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還裝作想不通的樣子,疑惑地問晉王:“世子這是要幹啥?”

由於李紹宏連續兩封信的誣告,晉王李存勖心裡有了不安。

李繼岌剛回到晉陽,他老孃就找了過來,並且,氣勢洶洶。

劉玉娘說:“我兒,如今很多官紳妻女前來王府討要棉被、香皂、潤膚膏、鏡子,依娘所見,倒不如公開售賣,好為王府增加進項,以資軍用,你看如何?”

李繼岌說道:“孩兒已有所計劃,不勞孃親操心!”

劉玉娘又道:“我兒哪裡話來?你儘管製作這些物事,售賣這等小事,就讓孃親操持,你不必分心!”

李繼岌:臥槽?這是要硬搶麼?

但是見劉玉娘還不走,就知道不同意是不行了。

於是說道:“孃親打算如何售賣?”

劉玉娘見李繼岌鬆了口,高興道:“首先在盒子上標明:王府專用,其次提高售價。”

李繼岌對王府專用,這個標稱還是認可的,說明劉玉娘並非一無是處。

就說道:“那價格如何?”

劉玉娘說道:“就按你定好的,棉被、香皂和潤膚膏一兩銀子,鏡子分別是十兩、百兩、千兩、萬兩。”

李繼岌想了想,說道:“但孃親只能在晉陽售賣,其他地方兒子已經安排好人去做了,免得產生衝突。”

劉玉娘笑道:“我兒放心,為娘怎會壞你好事!”

又說:“那我兒明日便將貨物帶回王府,為娘自會讓人去辦。”

李繼岌點頭應是,隨即安排李過分,去工坊帶回香皂和潤膚膏各500,四種型號的鏡子各十塊,交給劉玉娘。

劉玉娘把這些東西全部交給宦官李從襲,李從襲又帶了兩個太監,李廷安和呂知柔,以三個人不夠六條腿的陣勢,到晉陽城裡的繁華集市售賣。

當天中午,棉被、香皂和潤膚膏售賣一空。

但鏡子因為價格太高,只有十兩銀子巴掌大的賣了幾塊,百兩銀子的只賣了一塊。

李廷安對李從襲說:“世子定價有誤。棉被、香皂和潤膚膏既然賣得好,就應當提高售價;而鏡子價格太高,應該降低售價。”

李從襲一想,確實有道理,確實是能提高總的獲益。

這三人回去之後,就把這個想法告知劉玉娘。

劉玉娘當然不知道什麼是奢侈品,更不知道奢侈品的定價原則。

只是說,棉被、褥子、香皂是必需品,誰都需要,當然要賣高價。

劉玉娘把售賣回來的錢都存入自己的私人庫房,根本沒打算給李繼岌一文錢。

如此,一個月過後,李繼岌聽到了不好的訊息。

街上已經有人在傳言,說晉王府過分貪財,連棉被這樣的民生必需品都賣高價。

還有人說,這是世子工坊裡產出的,價格自然是世子確定的。

李過分聽說以後,覺得對世子名聲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趕忙報告。

李繼岌知道以後,親自去找劉玉娘,跟她解釋一番:“孃親,棉被和香皂等物,百姓急需。

我王府應該澤被百姓,不應該掙他們的辛苦錢,價格要越低越好。

但鏡子不是百姓生活必須用到的,這個東西只對官宦之家的夫人小姐有用,他們有錢,可以賣高價。”

劉玉娘卻說道:“東西是我兒做出來的,售賣幾何,當由我王府說了算,不用管什麼百姓、官宦之家。”

李繼岌強忍著耐心,繼續說道:“兒子想讓老百姓享受到晉王府的恩惠,這樣才能穩定和鞏固後方,父王才能在前線安心打仗。

如果讓百姓感覺到晉王府在吸她們的血,就會失去他們對晉王府的支援。”

劉玉娘思忖一會,說道:“並非孃親缺錢,只是那些侍候王府的太監也需要賞賜,為娘沒錢啊!”

李繼岌說道:“兒子每個月給孃親一千兩銀子,孃親可以用這些打發他們。”

劉玉娘大喜:每月白來一千兩,還不用自己操心去售賣!

於是同意,從此不過問李繼岌工坊的事情。

但這樣一來,李從襲、李廷安和呂知柔,這三個就有意見了。

這一個月,他們從售賣得到的銀子中私自剋扣了何止萬兩!

如今王妃不再管這事,安心收取兒子的孝敬,自然不會再管他麼哥仨吃糠咽菜。

這三個貨於是想著怎麼得到世子的信任。

李從襲說道:“送女人!”

李廷安搖搖頭:“以前也送過,可世子摔了一跤以後,就不再要女人侍候了,只留了一個柳兒在身邊。這個不行。”

呂知柔說道:“送錢恐怕也不行吧!”

李從襲瞥了他一眼,彷彿跟看白痴一樣。

李從襲忽然想起來一個事,於是說道:“有一個好機會,聽說世子在幽州把李紹宏的大權剝得乾乾淨淨,這傻貨對世子不滿了。

但是,這貨是晉王從小的玩伴,一時半會兒不會失寵。

如果我們能夠幫助世子達成他的心願,幹掉李紹宏,那我們也不愁成為世子的座上賓!”

李廷安和呂知柔用崇拜的眼光看著李從襲,說道:“從此,你就是我倆的大哥!”

李繼岌安頓好劉玉娘,又去軍校的工地看了看,然後就無所事事地想著什麼。

此時,卻來了一個被晉王處罰的人。

這個人叫王思同(劉仁恭女兒的兒子,當年跟隨舅舅劉守光攻打大安山,抓了自己姥爺。後來李存勖攻打幽州時,投降李存勖,被安排在騎兵部隊),由於犯了一個小錯,被晉王處罰,回到晉陽,算是世子隨從。

李繼岌問道:“你除了打過仗,還會什麼?”

王思同說道:“能認字,會作詩,酒量也不錯!(史料能查到的王思同的詩,《舊五代史》收錄,就兩句。《全唐詩》中沒有。)”

臥槽?在這個年代,酒量不錯也算本事?

李繼岌笑道:“那你來一句先!”

王思同脫口而出:“料伊直擬沖霄漢,賴有青天壓著頭。”

李繼岌笑罵:“你就會這一句罵人的話,是麼?”

旁邊李過分問道:“世子,這啥意思啊?”

李繼岌哈哈大笑:“不是蛋拽著,你能飛上天!”

李過分也笑道:“真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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