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穩的三代,臉色變化莫測。
他沉默了良久後,嘆了口氣看向卡卡西,扭頭又看向四代:
“團藏所做之事,的確犯了眾怒,死不足惜。”
“我再想讓他帶著尊嚴入慰靈碑怕是諸位都不會答應吧。”
“也罷,我已經老了,同期的摯友就這麼幾個。”
“團藏無論曾經做過什麼,終究是身死債消,可否把他的遺體交給我,我親自為他送喪。”
“至於他曾經犯下的罪孽,就由我代為賠罪吧!”
日斬說完,猛地向著水門等人鞠躬,聲音充滿悲切。
這一刻,他似乎不再是曾經的火影,也不再是現任長老團的大長老,只是一位失去摯友,悲痛萬分的老人罷了。
一時間,在場人皆是面面相覷。
面對這個悲痛的老人,很多人又開始念起了三代火影的好。
好一個身死債消!
好一個以退為進!
真不愧是久居高位的政客!
卡卡西心中暗歎。
日斬這情真意切的話語,這向四代和眾家族族長服軟的姿態,已經把面子給足。
這時候若是水門老師繼續要求追查,必然會給眾人留下一個為了奪權不顧一切、不念栽培之恩的壞印象。
在水門老師和其他家族的合作之間,留下不信任的裂痕!
可若是水門老師就此罷手,就意味著此事到此為止、不再深究。
那他暗部所搜查到的,可以趁機扳倒兩位火影輔佐的罪證,就失效了!
也罷,這等惡人,就由我來當!
念此,卡卡西不再猶豫,而是淡淡地開口:
“不好意思啊,日斬長老。”
“叛忍團藏在圖謀寫輪眼的同時,也為自身移植了柱間細胞,獲得了木遁之力。”
“可惜柱間大人的細胞過於霸道,所以叛忍團藏在臨死前身體支援不住,直接被柱間細胞所吞噬,化為了一棵大樹。”
“所以他已經沒有所謂的遺體了。”
“什麼!”
“團藏不僅私自移植宇智波鏡的寫輪眼,還偷偷移植了柱間大人的細胞?!”
一聽這話,剛剛還在為三代動情的姿態所感動的眾位族長,瞬間清醒了過來。
宇智波家的萬花筒和千手柱間的木遁,都是當年斑和柱間震懾天下的偉力,是最接近神明的力量!
而團藏居然一直在暗中圖謀這兩種力量,還差一點成功?
他到底想幹什麼?
若是真讓他得逞,就憑他這把各家族青年精銳當自家韭菜園一樣隨意採摘的姿態。
他不得直接將各家族薅禿?
甚至直接奴役各位族長,也不是沒有可能!
要知道,團藏可是找油女一族要過當時內定的家族繼承人,油女志微的!
若非當時的油女一族直接告到三代那裡,此事才不了了之。
怕是現任的油女族長已經在給團藏當狗了!
“至於他那樹化的軀體,我看就這麼種在野外也挺浪費的,好歹是顆影級大樹。”
“剛好商業街的公廁老舊了,我就把他帶了回來,交由施工隊製成木板,為新建的公廁鋪設地板。”
“畢竟是曾經的根部首領,需要源源不斷的肥料供養,用來建公廁再合適不過。”
“哦對,連公廁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靖國。”
“寓意著腐朽的根化作養分,為木葉帶來新的生機,守護著村子的安定和平,也算是讓叛忍團藏將功贖罪了。”
卡卡西見眾人的反應達到預期,便繼續開口。
“卡卡西,團藏就是犯了錯,他好歹也曾是火影輔佐,你怎麼敢!”
一聽這話,轉寢小春第一個繃不住了。
她右手狠狠地指向卡卡西,咬牙切齒地咆哮著。
看那兇狠的眼神,若非她對自己的實力尚有自知之明,怕是直接跳到卡卡西臉上開始撓人了!
“卡卡西,你有什麼權力,如此處理一位曾經的木葉高層!”
水戶炎門同樣也怒不可遏。
那可是團藏啊,在三代火影任期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若是連團藏都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那他和小春豈不是?
“噗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笑聲打斷了兩位火影輔佐的質詢。
眾人一愣,隨後一臉異樣地看向正在放聲大笑的秋道取風。
取風叔,我知道您性格豪放,不拘小節。
可也要看清場合啊!
現在您的態度可直接代表我們豬鹿蝶三族呢!
一旁的奈良鹿久見此,一時有些無奈。
至於宇智波富嶽,他從聽到公廁地板時就想笑了,一直強忍著。
現在見秋道取風如此放蕩不羈,更是死死地咬住舌頭,拼命憋笑!
“好,你很好。”
聽到摯友被人填公廁的訊息,三代一改剛剛頹然無助的模樣,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看向卡卡西的眼神,也變得無比冰冷。
“卡卡西,你為自己摯友報仇,親手殺死團藏,這合情合理,我認。”
“可作為團藏的摯友,我實在無法容忍你如此羞辱、踐踏他的肉身!”
“既然你有實力殺掉團藏,那我和你對決也不算以大欺小。”
“所以從此刻開始,我,猿飛日斬,拋開長老身份不談,以私人身份正式向你發起死鬥!”
“誰贏了,團藏的遺體歸誰!”
伴隨著猿飛日斬的厲聲怒喝,忍雄的氣勢瞬間爆發!
他身上的和服也在瞬間破碎,亮出裡面的那件黑色緊身作戰服。
沒錯,政治是一門妥協的藝術。
可作為忍者,終究是以實力為尊!
既然我已擺出姿態,做出退讓,你還咄咄逼人!
那就憑實力來說話吧!
事實上也恰是如此。
伴隨著猿飛日斬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大部分家族族長,甚至連卡卡西身後的暗部隊員,都下意識地低下頭顱。
“好,我答應了!”
卡卡西猛然挺起胸膛。
同樣將自身的氣勢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和猿飛日斬的強大氣勢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