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想要出去,卻被小珠攔住,“公主,娘娘說了,不讓你出去。”

安樂公主氣的狠狠一跺腳,扭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我該怎麼辦才能救狗奴才?

狗奴才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讓他死呢?

對啊,我的人。

安樂公主擦乾眼淚,來到華妃的房間,“母妃,狗奴才是我的人。

你也知道,太子最近都是靠狗奴才贏的。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如果這個時候拉狗奴才一把,讓父皇把他調到我身邊。

太子還有什麼?”

華妃一愣,安樂公主說的對啊。

不過是押寶而已,動動嘴皮子的事,有什麼損失嗎?

她眉頭一挑,“安樂,你去找你父皇,裝作不知道許凡入獄。

你就說想要許凡到身邊伺候你。”

“謝謝母后!”安樂公主摟著華妃“吧嗒”親了一口,蹦蹦跳跳去找建武帝了。

建武帝對安樂的寵愛是所有子女都無法比的。

哪怕優秀如李安瀾,在建武帝心中都不如安樂公主。

這也是大部分父親的心態,就喜歡會哄自己開心的,什麼能力不能力不重要。

唯一不需要通報就可以直接進御書房的。

御書房分前後兩部分,建武帝心情好的時候會批閱一些奏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讓雨沐恩來處理。

雨沐恩除了是皇城司掌印,還是司禮監掌印,幫建武帝管理印鑑、批閱奏摺。

後面是建武帝修道的地方,這裡除了雨沐恩、洛雨致誰都不能進來。

皇權可以和你們共享,但長生誰都不能染指。

“父皇……父皇……”安樂公主拉著建武帝的胳膊,“你上次說把許凡賞賜給我,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

建武帝看了安樂一眼,笑道:“許凡現在是鎮撫司千戶,怎麼賞給你?

五品千戶到你身邊做個小太監?虧你說的出口。”

“我不管!”安樂噘著嘴,用白眼仁看著建武帝,“金口玉言,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哈哈……”建武帝揉了揉安樂的頭,“你是知道許凡進了鎮撫司大獄來找朕求情的吧?”

他心中卻在想,華妃為什麼讓安樂來求情?不是華妃的性子啊。

後宮這些女人什麼性子,建武帝一清二楚,朕容忍,是把你們當成寵物來養。

“父皇,你太聰明瞭!”安樂絲毫不覺得尷尬。

在安樂這裡,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尷尬,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我說了算。

“許凡怎麼會殺人呢?”安樂自通道,“絕對是被陷害了!

父皇,你必須給許凡做主!

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去找皇祖母!”

“哈哈!”建武帝放聲大笑,安樂就是這麼可愛,在安樂這裡他像一個父親,而不是國君。

皇帝也需要親情、愛情、友情,只不過代價太大了。

安樂就是建武帝的心靈寄託。

所以才會縱容安樂的任性,而安樂也知道如何討建武帝開心----她雖然傲嬌、綠茶,卻是唯一把建武帝當做父親的人。

建武帝思索片刻,“你明日去鎮撫司大牢把許凡帶出來,告訴他,以後老老實實在鎮撫司當值,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謝謝父皇!”安樂高興的跳起來了,“父皇,你想吃什麼夜宵?我去御膳房給你拿!”

“你丫!”建武帝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安樂。

雨沐恩在一旁沉默不語。

他從來不干涉廟堂政事,即便建武帝詢問,也只述說客觀意見。

但心裡跟明鏡一樣。

身為內臣,掌握司禮監、皇城司兩個部門,他要是再和外臣親近,那是自尋死路。

建武帝今天的迷惑操作,旁人看不穿,雨沐恩能看穿。

今天建武帝生氣,安排三司會審,是因為暗殺官員是官場大忌諱。

從魏無忌嘴中建武帝已經確認許凡不是殺人兇手。

可對“某些人”來說知道是一回事,但趁這個機會弄死許凡是另外一回事。

第二次讓安樂公主去大牢裡撈人,建武帝是借安樂公主告訴某些人:手別伸的太長,朕說了算。

這盤棋你們都是棋子,只有朕是棋手。

許凡重要嗎?

對建武帝來說,一個五品千戶,再能幹,又如何?

替代品太多了。

無非就是借這把刀來震懾某些人不該有的心思。

更高深的地方是,明明是敲打高家,卻又把人情賣給了安樂。

你品,你細品。

……

清晨,安樂揹著手,蹦蹦跳跳走進鎮撫司。

“許凡呢?”安樂喊住一個錦衣衛,問道。

“許千戶在大牢裡呢!”

“帶我去!父皇讓我把狗奴才帶出來。”

“啥?”

錦衣衛懵了,上次許凡打傷了高峰,魏無忌為了保護許凡,丟進了鎮撫司大獄。

可第二天安樂就把許凡撈出來了。

這次是高峰疑似被許凡所殺,第二天安樂又來撈許凡?

許凡要不是太監,都懷疑建武帝把許凡當女婿養了。

“發什麼呆?”安樂公主叉著腰怒道。

可惜,年齡小,也沒有起伏,抖不起來。

“是是是……”錦衣衛連忙帶著安樂公主朝大牢走去。

結果,途中看到許凡只穿了一條短褲在井邊洗冷水澡……

許凡的身材和後世那些健身達人的變態身材不一樣,那些根本沒有美感,看多了還會覺得恐懼。

但許凡的身材肌肉分明,恰到好處,能夠讓女人流鼻血的那種。

“啊啊啊……”安樂公主捂住眼睛,“狗奴才,你變態啊?大早上在這裡洗澡,也不知道穿衣服!”

許凡:“!!!”

霧草,怎麼讓安樂看見了?

可我洗澡穿衣服才是有毛病吧?

鎮撫司只有寥寥幾位女性,她們也不來這啊,都是男人我怕啥?

安樂悄悄分開指縫,狗奴才的身材真好,好想捏兩把。

“公主,您怎麼來了?”許凡連忙拿起旁邊的袍子裹在身上。

“你不是在大牢裡嗎?”安樂把心一橫,狗奴才又不是男人,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許凡愣住了,這個問題咋說?

“公主,其實我……是……被誠王趕出來的,你也知道,他放蕩不羈愛自由……找了兩個妹子陪睡,我不堪其擾啊!”

安樂果然被轉移了話題,“誠王叔的確如此……父皇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好好在鎮撫司當值,不許曠工。”

啥?

許凡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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