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家人
盒子裡裝著的是無霜,這把從寧蕖苒出生就和她緊緊繫結在一起劍。
也許寧章明從盛離死的那天就開始瘋魔了,可他其實還是記得自己的女兒,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了,最後還是寧蕖苒打破了這寂靜。
“南嶼,你幫我去把小師叔和師姐他們都請來吧。”
不管這‘且歸行’有多麼兇險,他們都不會退縮,這‘且歸行’他們進定了。
既然這樣,那這些情況必須要和他們說明。
“哥哥,你還沒說父親他……”
“也許父親很早前就瘋魔了,但他不是濫殺之人。”
“他想我把鬼醫裡面傷害過母親的人都找出來。而我也有目的要去鬼醫一族,所以我自然答應。”
哥哥能有什麼目的?
寧暮瀟看著寧蕖苒,然後指了指她腰間的無霜。
寧蕖苒立馬反應過來,哥哥想要解決無霜的問題,畢竟自己是因為無霜才被殺。
“我原來不知道,無霜竟然和你有契約,那麼這無霜就不能被人奪走。”
果然,寧暮瀟的每一步都是為了自己。
“我去西北後得第五年,偶然尋得……一個機會,進入了’且歸行’,我見到了族長。”
族長……寧蕖苒想,那是母親的父親,自己的外公。
“他告訴我,追殺母親和你的人,並不是他派出去的。”
“我當然不信,只是後來他用了一種方法,我信了。”
寧蕖苒直覺,這件事不簡單,但是哥哥不願意說,她也就不追問。
“我來我和他訂下一個約定,只要我幫他們達成,那麼他們以後再也不會追殺你,也不會搶無霜,期限是十年。”
在場的人都有些疑惑,既然這個約定已成,為什麼寧蕖苒還會被追殺。
“現在這樣的局面只能說明,要麼他們毀約了,要麼盛老頭子出事了。”
寧蕖苒聽到寧暮瀟竟然稱呼鬼醫一族的族長為盛老頭子,便莫名的覺得,她這位從沒見過的外公,應該不是個壞人。
寧暮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他不覺得盛老頭子會毀約,他直覺是他出事了,但是這隻能他們到‘且歸行’後才能知曉。
一屋子的人都若有所思。
直到南嶼說,傅溪他們已經來了。
然後寧蕖苒簡單的和他們說了一下‘且歸行’的情況。
二人沒有絲毫猶豫。
“小師妹,我知道你擔心,但我們必須要去,且不說師兄身上還有毒要解,而且這鬼醫和你息息相關,我們也想盡一份力幫你。”
榮盛錫當然是聽傅子月的,但寧蕖苒聽到他們這樣說很感動,但也有些猶豫。
“你別忘了,你叫我了我們十幾年的師兄師姐,難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我知道了,我們都會安全回來。”
幾人又商討了一些細節後就各自回房了。
寧蕖苒叫住了寧暮瀟
“謝謝哥哥。”
謝謝哥哥一直這麼保護我,謝謝哥哥即使權利加身,也從不忘記初心。
“傻丫頭。”
寧暮瀟摸了摸寧蕖苒的頭,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寧蕖苒知道,哥哥明白自己的意思。
第二天天還沒亮幾人就偷偷的回到了丞相府。
看見雪月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寧蕖苒有些過意不去。
好生安慰了雪月一番,保證自己以後儘量少讓她擔心。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除夕。
寧蕖苒前幾天把南嶼給趕回成王府了,年底祁域珩有很多事要忙,南嶼在自己這裡還耽誤事情。
自己再三向祁域珩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出府,並且會讓葉十七和寧一牢牢的跟著自己。
就算出門也一定會通知他,然後在他陪著才會出門。
寧蕖苒保證了好久,祁域珩才同意。
前幾天寧蕖苒聽十七說,成王夫婦也從西南迴來了。
除夕往年是有宮晏的,特別今年西北,西南都有將領回來,皇宮裡辦的更加隆重了。
北瀝難道真的有什麼異動嗎,為何哥哥回來以後,成王夫婦也跟著回來了。
而且最近哥哥進宮很頻繁,幾次見到自己都是匆匆打招呼後就走了。自己都沒能來得及詢問。
而且祁域珩好像也很忙,他已經好久沒來見自己了,問十七得到的答案也是南嶼他們很忙,連人影都見不到,真是奇怪。
今晚哥哥和父親都進宮赴宴了,只剩自己和寧榮蓮在家裡。
京城的人都知道丞相府三小姐身體孱弱,長年都在照國寺靜養,所以丞相府從不帶女眷赴宴。
皇上對此並不會此怪罪,以往皇上也只是想更好的與丞相搞好關係。
自從寧蕖苒的婚事空下來以後,皇上是存著心思的,但後來聽到了欽天監的批文,也就把這個心思放下了。
所以現在寧蕖苒來不來,皇上並不在意,因為即使寧蕖苒有個丞相府的身份,但終究……
所以宮晏上發生了什麼寧蕖苒也不得而知。
因為家裡只有姐妹二人,所以寧蕖苒和寧榮蓮早早用晚飯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寧榮蓮看寧蕖苒心思不知道飛哪裡去了,也就識趣的離開了。
寧蕖苒看著自己窗外的大樹,心跳的很快,好似有些不安,但又好似只是錯覺。
過了不久,寧一來說,寧暮瀟回來了。
寧蕖苒就連忙跑到寧暮瀟的院子裡了。看著哥哥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
“哥哥,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我想著我和父親都進宮了,府裡只剩你和二妹了,便想著早些回來。”
寧暮瀟見寧榮蓮沒有跟在寧蕖苒身後,有些奇怪。
“怎的二妹沒和你在一起。”
因為寧暮瀟出門前都對二人好生詢問了一番,知道她二人會待在一處。
“呃……我剛剛有些心神不寧,二姐看我有些不在狀態,就先……回去了。”
寧蕖苒說完,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有些對不住二姐,她來陪自己吃飯,結果自己……
寧暮瀟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從自己的案桌上拿出一個紅油紙包,遞給了寧蕖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