修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剛才僅僅是李道宗,現在連自己都牽扯進來了。

許凡究竟想幹什麼?

李道宗看著許凡手中的玄鳥,心中一凜,如果許凡說的是真的……

“您狂啊!您繼續狂啊!阻攔我查案,這個不讓碰、那個不讓碰,不碰檢視?”

許凡的嘴跟開了光一樣,句句誅心。

高修也回過味來,李道宗怎麼不吭聲?

許凡晃了晃手裡的玄鳥,淡淡道:“這玩意被調包了。

高提督,這件事你能扛得住嗎?或者,把白太尉叫過來,能扛得住嗎?”

高修心裡一震,玄鳥被調包了?

這可是十年前大散關戰役的象徵,建武帝用來告慰武宗皇帝的祭品,竟然被調包了?

剛才的囂張氣焰瞬減消失,滿臉和善的笑容。

這事搞大了。

許凡心道:“你要知道是你侄子弄丟的會不會嚇死?”

他把玄鳥交給王凱,“高提督,外面聊。慕容,盯緊了大宗正。”

高修跟著許凡來到外面,直接無視了吹鬍子瞪眼的李道宗。

大哥的岳父怎麼了?

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前程相比,大哥都可以弄死。

慕容飛煙一擺手,錦衣衛圍住了太廟,“誰要是敢硬闖,殺無赦!

錦衣衛有先斬後奏的特權。”

李道宗指著慕容飛煙吼道:“今天這筆賬老夫記住了,等日後老夫要問問魏無忌是怎麼管教下屬的。”

慕容飛煙背對李道宗,壓根就不理會這老匹夫。

她知道許凡外柔內剛,時刻把“人情世故”掛在嘴邊,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激怒李道宗。

這老小子絕對有問題。

……

“你到底發現了什麼?”高修看了一眼遠處的高金亮,讓你盯著許凡,盯了個寂寞。

之前覺得這幾個族侄都挺不錯,可怎麼跟許凡一比都跟二傻子差不多了。

“高提督,我相信這件事你不會參與的。”許凡上來給高修扣了一頂帽子,不管你喜歡不喜歡。

都給我戴著。

“廢話!”高修沒好氣道,他身為九門提督,執掌羽林軍,是建武帝的心腹。

什麼時候輪落到被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嘲諷?

許凡悠悠道:“我在高峰的書房裡發現了真的玄鳥,但當時……你懂得,我不曉得高峰在這件案子裡到底牽扯多深。

您是高峰的叔叔,您得避嫌。”

高修渾身一緊,他萬萬沒想到高峰還真的牽扯進來了,偷盜玄鳥,這是想連累高家嗎?

他大義凜然道:“許千戶,我可以對天發誓,這件事我絕對不知情。

但,我身為九門提督、高家家主,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高提督,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許凡十分配合,花花轎子人人抬。

這件事高修最多就是罰俸、被建武帝臭罵一頓,已經預測了結局,還不如賣個人情給高修。

“這件案子要破,真離不開您的配合,到時候最多也就是一個功過相抵。”

高修笑了,許凡很會來事嗎?

高峰、高陽這些蠢貨是怎麼跟許凡發生衝突的?

還是媛媛說的對。

“許千戶,皇上讓羽林軍配合鎮撫司,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高修自然要配合許凡破案,破不了案,單單是一個玄鳥就夠自己喝一壺了。

許凡笑道:“高提督,這裡是京城,祭祖那天想要刺殺皇上不大可能。

可這太廟裡,要是藏了大批的火油,到時候只需要一個火苗……”

高修臉色瞬間大變,可隨即搖頭道:“太廟四周守衛森嚴,想要運送火油進來,太難了。”

“可要是在民宅裡用小型投石車呢?這不難吧?就是一堆木頭,平時不組裝誰知道是什麼?”許凡反問道。

高修額頭上都是汗珠,這雖然只是一個猜測,可要是真的,自己可就罪該萬死了。

到時候即便建武帝沒有損傷,真要出現火災,自己也難辭其咎。

“我立刻安排人排查太廟四周所有住宅。”高修當機立斷,他突然醒悟:“這件事應該不是魯王乾的。

他沒有必要偷玄鳥,就算對皇上不滿,也不會對太廟出手。

我們的思路是錯的。

距離祭祖之日還有三天,不能繼續拖著了。

許凡,你的人情我欠大了。”

“高提督,慢走!”

許凡朝高修拱拱手。

鎮撫司乾的活更像特工,這種大規模搜查的事必須交給羽林軍來做。

可不知道為什麼,許凡心中還是不踏實,“來人,給我繼續搜查太廟,我要保證每一面牆,每一塊磚都是實心的,絕對不能藏有任何的東西。”

“許凡,你又想到了什麼?”慕容飛煙的胳膊搭在許凡的肩膀,兩個人不像閨蜜,更像是兄弟。

“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敵人謀劃這麼久,手段不應該只有這些啊!

即便我是個異數,他們也應該有另外的辦法。”

許凡重新開始檢查太廟。

錦衣衛也開始檢查太廟有沒有藏的暗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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