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泉之國秘境〔2〕
漓跟在她身後，淡淡地聲音響起:“沫大人，只有白泉本家的繼承人覺醒血繼限界後才能夠進入這裡。不是所有白泉一族的血脈都可以。”
只有白泉本家的繼承人嗎？
白泉沫思考著，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漓。
對了，漓剛才是借用自己的手開啟的巨門，原來如此。
她感覺大殿深處有什麼在吸引自己靠近，她邁著小小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
殿堂很大，她走了很久才走到殿堂的盡頭。
盡頭處，屹立著一個發著白光高出自己很多的展覽臺。
她爬上寒冰建造的階梯，看到了展覽臺中間的小鳥冰雕。
用手握住那刺骨寒冷的冰雕後，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虛空的白洞，似乎在召喚她進入裡面去。
白泉沫抬頭看向漓，漓對她點了點頭，然後她走進那虛空的白洞裡。
一陣白光一晃而過，白泉沫穿梭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的光景都是模糊動盪的。
湛藍的天空飄著大片雲朵，陽光透過高大的樹木撒在地上形成閃爍的光影，森林的清香和溼潤的泥土味隨著風吹拂而過讓人感到安心。來來往往的人群臉上都是喜慶的笑容，周圍的建築她雖沒見過，但卻感覺意外的親切和熟悉。
來往的人群從她身體裡穿過，看來這裡都是幻像，不是實景。
她跟著人群走著，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門佇立在高牆中，頂部寫著“泉之國”三個大字。
她愣住了，雙眼直直地看著那三個大字。
這是泉之國？
泉之國不是沒了嗎？
這繁華的景象……
所以這是過去發生的事？
嘈雜的人聲鼎沸著，將白泉沫的注意力拉回來。她跟著人們看去，一大群人簇擁著什麼。
她跟著走了進去。
一個白髮的女人穿著白無垢坐在四人抬著的轎子上，旁邊跟著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白泉沫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
那是……
漓？！
轎子的前後還跟著一大波人，周圍的村民簇擁著這隊伍歡呼著。
純白的宮殿前站著一位身著紋付羽織袴金髮金眸的男人，眉眼間與自己十分相似，他笑得一臉幸福期待地看著新娘。
白泉沫看著他們的臉，感覺很熟悉很在意。
特別是在看清漓的時候，她就有了一個猜想。
關於這兩位的身份。
於是她一路跟著他們，見證了他們婚禮的全過程。
她看到他們幸福地看著對方，承諾著未來，說著對愛情和婚姻的宣誓。
她看到他們一起手牽手在河畔散步，在夜裡看煙火。
她看到他們一起修煉，一起籌備物資安排人手給砂隱村送去。
她看到他們有了孩子，幸福地撫摸著女人鼓起的肚子。
不知不覺她的眼睛溼潤起來，眼前的景色開始模糊。
如果泉之國還存在，自己的父母還在，自己就是那個最幸福的孩子。
可是，事與願違才是人世常態。
泉之國的滅亡已是事實。
所以，接下來。
她看到金髮金眸的男人對著高層怒吼，然後氣沖沖地離開會議室。
她看到白髮的女人默默地從背後抱住他，輕輕地安慰他。
她看到漓和白髮女人說著什麼，然後漓離開了，女人一個人看著遠方發呆。
然後，她看到女人生下了一個孩子，同時男人在解決泉之國的內亂。
她看到一個戴著橘色面具的男人出現在白髮女人的房間，交談中女人臉色變得嚴肅，像是在拒絕他。
然後白髮女人抱著懷裡的孩子和漓出現在風之國。
然後她看到泉之國出現戰爭，一些高層和很多不屬於泉之國的忍者一起進攻泉之國。
她看到金髮金瞳的男人以一己之力帶著少量的部下對抗著。
她看到白髮女人和幾個白泉本家的人護著村民撤退。
然後畫面戛然而止。
四周陷入黑暗。
這就沒了？
泉之國到底後面發生了什麼？
白泉沫臉上滿是淚痕，眼淚依舊在滴落。
她從見到漓的那一刻起，就猜到了。那個金髮金瞳的男人，是她的父親，白泉慎。那個白髮女人是她的母親，藤原朧月。
她的父親母親，護住了泉之國無辜的村民，也將她送往砂隱村保護著。
白泉沫捂住心口，悲傷、感動、憤怒、不甘各種各樣的感情在心裡炸開。
她知道自己是泉之國最後存活下來的公主，是白泉一族的遺孤。
但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國家和父母發生的這些事，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她痛苦地捏著胸口，白色的衣服被她捏得皺巴巴的，眼淚鼻涕和口水哭得混合在一起。
良久以後，她才慢慢止住哭泣。
看著周圍的黑暗，她依舊還沒從剛剛的情緒裡脫離出來。
安靜的黑暗裡，一個空靈的聲音響起，像是從遠古傳來，又似乎就在耳畔。
“白泉一族的後裔啊……”
“歡迎汝的到來……”
“汝是吾見到的最小繼承者……”
黑暗中隱約出現一道流動的白光，修煉向她靠近。
“你是誰？”
白泉沫盯著這道飄動的白光，看著它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逐漸驅散四周的黑暗。
一隻巨大的白色鳳凰出現在她眼前。
她驚訝地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白鳳。
白鳳以為她被自己驚豔到:
“不要驚訝，白泉一族的後人。吾乃汝一族的契約獸。”
白泉沫不可思議地盯著她，脫口而出:
“好大一隻白色的鳥！”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
額……
白泉沫愣了愣，剛剛眼前的白色大鳥似乎對著她翻了一個白眼。
這時，一道紅光從遠處飛來。
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白泉一族的後人……恭迎吾輩的到來吧。”
聲音迴響在這白色的空間裡，紅光逐漸放大，將白泉沫右邊的白色區域染成紅色，一個紅色的鳳凰出現她另一面。
“……又來了一隻大紅鳥！”
白色鳳凰在一旁偷笑，果然……
“吾非鳥是也！”
紅色鳳凰的聲音帶著怒氣，它抖著身上如寶石般璀璨奪目的紅羽毛似乎在表達著不滿。
“白泉一族的小後人，吾乃雪凰，是白泉一族的上古契約獸。”
白鳳凰煽動著潔白如玉的翅膀，圍著白泉沫飛了一圈。
白泉沫有被驚豔到。
然後她反應過來，對著雪凰說道:
“啊！對不起，第一次見鳳凰，不認識，雪凰你好！”
然後她看向另一隻紅色的鳳凰說道:
“抱歉！剛剛稱呼你們為鳥。
那你是火凰吧！這麼紅！”
白泉沫點著頭，表示自己很懂。
雪凰忍不住大笑，潔白如玉的羽毛顫抖著，白色的喙發出尖銳的鳴叫聲。
“鳳熾啊鳳熾，原來汝一直以來都是吾的好姐妹啊！吾這些年來居然都不知道！”
“滾！凰凝！吾輩豈能被爾等小輩如此侮辱！”
白泉沫一臉懵壁的看著兩隻鳳凰不明所以。
啥意思？自己說出話了？
鳳熾輕咳了咳，重新開口:
“白泉一族的後人，吾乃火鳳，鳳熾。”
“雪凰，凰凝。”
白鳳眯著眼睛似乎還在笑著。
火鳳鳳熾？
雪凰凰凝？
“那個，能給我說說，你們都是鳳凰，為啥叫法不一樣？”
凰凝繼續繞著白泉沫飛舞著，隨著她翅膀的煽動還飄落了大量的雪花。
“白泉一族的後人，汝叫什麼名字？”
空靈悅耳的聲音像是動人的曲子傳進她的耳朵裡。
“白泉沫。”
“沫……
方菲菲而難虧兮，方至今尤為沫……
名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