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請安的時候,眾妃嬪見她雖有咳嗽,卻比昨日看起來好了許多,又聽說昨夜陛下留宿了棠梨館。德妃面帶微笑小聲說著:\"都說雲御女生的極美,如今細細打量,當真是世間難求的絕色,如今就算染著風寒也別有一番味道呢。”

德妃的聲音只有穎妃一人聽見,想著雲御女得了風寒也勾的陛下去了棠梨館,當真是狐媚子,如今才剛剛得寵,如今若不壓著,往後不知道會猖狂成什麼樣子。

穎妃陰陽怪氣的說:“雲御女倒真有本事,不過一個小小的風寒也要陛下親自去瞧,莫非是見了陛下你這風寒便好了?若是都像你這樣子,後宮還有安寧之日嗎?

穎妃的言外之意便是說,皇后娘娘昨日才警示了後宮妃嬪要安分守已,雲菀今日就藉著風寒邀寵,不過一個小小的御女,一朝得寵,就敢把皇后娘娘的話不放在眼裡了。

雲菀惶恐起身,輕咳幾聲說:“嬪妾絕無此意,陛下之所以關心嬪妾,也是體諒皇后娘娘管理後宮費心費神。”

皇后面色溫柔的看向雲菀,便能發現雲菀這話得她心意,談談一笑:“雲御女的風寒可好些了嗎?本宮這有治療風寒的靈藥,待會叫聽雨給你送去,妃嬪有疾玉蝶自然被撤了下去,待你風寒好了,便派人過來通傳,本宮到時候再讓人把玉蝶給你放上去。”

皇后這是明面上在拉攏她,妃嬪的玉蝶一旦撤下,便沒有那麼容易能夠重新放上去,這也是榴月如此擔心她會失寵的原因。雲菀在賭陛下會如約到棠梨館陪她用晚膳,就算沒有,她也有其他法子得寵。可如今她最想知道的是昨夜陛下聽到了多少聽雨說的話。

雲菀帶著笑意說:“嬪妾多謝皇后娘娘賞賜”。

也正是這時,坐在前面的蘭昭媛用手帕擋住了嘔吐的模樣,後宮妃嬪自然是對這最為敏感的,德妃與林妃生育過,尤其是林妃急著問:“蘭昭媛這模樣倒像極了本宮當年懷大皇子的時候,蘭昭媛若是真有了,可別遮掩著,本宮和德妃是過來人,也能和你說道說道。”

蘭昭媛取下帕子,原本想能瞞一時是一時,沒想到如今反應如此劇烈。就算是自已裝著不知情,皇后為了皇嗣著想,怕也會親自去請太醫,倒不如自已承認算了。

“回娘娘的話,臣妾確實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臣妾小日子不準,也是近些日子才發覺的。”

聽到蘭昭媛的回話,妃嬪們表面上恭賀,內心卻不怎麼舒坦,蘭昭媛少寵,陛下一兩個月才到絳雲殿一次,偏生她怎麼如此好的運氣,懷了子嗣。

只要有了子嗣,這往後的日子也就好過了,陛下看在皇嗣的面上,也會多去看望的。德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大公主沈渺生的機靈可愛,陛下也愛屋及烏,每月定是要去德妃宮裡留宿的。

皇后眉眼含笑,吩咐聽雨去取幾個軟枕給蘭昭媛靠著,又叫著殿外侍奉的宮女去太醫署請太醫來。

蘭昭媛平日性子冷淡,也少與後宮妃嬪往來,如今一個個眼睛都釘在自已身上,倒是讓她感到不自在。現在自已成了主位妃嬪,也不用再擔心孩子會抱養給其他妃嬪了。

只是自已若想將孩子平安生下來倒不是件容易事,怕是從今日起,後宮妃嬪的眼睛都會盯著自已的肚子。

明貴妃聽見蘭昭媛又有了的訊息,內心發酸,眼角在不經意間已然紅了大半,如若她的孩子還在,如今應該都會叫母妃了。

為何人人都能有陛下的子嗣,而她卻因為意外小產,到今日也不曾有孕,太醫說她是因為上次小產傷了身子,需得好好調養才是。

雲菀走出鳳鳴宮後,就發覺江常在一路跟著自已,雲菀故意說著:“今日天色這般好,陛下也叫我多走動走動,身子才能好得快些。”。

剛走到御花園,雲菀瞧著御花園竟然也有紮好的鞦韆,春雨後萬物復甦,杏花經過大雨後沒有凋零代謝,反而愈長愈盛。

榴月瞧著面前的鞦韆,於是說著:“奴婢推小主蕩會鞦韆吧,也當是活動活動筋骨。”

也不知道是何人站在杏樹後面,身旁的奴婢呵斥道:“雲御女見了江常在怎麼也不過來行禮問安!”

雲菀有些惱了,江常在跟了自已一路, 偏偏要在自已盪鞦韆時出現,面色上有些不快,還是整理好神情下了鞦韆微微福禮。

江常在今日穿了身豔麗的顏色,站在這春色滿園的御花園裡,到讓人看的“眼花繚亂”了。

“你倒是有本事,得了風寒也要勾引陛下去你的棠梨館。”昨夜聽見陛下來了昭華宮,她趕緊起身出去迎接,卻沒想到陛下徑直往雲菀的棠梨館走去,連瞧她一眼的機會都不曾給。

倘若不是雲菀,陛下又怎會冷落了她。

“小心本主告到皇后娘娘那去,說你狐媚惑主。”

雲菀如今聽著江常在說話就想笑,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愚笨之人,方才請安的時候,皇后都未曾計較此事,她又在計較什麼呢?

雲菀未曾回答江常在的問題,淡淡的笑道:“江常在怎麼有閒心雅緻來這御花園,不是說要去皇后娘娘那告我的狀嗎?”

“你初次冊封不過一個小小的御女,而我卻是常在,本主若特意去向娘娘告狀,倒顯得我不懂事了,本主這就替皇后娘娘懲戒你狐媚惑主,你就在這跪上一個時辰小懲大誡吧。”

雲菀正要開口,就聽見遠處一道男聲響起:“後宮九嬪以上方有資格懲戒妃嬪,江常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也管起朕的事來了!”

雲菀聞聲望去,那張臉是她再熟悉不過得了,原想著自已跪上一會就叫榴月去請陛下來,未曾想到竟然能在御花園遇到陛下。

江常在慌亂不已,像是連行禮也不會了一般,磕磕絆絆的說:“嬪妾請陛下安,陛下長樂無極。”

雲菀上前一步福禮,陛下微微點頭,親自將她扶起,卻未曾搭理一旁仍然跪著的江常在,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問:“陛下怎麼來了,嬪妾方才是在和雲御女說笑呢。”

沈崇冷眼瞧著她:“叫人跪上一個時辰就是你口中的說笑嗎?沒想到朕的妃嬪裡邊竟然有你這般心如蛇蠍的女人。”

江常在發覺不對,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規矩的跪著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沈崇牽起雲菀的手:“你手如此冰冷,怎麼還如此貪玩,原本是想著待你風寒痊癒後,再告訴你朕在御花園裡叫人給你紮了個鞦韆,沒想到竟然被你先一步發現。”

雲菀聽著沈崇的話,眼角微紅:“陛下對嬪妾這般好。”

沈崇笑著說:“看來古人說女子是水做的此言不假,朕的雲才人終有一日要用眼淚把朕的皇宮淹了。”

雲菀破涕而笑,站在原地有些發愣,還是旁邊的榴月反應過來,在旁邊連忙退了一下自已的胳膊,雲菀緩過神來,連忙跪了下去道:“嬪妾才承寵不久,又無子嗣,於社稷無功,實在是不敢承受。”

李安站在一旁也嚇了一跳,為難的說著:“雲小主前幾日才侍寢,如今就晉升,怕是不合規矩。”

沈崇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李安:“你倒是有能耐了,如今也敢管起朕來了”。

沈崇瞧著還跪在地上的江常在就心煩,前些日子假病爭寵的事他並不是不知道,自已也懶得理她,如今竟然也敢欺負到雲菀頭上。

於是又對著膽顫心驚的江常在說:“你不是仗著自已品階高麼,朕今日就降你為才女,滾回你的宮去禁足十日,另外,禁足期間每日罰抄三十遍《女則》送到皇后宮去。”

李安連忙磕頭謝罪,起身後就趕緊叫人去六宮傳旨。

沈崇連忙將雲菀扶起:“原本就想著給你才人的位份,只不過你說不想太想引人注意,就給了你御女的位份,沒想到還是有人敢欺負到你的頭上。”

“朕說你擔的起,你就擔的起,日後別動不動就跪,朕喜歡你在朕面前放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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