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洛陽城五里之外的平原上,無邊無際的西涼軍組成了洶湧浩瀚的人潮。

千兵列陣,萬馬排列。

西涼大軍,在大地上展開,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自前方往後看去,一隊隊西涼軍分門別類。

前方有長槍兵,盾牌兵將弓弩兵保護在後,兩翼有騎兵護衛,在最後面還有著上百輛戰車,車輪上鑲嵌著鋒利的倒刺。

在隊伍前方帶領的,正是被董卓派過來的張濟,樊稠。

張濟身材高大,頭戴一頂白色氈帽,身上毛皮大衣,手中握一把狼牙大錘,頗有一股異域武將之風,十分的彪悍。

樊綢則像是低配版的張飛,樊噲,活脫脫一個土匪的形象,高大威猛,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身著寬大鎧甲,胸前露出許多胸毛,手裡提著一把大刀,目光狠辣。

兩人看向不遠處,那裡有一座巨大的營地,坐落在平原上,防禦森嚴,侍衛林立,正是幷州軍的大營。

張濟扶了扶頭上的氈帽,率先開口道:“這幷州軍的防備很是嚴密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主公派給我們的任務。”

“防禦再怎麼嚴密,咱們也得攻擊啊!要是完不成主公交代下來的任務........”

樊綢說到這裡,就不敢再說下去了,兩人想到董卓那兇狠的臉龐,皆是打了個哆嗦。

部隊在兩人的帶領下不斷的前進,戰場上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

對面,幷州軍自然不可能沒有動作。

幷州大營的寨牆上,人頭攢動,數不清計程車兵不斷的走動著,將防守物資搬運到寨牆上。

一道身穿銀甲的身影,站在寨牆邊向下俯視。

在西涼軍距離營寨還有很遠的時候,他就已經透過斥候得知了西涼軍來犯的訊息。

呂布不在,趙雲便是這支部隊的主心骨,在他沉穩有度的指揮下,一名名士兵張弓搭箭,對準了正在靠近的西涼軍戰陣。

不僅如此,在寨牆上,每隔不遠處還放置有床弩和投石車。

呂布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早就將這些東西發明出來了。

而西涼軍也早就實驗過這些武器的威力,對其他的部隊,簡直是降維打擊。

如今西涼軍來犯,趙雲準備讓他們好好的吃點苦頭。

西涼軍的前排人馬如一條黑線緩緩靠近,趙雲感覺床弩的攻擊距離差不多了,當即高喝一聲:“警戒箭!”

“是!”

周圍操縱其中一架床弩計程車兵,立刻扣動了床弩上的裝置,緊繃的弓弦猛地爆發,將三根大拇指粗細,超過一米長的弩箭發射了出去。

咻!

三根弩箭在空中破風前行,而後重重的落在三百多米之外的草地上。

隨著弩箭的落下,寨牆上計程車兵也是看清了弩箭的射程到底有多少。

而後,一架架床弩邊計程車兵便開始全神貫注的準備起來,隨時準備將身前的弩箭發射出去。

趙雲目光灼灼,望著遠方快要進入射程的敵軍,開口道。

“不要著急,等本將軍的命令,一旦敵人進入射程,便立刻給予他們最殘酷的打擊!”

“是!”

周圍所有士兵齊聲回應,戰意盎然。

五百多米之外,率領著西涼大軍的張濟,樊稠臉上的目光也開始嚴肅起來。

兩人帶著大軍,緩緩走到三根弩箭的前方,而後停了下來,令部隊停下稍稍休息了幾分鐘,做好準備,回覆疲勞之後,才慢慢舉起手中的兵器,指向西涼大營的方向,齊聲道:“攻!!!”

“殺!!!”

隨著命令的下達,兩人身邊立刻響起山呼海嘯一般的殺聲,無邊無際的西涼軍殺出,如潮水一般越過了兩人,向著西涼軍的城牆衝去。

他們手中提著大刀,每隔著不遠就有一隊士兵肩抗雲梯,在隊伍的正中間,還有一大波士兵,推著一架帶著攻城錘的攻城車,緩慢的前進。

寨牆上,趙雲眼見敵人進入射程,當即大喝道:“弩箭齊射,弓箭手等待敵人進入射程之後自由射擊!”

“是!”

周圍床弩邊,已經手持弓箭計程車兵回應,隨後一個個開始了動作。

床弩邊計程車兵扣動激發裝置,粗大修長的弩箭,頓時來了一輪齊射。

咻!

一排弩箭筆直的射入天際,滑翔兩三百米之後,落入西涼軍衝鋒的佇列之中。

“舉盾抵擋!”

原野上,負責攻寨計程車兵之中也有百人都伯,千人統領等頭目,此時見到弩箭自上空襲來,他們頓時大喊了起來,讓手下計程車兵防禦。

一些手中有盾牌計程車兵聽到他們的話,也是立刻舉起了手中的盾牌,那些沒有盾牌計程車兵,則是不管不顧的邁著雙腿繼續向前狂衝,只希望弩箭不會射到自已。

然而,即便那些士兵們已經舉起了盾牌,卻依然抵擋不住弩箭的威力。

當沉重的弩箭帶著鋒銳落下時,盾牌破碎,鎧甲撕裂,箭頭入肉聲不斷的響起。

一根弩箭射穿第一名士兵,還能再度將後續計程車兵給射穿。

一箭穿死三個人的畫面也時有發生。

噗噗噗~

一個個士兵,倒在粗大的弩箭之下。

寨牆上的床弩足有幾十架,每架床弩可齊射三根箭矢,一輪齊射便是接近二百根弩箭。

而西涼軍在這兩百根弩箭的打擊下,也是傷亡了數百人。

看到手下計程車兵被這麼殺,樊稠惱怒不已,看向手下的床弩兵統領道:“瑪德,把我們的床弩也抬到前面去,和那些該死的幷州軍對射!”

“將軍,我們在下面,他們在上面,居高臨下,射程比我們遠一點,我們的床弩打不到啊!”統領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氣死我了。”

樊稠聞言,揮刀在空氣中狠劈了好幾下。

這次他和張濟一共帶了七萬人馬來攻擊,都是他們自已的本部兵馬,每死一個都會讓他感到心痛。

張濟看到他這個樣子,開口安慰道:“不必著急,這個距離,床弩最多也就再裝填一輪,等靠近了幷州軍的寨子,還是要靠近身搏殺分勝負。”

張濟說話間,前方衝鋒計程車兵也到了弓箭的射擊範圍內。

趙雲一聲令下,更加密集的箭矢狀若黑雲,密密麻麻,潑天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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