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兒子,媽有一計
京郊莊園。
看著餐桌前的兒子扒拉了兩口米飯,就再也沒有吃飯的動作,雲霜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滿是擔憂。
“阿澈,多少吃一些吧,在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住的。”雲霜輕聲勸說著,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對兒子的深深關切。
陶禹澈放下筷子,輕輕地抬起頭,看著母親那滿懷關切的眼神,他知道母親是為了他好,但他卻無法克服內心的困擾。
“媽,我真的吃不下。”陶禹澈苦澀地笑了笑,“可能我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吧。”
雲霜心中一動,她輕輕坐在兒子對面,將手放在他的手上,溫柔地說道:“好,這幾天辛苦你了,吃好了就休息會兒吧。”
陶禹澈點了點頭,起身去了三樓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思緒紛亂。
這個莊園是雲霜精心挑選的,她希望能給兒子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幫助他恢復身心健康。
他閉上眼睛,回想起在農家小院的生活,那裡沒有紛雜的世俗,只有清晨的鳥叫和夜晚的蟲鳴,還有一個可愛的人兒,簡單而幸福。
望著兒子上樓的背影,雲霜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這幾天,她看著陶禹澈痛苦地面對食物,每一口都像是嚥下去了一塊石頭,她的心也跟著揪成了一團。
“夫人,你怎麼了?”小金是過來送檔案的,一進門就看到夫人流淚,趕緊上前關切地問道。
雲霜輕輕擦乾眼淚,勉強笑了笑,“沒事,只是有些擔心阿澈的身體,他在節目裡每天吃飯都很香,回來怎麼一點都吃不下,難道鄉下的景色比較下飯嗎?”
小金聽後,覺得夫人的腦回路真是清奇,連忙解釋道:“不是的,老闆能吃下飯只是因為那邊飯菜好吃。”
聽了小金的解釋,雲霜心中稍微舒緩了些,但仍然擔憂地說道:“韓媽做的飯也不錯呀?他前幾年也是能吃下的。”
小金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夫人,你知道節目裡有個叫邱善純的明星嗎?她手藝很好,老闆只愛吃她做的飯。”
雲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腦海中不斷搜尋關於邱善純的片段。
“我知道了,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明星是吧?”
小金點頭道:“沒錯,就是她,她在節目裡經常做飯,每一道菜都能讓人垂涎三尺。”
雲霜心中明白了問題所在,陶禹澈食慾大好並非是因為鄉下的環境,而是因為邱善純的手藝好。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讓兒子重新找回食慾,“小金,能不能請那位邱小姐當阿澈的私人廚師,工資隨便她開。”
小金略顯猶豫,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告訴夫人真相,“其實老闆之前就提出過這個想法,邱小姐不願意,她還想追求演藝事業,但還是答應老闆每週做一批預製菜送來。”
“那現在為什麼不送了呢?”
小金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其實是因為老闆知道邱善純最近忙於工作,沒有時間準備預製菜,也不願意麻煩她。”
雲霜陷入了沉思,她知道兒子平時很難吃飽,既然有合適的飯菜,為什麼不努力爭取呢?
“難道……阿澈喜歡她?”雲霜心裡想著,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口。
小金一拍大腿,似是找到了同道中人,“夫人,你也看出來了?”
雲霜微微一愣,沒想到小金竟然也看出了兒子對邱善純的喜歡。
“那次我看他讓人騎脖子就不正常,從小到大就沒見他跟哪個小姑娘這麼親密過!”
“沒錯沒錯,老闆就是鐵樹開花,遇到真愛了!”
兩人越聊越激動,絲毫沒有發現當事人已經下樓,站在她們旁邊聽了許久。
“咳咳,小金,我的檔案呢?”陶禹澈出聲打斷了兩人,如果再聊下去,他孩子的名字都該想好了。
小金慌忙遞上手中的檔案,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敢直視陶禹澈的眼睛。
陶禹澈看著母親和小金的尷尬樣子,心中一陣發笑。
他從不刻意隱藏自已對邱善純的喜歡。
“感情的事,你們就別操心了,我自有分寸。”陶禹澈微笑著說道,他並不想讓母親和小金為他的感情煩惱。
雖然他對邱善純有著深深的好感,但他清楚地知道現在不是表白的時候,他希望能夠以健康的身心狀態去面對自已的感情,更不想耽誤邱善純的演藝事業。
“兒子,媽有一計,不如咱們投資一部劇,就讓小邱當女主,地點就選在這處莊園怎麼樣?”雲霜出了個自以為不錯的主意。
陶禹澈好看的眉頭微皺,他知道母親的意圖是想讓自已和邱善純有更多的接觸,但他並不希望以這種方式接近她。
“媽,還是算了吧,這樣會耽誤她正常的事業發展。”
雲霜聽了兒子的話,心中有些失落,她原本以為這個主意可以幫助兒子和邱善純更多的接觸,讓他們有機會相處,從而培養感情。
但看到兒子的堅決態度,她也明白自已的想法可能過於干涉兒子的私人感情事務。
“阿澈,媽不會再插手你和邱善純之間的事情了。”雲霜輕聲說道,“媽只是希望你能夠快樂,無論是在事業還是感情上。”
“嗯,我會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陶禹澈每天都會在莊園裡散步,呼吸新鮮的空氣,感受大自然的氣息。
莊園裡有著美麗的花園和湖泊,讓人心曠神怡,閒暇時他喜歡在湖邊靜靜地坐著,欣賞著水面上倒映的藍天白雲。
這個時候,他不再想太多,只是享受寧靜和平淡的日子。
儘管如此,他的食慾始終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仍然吃得很少,每頓飯都像是在勉強嚥下一口苦藥。
雲霜看在眼裡,心中十分焦慮。
終於有一天,陶禹澈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在開會的時候暈倒了。
雲霜接到電話後,急忙趕到醫院,看著兒子躺在病床上,面上不帶絲毫血色,她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