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岌身邊,只有波斯貓、大長腿的李舜弦!
李繼岌看著已經躺下的李舜弦,看著她晃來晃去晃眼的大長腿,長嘆一聲:“可惜啊!”
李舜弦忽然坐起來,並不掩飾孩子的口糧,說道:“可惜啥?可惜我不是穿越者嗎?”
李繼岌隨口道:“是啊!”
隨即反應過來,大喜道:“氫氦鋰鈹硼!”
李舜弦撇了撇嘴:“我是文科生!”
李繼岌:“啥專業啊!”
李舜弦:“中國古代史!”
李繼岌:“你怎麼知道我是穿過來的?”
李舜弦:“第一次見面那天,你為了忽悠我們三兄妹,拿出來黃火藥,我就知道你是穿越者了。
你以為文科生就不知道黃火藥?
還有後面的衛生紙!
對了,你有沒有姨媽巾?”
李繼岌確認:這絕對是一個穿過來的!
還知道那個東西!
李繼岌:“既然這樣,就別說沒用的了。
我現在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趕緊回洛陽,阻止李嗣源,咱自已當皇帝?”
李舜弦:“看你沉思半天,也應該想明白了!
你爹你媽不能救!
皇帝你也不能當!
不是時候!
你穿越過來,現在已經有了基礎,就要往千古一帝那邊想!
先不要管中原地區!
按照你的想法,先佔領朝鮮!
然後從朝鮮出兵遼東,統一蒙古和東北,徹底消滅這個禍害我中華大地的異族!
只要能做到這一點,以後想做什麼都能水到渠成!”
李繼岌想了一下,好像是這個道理,跟自已想的也差不多。
於是笑道:“那咱倆先水到渠成一下!”
硝煙散後,李繼岌忘卻了各種煩惱,問道:“長腿,你是哪一年穿過來的?”
李長腿嘆口氣:“就是新冠疫情的第一年!
我陽了,但住不了醫院,就待在家裡。
忽然有一天,我感覺快不行了,心想著不能就這樣痛苦滴死去!
要死,也要死得痛快!”
隨後,李長腿陷入沉思。
李繼岌著急道:“說啊!後面呢!”
李長腿:“後來就想起老爹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劍南春,一直沒捨得喝掉。
我想著也快死了,還不如喝醉了,讓自已悄然離去!”
李繼岌:“然後呢!”
李長腿:“然後我就在家裡,炒了幾個愛吃的菜,喝光了這瓶劍南春!”
李繼岌:“然後呢!”
李長腿:“然後我醒來的時候,就到了成都,就是現在的樣子!”
李繼岌:“怎麼沒喝死呢?”
李長腿擺了一下腰腿,拋了個媚眼,說道:“估計是酒不夠吧!”
李繼岌哪裡還受得了,說道:“酒不夠,精來湊!”
又是一陣天翻地覆慨而慷!
平靜下來之後,李繼岌又問道:“你在那邊是做什麼工作的?”
李長腿好像有點累,慵懶說道:“是大學的老師!給學生們講古代史!”
李繼岌忽然坐起來,盤腿坐在李長腿面前,盯著她白花花的身體,問道:“你學古代史,請問,我現在算不算已經改變了歷史!”
李長腿認真說道:“嚴格說來,你還沒有!
理由如下:
李存勖必將兵敗身死,國破家亡;
李嗣源必將榮登大寶;
你還沒有回到洛陽;
兗州那裡出兵朝鮮的情況如何,你也不是知道!
所以說,你還沒有改變歷史。
只能說,正在改變之中!”
這一番話,說的李繼岌心情低落。
但不要緊,沒有什麼事,是不能透過發洩來解決的!
如果有,那就再再洩一次!
李長腿終於付出了瞎說話的慘痛代價!
北方。
朱守殷討伐趙在禮長時間沒有戰果,趙太又佔據了邢州,朱守殷也未能攻下。
這時候滄州的軍隊也發生動亂,小校王景戡率軍討伐平定了滄州,自稱留後。
河朔地區的州縣接連不斷地有人來報告發生叛亂。
皇帝李存勖打算親自率軍去討伐鄴都,草包宰相、唱歌樞密使都說京師是國家的根本,皇帝的車駕不能輕易出動。
李存勖想到這一輩子打仗,到頭來,卻有一個將領能替自已帶兵。
悲哀吧!
最厲害的當然是兒子。
可是,正是因為他嫌棄李繼岌在他身邊煩得很,把他打發到了川蜀。
如今,那是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
思索半天,皇帝李存勖終於想起來子弟軍,於是說道:“雖然太子在川蜀,但他臨行前告訴朕,如有軍情,可直接下令給子弟軍,李存審定然會派兵前來!
不如就讓子弟軍出征平叛吧!”
李紹宏一聽就尿了:“陛下,不可啊!
子弟軍來了,定然可以平息叛亂,但如果他們佔據城池不走怎麼辦?
他們很可能會藉口沒有太子的命令,不可妄動。
到那個時候,到底誰是皇帝啊!”
李存勖晃動他那顆不太聰明的腦袋,想了想,說道:“言之有理!差點壞了大事!”
然後又問:“諸位大將中,何人可以出征?”
現狀是很清楚的,並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大臣們都說:“李嗣源是功勳卓著的老將,由他出馬,就可以招降叛軍。”
但是,李存勖對李嗣源也不放心。
在他爹李克用時期,李嗣源作為他的十三太保的老大,掌控的兵權是最大的。
其他所有太保的兵力加起來,也頂不過李嗣源。
李克用死了以後,表明了晉王的傳承應當是李存勖。
但李克用最小的弟弟,李克寧,因為受到李克用的特別關愛,手裡的兵權也不容小覷。
後來李克寧動了歪心思,要不是李嗣源懷念舊主,及時出來表態,李存勖很可能就繼承不了王位。
正因為如此,李存勖對李嗣源是愛恨交加,見不得又離不得!
李存勖害怕李嗣源出去,就是放虎歸山,等於就是給了李嗣源獨立的絕佳機會。
李存勖終於狠下心來,說道:“嗣源是帝國樑柱,不可輕易犯險!還是留他在宮中擔任警衛吧。”
大臣們又說:“您要是這樣,那別人就更不行了。”
皇后的乾爹、忠武節度使張全義也說:“安史之亂以後,河朔一直就是獨立的。
他們不希望外地人來掌管他們的土地。
這已經是兩百多年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