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繼續說道:“依照現在的形勢,如果我軍留下部分兵力堅守魏州,由李從重保衛楊劉,陛下親自率領精銳部隊與鄆州李嗣源會合,加上李紹榮抽調兩個團,定可長驅直入汴梁。

汴梁城中空虛,定會望風而潰。

如果梁主投降或被殺,那梁國的各將領自然也會投降。

如此,大事定矣!

相反,陛下如不行果斷之事,黃河以北百姓連年陷於戰火,兵士長久征戰,一旦軍民有了懈怠,將不可收拾。”

李存勖聞言,大為讚歎。

李存勖滿意地說:“正合乎我的想法。

大丈夫成則為王,敗則為虜,就如此行動。”

但不開眼的司天監上奏說:“今年天道不利,深入敵境一定不會成功。”

李存勖立馬對他豎起中指:滾!

王彥章率兵過了汶水,向鄆州發起進攻,李嗣源派遣李從珂率領騎兵迎戰,並在遞坊鎮打敗了王彥章的前鋒部隊,抓獲了三百多名將士,斬殺了二百多人,王彥章退守中都(山東汶上)。

李嗣源的捷報上奏到朝城,李存勖十分高興,對郭崇韜說:“鄆州首戰告捷,足以壯大我們計程車氣。”

隨後,李存勖命令將士們把全部家屬送回興唐府。

李存勖送魏國夫人劉氏回到興唐府,和她訣別說:“軍國成敗,在此一舉。如不能成功,全家到魏宮自焚!”

李存勖仍然命令豆盧革、張憲、王正言共同堅守東京興唐府,又將鎮州和定州李漢韶、王晏的兩個團調往東京興唐府。

李存勖率領大軍從楊劉渡過黃河,到達鄆州(菏澤鄆城縣)。

半夜,繼續進軍,過了汶水,命令李嗣源為前鋒部隊。

早晨,與後梁軍相遇,一戰擊敗梁軍,直追到中都(濟寧市汶上縣),包圍了中都城。

城中梁軍沒有防備,棄城而逃。

唐軍奮勇追擊,又敗梁軍。

王彥章率領幾十個騎兵逃跑,龍武大將軍李紹奇(原名夏魯奇,李從重和李從泰他爹,現在還沒有回覆本來姓名)單人獨馬追擊,及到近前,李紹奇大喊:“王鐵槍!”

同時拔出橫刀刺向王彥章,王彥章負重傷,戰馬失蹄而倒。

李紹奇擒獲王彥章,同時抓獲了梁軍都監張漢傑、曹州刺史李知節、副將趙廷隱、劉嗣彬等二百多人。

他們帶領的梁軍,則被斬殺了好幾千人。

王彥章曾經說:“李存勖是個鬥雞小兒,沒什麼可怕。”

現在,唐帝李存勖對王彥章說:“你常說我是小兒,今天服不服?”

又問王彥章:“你名為善戰將領,為什麼不堅守汴京?

中都沒有修築防禦工事,怎麼能保衛住?”

王彥章答道:“天命已去,無話可說。”

唐帝李存勖珍惜王彥章的才能,打算起用他,賜藥讓他治療傷口,多次派人去誘導他。

王彥章卻說:“我本平民,承蒙梁國厚愛,漸次提拔成上將,與皇帝陛下交戰了十五年。

今兵敗力窮,只求一死。

縱使皇帝可憐,饒我不死,但有何面目見天下人?

哪裡有朝秦暮楚道理?”

唐帝李存勖又派李嗣源親自去說服他,王彥章躺著對李嗣源說:“你不是邈佶烈(李嗣源也是沙陀人,這是他的本名)嗎?”

王彥章平素很輕視李嗣源,所以用小名稱呼,以示不屑。

李嗣源大怒而去。

慶功宴上,唐帝李存勖舉杯對李嗣源說:“今日之功,全賴卿和郭崇韜。”

唐帝又對各位將領說:“原本所慮者,唯王彥章爾,今日擒之,乃天意滅梁。段凝眼下仍在黃河岸邊遊走,動機不明,我軍該如何行進?”

各位將領建議:“應當讓太子派遣子弟軍和政務人員,以兗州為中心,向東佔領東平直至大海邊,先擴大我們佔據的地方,然後乘勢攻擊,必然萬無一失。”

康延孝則堅決請求急速攻取大梁。

李嗣源說:“兵貴神速。

現王彥章已被擒獲,段凝尚未得知,即使有所聽聞,段凝是信是疑也需要兩三天時間定奪。

如他知道我軍所向,定會發兵援救。

如果我們從黃河以北南渡作戰,則有決口的黃河阻擋,需要從白馬以南渡過黃河,幾萬軍隊,船隻難以很快地辦到。

而從這裡,中都,我們已然跟太子的四個團集結在一起,可抽調其他部隊鎮守兗州,後令子弟軍四個團為先鋒,陛下率領大軍跟進。

而且,由此向西,一馬平川,太子重灌騎兵四個團一萬人,排成方陣,所向無阻,這樣晝夜兼程,兩天就能到達。

那時段凝還尚未離開黃河邊,則汴梁可下,朱梁可擒。”

李嗣源繼續說道:“康延孝所講是對的,請陛下定奪”

唐帝聞言,說道:“此言大善!”。

當天晚上,李嗣源率領前鋒部隊快速直奔大梁,李紹榮、李從重率領重灌騎兵四個團一萬人緊隨。

翌日,唐帝從中都出發,士兵們抬著王彥章跟隨在後面。

後唐帝派中使問王彥章說:“唐軍此行,可滅梁嗎?”

王彥章回答說:“段凝無能,但尚有精銳六萬,絕不投降,滅梁,簡直痴心妄想!”

唐帝知道,王彥章終不可為己所用,只好送他上路了。

盛威赫赫的王鐵槍,就這樣憋屈地謝幕了,連個掌聲都沒有。

十月初七,唐軍到達曹州(山東菏澤),梁軍守將投降。

王彥章手下的敗兵,有些逃回了汴京,報告梁國國主朱友貞說:“王彥章就擒,唐軍長驅直入,不日抵達。”

朱友貞彙叢集臣,哽咽道:“運祚盡矣!”

群臣沉默,無一能言。

朱友貞跟敬翔說道:“朕常不聽愛卿之言,以至於此。

今情勢危急,愛卿不要賭氣,還望獻出良策!”

敬翔卻哭著說道:“臣受先帝厚恩將三十載,名為宰相,實為朱家奴僕,臣事先帝如父,臣所言之策,皆為忠心爾。

陛下初用段凝,臣堅決反對,因為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段凝朋比,結黨營私,以致有今日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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