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大名府,守護忍十二士的專屬別院內。
煙霧繚繞、窗門緊閉的房間裡。
一個上身穿著以淺珊瑚紅為底色,上面印有淺黃色樹葉圖案的短袖襯衫,下身穿著白色短褲的男人,正眉頭緊鎖地看著手中的信件。
其腳下的地面上,散落著滿地的菸頭。
右手正在燃燒的香菸,已經燒到了夾煙的手指,可男人卻對此毫無反應。
“哎~~”
良久,男人彷彿終於回過神來,發出一聲長長地嘆息。
此人正是,因三代火影叛逃,負氣離開村子的猿飛阿斯瑪!
此時的阿斯瑪,已經成長為二十多歲的青年。
早在他十八歲時,便結束了四處遊歷的生活。
憑藉一手驚才絕豔的風火複合遁術,力壓眾人。
成功透過考核,成為了專門負責守護火之國大名安危的,守護忍十二士之一!
在那之後,他便經常和母親通訊,避免母親擔心。
而剛剛他手中拿著的,正是其母猿飛琵琶湖的親筆書信。
信上先是按照慣例說明她自己一切安好。
他的大哥猿飛新之助在繼任族長後,也將猿飛一族管理的井井有條。
在四代目將那些貪贓枉法的害群之馬清除後。
這幾年村子也沒有因為他父親的原因,對猿飛一族進行刻意打壓。
所以猿飛一族發展的還算可以。
接著提到他的大嫂已經懷孕,很快他就能當叔叔了,希望他近期回家一趟。
看到這些時,阿斯瑪的心情都還算不錯。
直到在信件的末尾,母親隱晦地提及夕日紅有了新的男朋友,對方還是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後。
阿斯瑪的心情,便徹底跌落至谷底......
“阿斯瑪呀阿斯瑪,你當初不是下定決心不拖累她了嗎?”
“從主動提出分手的那一刻起,你不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嗎?”
“現在知道她過得幸福,不應該為她感到高興嗎?”
阿斯瑪苦笑了一聲,隨後自嘲似的自言自語。
他丟掉已經燃盡的菸屁股,抬起右手輕輕拍打了右臉幾下。
在這密封的房間內,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咔嚓~
“嚯,阿斯瑪,你這是怎麼啦?”
“怎麼把房間搞得烏煙瘴氣的?”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把手被人轉動,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來啦,地陸。”
看著眼前穿著一身白袍的僧侶,阿斯瑪苦澀地打了聲招呼。
“你沒事吧?”
地陸一邊將窗簾拉開、窗戶開啟,讓清晨的陽光灑落到房間內,一邊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
阿斯瑪下意識地抬起右手,遮住佈滿血絲的雙眼,避開有些刺眼的陽光。
故作輕鬆地回答。
不過他那因枯坐一夜導致的一臉憔悴,任誰都能看出他有心事。
“對了,地陸,出來遊蕩這麼久,我也該回歸村子了。”
“我打算今天便向大名遞交辭呈,離開這裡。”
阿斯瑪主動向自己的至交好友,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豈不是說,以後咱們兄弟幾個,就要分開了?”
地陸聞言,滿臉錯愕。
他本來是想喊阿斯瑪一起吃早餐的。
沒想到卻聽到了他即將離開的訊息......
“怕什麼,做兄弟,在心中!”
“哪怕現在分別,日後也能再聚嗎!”
阿斯瑪聽出了地陸的不捨,咧了咧乾澀的嘴角,擠出一絲微笑。
“行,就衝你這句話,今晚咱們兄弟幾個,不醉不歸!”
地陸也聽出了阿斯瑪去意已決,便準備喊上另外四人一起吃散夥飯。
“好,今晚不醉不歸!”
聽到這話,阿斯瑪忍不住湧出一股豪情。
胸中的鬱結,也悄然衝散了一些。
說起來,地陸雖是僧侶,卻並不忌口。
遙想當年,兩人初識。
阿斯瑪第一次見到他喝酒吃肉的時候,還吃了一驚。
不過地陸卻說: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心中有佛者,葷素不忌亦可修行。”
“心中無佛者,吃齋唸佛終是場空。”
將年輕的阿斯瑪唬得一楞一楞的!
若不是地陸說話的同時,吃得滿嘴流油,紅光滿面,那叫一個滋潤。
阿斯瑪怕是會真信了他的話!
不過後來阿斯瑪才知道。
原來除了少部分寺院和道場嚴格持戒外。
大部分僧侶,都是可以喝酒吃肉,甚至結婚生子的!
因為大部分僧侶普遍認為。
只要信賴佛法無邊,履行僧人基本道義,便可獲得超脫。
無須離家拋妻,不食肉葷,過苦行僧式的生活!
也正因兩人都愛喝啤酒。
關於守護,有著相同的理解。
所以才能一見如故,很快交心,互為知己。
其實所謂的守護忍十二士,看起來擁有相同的守護使命。
內部卻分成了兩個派別。
其中一派以阿斯瑪為首,稱為穩健派。
另一派則以和馬為首,稱為激進派。
穩健派主張大名應與火影和平共處,互利互惠,共同守護火之國的和平。
激進派卻堅持火影是不必要的存在,認為忍者實權應由大名掌管!
兩派因理念不合,經常發生衝突。
但阿斯瑪和地陸的實力,更勝其他守護士一籌。
所以和馬一直輸的那一方。
這也是為什麼眼看著阿斯瑪要走,地陸卻不喊激進派的六人。
很快,阿斯瑪便當面向大名遞交了辭呈。
由於阿斯瑪是木葉忍者,遲早要回歸木葉。
所以大名在稱讚了他在職期間的盡職盡責後,便沒有多做挽留。
只是派人結算了他的工資,並給了他一筆不菲的獎金,便隨他去了。
而拿到獎金的阿斯瑪,也如約來到了火之國都城最有名的烤肉店。
和地陸等人大醉一場,喝了個痛快!
“老、老、老瑪,說、說你是不是感情上受挫了?”
火之國都城的商業街上,六個東倒西歪的青年,正勾肩搭背,醉醺醺地向前走著。
已經喝高了的地陸,大著舌頭開口。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同樣走不了直線的阿斯瑪,被地陸一語說中了心事,滿臉錯愕,連酒都醒了幾分!
“就、就你那點心事,還有、有什麼是兄弟我看不出,出來的?”
地陸抬起勾在阿斯瑪脖子上的左手,輕輕往旁邊一揮。
作為摯友,他是五人中唯一一個知道阿斯瑪感情往事的人。
“是、是不是,那妹子跟、跟別人好上了?”
地陸繼續大著舌頭說道。
阿斯瑪聞言,有些沉默。
“瞧你、你那點出、出息!”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在一棵樹上吊死!”
“再、再說了。”
“當初是你、你自己選擇的放手,那就不要、要回頭,像個爺們一樣!”
地陸繼續喋喋不休地說著。
阿斯瑪的心思卻早已飄去了遠方。
曾經他和紅經歷過的一幕幕都在腦海中浮現,是那樣的讓他不捨、留戀......
可他明白,就像地陸說的。
既然是自己主動選擇的放手。
那就不要在她已經找到幸福的時候,再去回頭!
像個爺們一樣!
“地陸。”
“嗯?”
“等下陪我去趟理髮店。”
“哎,老、老瑪,這就對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飄散吧,一切從頭開始!”
“嗯。”
“要、要不你乾脆和我一樣,剃盡三千煩惱絲?”
“滾蛋,我是要燙頭,不是要禿頭!”
“嘿,吸菸喝酒燙頭,遇到心事不愁,可以啊老瑪!哥幾個,咱們走,一起陪老瑪燙頭!”
“切,我們五個能燙,你哪來的頭髮?”
“這個簡單,讓髮型師給我做個空氣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