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成為你唯一的舅舅。”男人嘴角抽了抽。

他搞不懂唯唯諾諾的朧月,為什麼生出來的女兒,卻是完全和她相反的性格,如此膽大無比、聰明伶俐。

該死……這樣都沒用……

女孩表情一垮,瞬間拉長了臉。

“喂喂喂……你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風太有些無語。

“反正,我要見漓。”女孩索性坐在地上耍無賴。

“唔嗯……”風太無奈嘆氣,抬手扶額。

這不是他能決定的。

藤原家,以天賦和能力為基礎,極力培養出完美的忍者,將自身的價值最大化發揮,這就是藤原家的榮譽,村子的榮譽。

沒錯,就算他藤原風太是家主的二兒子,也不能倖免於此。

藤原家一路都是這樣過來的。

藤原家大堂裡,藤原真一郎和幾位老人正在交談。

其中,一名年輕的女性顯得格外突兀。身著茶色和服黑髮棕眸的女性表情凝重,垂眸聆聽。

“藤原朧月一直以來都沒給家族帶來過什麼。”黑袍老者顴骨很高,語氣也略顯刻薄。

“當初,泉之國的繼承人看中了她,送她去聯姻,也是為了讓她可以給家族帶來榮譽和資源!

“再透過家族帶給村子貢獻,從而讓藤原家在砂隱村的地位超越其他家。”

一個瘦骨嶙峋的灰袍老太說出令人討厭的話。

“可是她呢?居然把所有的好處全部給了羅砂!!就因為當初和加瑠羅的關係!一個不屬於家族的外人!”

“娜子,冷靜點。”稱作娜子的灰袍老太被身邊的兩翼斑白的黑衣老人提醒著。

“那些事已經改變不了。現在,白泉沫,算是朧月作為給我們的最大補償——白泉一族的血繼限界。”黑衣老人眯著眼睛,寫滿了算計。

“諸位,羅砂現在是四代目風影,你們說話還是得注意點的好。當初如果沒有羅砂,村子還不一定存在。並且……你們口中的白泉沫,現在也是四代目風影的養女,當初我們可沒人去關心過那孩子的死活。”

一旁靜默不語的髮髻老太淡淡開口,說得很中肯,也沒有和其他老者一樣的算計和險惡。

可沒人認同她所言。

“他的兒子我愛羅不能控制守鶴而暴走,但他也無法殺掉他,因為沙子的自動防禦。”

“最強兵器不過是隨時可以誤傷自己人,毀滅村子的存在,說白了還不如一堆破銅爛鐵!”

“風影的小兒子,本身是為了成為村子的最強兵器,才被封印守鶴的!他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毫無價值可言!”

“當初要不是千代說他的體質符合封印守鶴!誰會認可這麼一個小兒?”

“我們不也給了他機會讓其適應和成長!可是雷之國一直虎視眈眈!根本來不及繼續等他!”

七嘴八舌的聲音,你一句我一句,這就樣隨意地審判了我愛羅的存在。

太過分了,真的很過分。

可是沒有人出來指責他們。

“諸位,諸位。”藤原真一郎抬手示意他們停下,“咱們跑題了。”

“我愛羅的事,四代目風影會去解決。眼下,我們應該想想要怎麼開發和探知藤遁的力量。以及將白泉一族最後的血脈保護好,並延續下去。”

“畢竟想要讓家族和村子強盛榮達,就要將資源發揮其最大價值。現在,泉之國滅亡了,我們也要警惕被其他人覬覦藤遁的力量。”

“必須讓白泉沫儘快成長起來,同時也得儘快地解開白泉一族血繼限界的更多秘密。”

“讓這力量為我們所用,彌補最強兵器守鶴人柱力的不穩定性。”

真一郎話語剛落,眾人皆表示其言之有物。

一直垂眸聆聽的年輕女性此刻淡淡開口,眼神裡的火光暗波湧動。

“名義上為保護,實際上還是利用沫大人是嗎?這個會議讓我來參與的意義是什麼?你們從沒想過和我商量吧?”

“你不過是朧月撿的一條狗!朧月都是我藤原家的人!你還有什麼意見嗎?”老太娜子指著漓的鼻子罵著。

“是嗎?就算是狗,我也是隻是朧月大人的忠犬。再者說,朧月大人已經和藤原家沒有關係了。從你們放棄她那一刻開始,朧月大人就不再姓藤原,而是白泉朧月。”漓眯著眼睛,不緊不慢的回答。

“呵……既然如此,那朧月又何必帶著你和白泉沫回到砂隱村?”娜子一臉輕蔑。

“跟你們藤原家沒關係。那是朧月大人和加瑠羅大人之間的事。我只知道,我們並沒有受恩於你們。”漓冷著一張臉,沉著地回答著。

“白泉沫的藤遁已經暴露了,如果不在我們藤原家的庇護下,她的下場如何你可以想象。這也是為她好。”

好一個為她好!

漓沉默地盯著眼前的娜子。

要不是白泉大人暴露了藤遁,事情也不至於這麼複雜。

自從來到砂隱村,漓就在照顧白泉沫和作為特別上忍而執行任務和跑商貿易之間來回切換。

帶給村子的好處,做出的貢獻,足以讓她們兩人毫無愧疚地生活在砂隱村。

漓一個人扛下所有,只為讓白泉沫可以更加舒心地生活。

就像護著朧月一樣,護著她的女兒。

因為朧月將她從黑暗里拉出來,感受到溫暖,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朧月給的。

外面是喧鬧的聲音。

屋子裡是無盡的書籍。

因為沒有完成真一郎的要求,白色小人被加強了看守,這下完全無法離開房間了。

風太明確告知她,真一郎吩咐,她什麼時候看完什麼時候出來。

不懂明明是堆滿書籍的房間,為何光線會如此昏暗。黑暗的房間裡只有窗戶有一縷光線,剛好打在女孩的臉上,將她眼神裡不甘和憤怒照得更加明顯。

書籍,是她喜歡的。

但因她如同被囚禁一樣關在這屋子裡,這些曾經喜愛的東西也變得可憎可恨。

她討厭被束縛,被禁錮。

身份,血脈。

這些東西讓她不得不保持低調,隱藏著,躲避著,小心翼翼,如同一隻幼小的珍獸必須藏起自己的特殊性。

一旦被人發現,就會像現在一樣,面臨被束縛,被禁錮,被強迫打造成工具。

她太明白這些人在想什麼了。

冷靜……冷靜……

藤原家……

母親藤原朧月的家族。

一個自己從不曾瞭解,也從不曾關心過自己的家族。

漓……曾經應該在這裡待過的吧?

畢竟她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挺長的,回想起泉之國秘境裡看到的畫面,以及自來也的話。

漓在母親還沒嫁給父親以前,就跟著母親了。

所以……漓曾經說,自己是母親所救,是朧月給了她真正的人生。

這種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白泉沫甩了甩有些脹痛的頭,她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目前看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長吸一口氣的女孩按耐住心中躁動的情緒。

調整好情緒後的白色小人同時也轉變了心態。

不就是看書嘛,正好自己喜歡,也能讓自己瞭解到更多的東西,以及變得更強。

就算是方式方法讓人難以接受,但目前自己也沒有選擇了。

只能把這一切當成一種磨礪。

忍者,不就是這麼回事?

以及……

女孩緊緊握住髮尾的金色髮帶,強烈的情感波動湧上心頭。

自己說過……不會再渴望他人的保護,會變強,從各種意義上變強。

然後,守護自己重要的人。

女孩的眼神變得越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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