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雞飛狗跳的訓練
夏油傑終於熬過了雞飛狗跳的夜晚，第二天他頂著從五條悟手下討價還價的一張男性身份出現了。
出現在一年級三個人的面前，夏油傑表面穩如老狗，實際上心裡看著幾個人的模樣實際惡趣味大起，他有點明白五條悟看見他的樣子了。
但他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緩急，教會虎杖悠仁控咒力更加重要。
這個人的性格倒是和他原本很像，操作起來的空間很大，也不容易露餡。雖然夏油傑對自己的演技很放心，也確保比五條悟強，但還是要注意很多。
人在不經意間的動作可能就會成為敗筆。
“虎杖悠仁我就先帶走了。
五條老師拜託我來找你。”
夏油傑一隻手向著三個前同伴揮揮手，又用另一隻手的向著虎杖悠仁攤開，讓虎杖悠仁跟著他來。
新的面孔一看就是很好說話的性格，說起話來也帶著溫柔，不經意間就可以卸下人的防備。
虎杖悠仁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夏油傑拉著沾到了身側。
這個性格和夏油傑確實很像，不過一旦和夏油傑熟悉了，這一層溫柔濾鏡就會逐漸破裂。
至於五條悟，那個傢伙一直很炸裂。
虎杖悠仁雖然看起來還是很陽光，信念很堅定的樣子，但心中想要變強的慾望已經燃燒了起來，明白了死亡真正的含義，相信虎杖悠仁以後的生活也會有所改變。
“五條老師讓你帶走虎杖?你不會是騙我們吧，不然五條老師怎麼沒告訴我們?”
釘崎看著嘴角帶笑的夏油傑，哦不，現在他叫望月木川，察覺到自己潛移默化動物改變，更加警惕。
“五條老師已經消失很多天了。”伏黑惠渾身散發著看破一切沉穩，與旁邊表情豐富的釘崎形成了鮮明對比。
“就是這樣才要懷疑一下，這個傢伙看起來就很危險，就虎杖現在的傻樣，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釘崎，我聽得見。”
不錯不錯，他的前同伴還是很堅強的。
“悟會告訴你們具體情況的。”
夏油傑在手機上點了幾下，隨即把自己的手機扔給了伏黑惠。
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五條悟的聲音，在電話那一頭對伏黑惠講解現在這一幕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伏黑惠從始至終嘴都沒動一下，但越來越冷酷的表情足以出賣他不平靜的心靈。
“我明白了，手機還你。”
過了兩三分鐘，伏黑惠掛了電話，手裡像是拿著燙手山芋一般，把手機扔給夏油傑，然後轉身向著訓練場走去。
“伏黑這個傢伙。可惡，五條老師到底說了什麼，有什麼是我不可以聽的。”
釘崎簡直快要好奇瘋了，她猶如看了一場啞劇，這幾個人眼神交流一下就完成了所有交流，把他排除在外，這公平嗎，這一點都不公平。
釘崎也不管虎杖悠仁了，她追著伏黑惠，看看這個小子到底要幹什麼去。
“走吧。”
夏油傑一隻手拍拍安靜的虎杖悠仁，然後打了個響指，把虎杖悠仁嚇得一激靈。
看來還沒有徹底放鬆下來，也不知道神經一直緊繃著累不累。
“還在為那件事情傷心嗎？”
夏油傑裝作不在意的問了一句，這句話說完，夏油傑能感覺虎杖悠仁整個人突然放鬆了下來。
原來是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夥伴啊，你們三個坐在一起那麼久原來是一起發呆啊。
夏油傑覺得這三個人可真是神奇的不得了，只能感嘆不愧是五條悟的學生嗎。
“過去記憶終會消散，也不必為了這件事情想太多，死亡是咒術師的常態。”
夏油傑邊走邊說，他倒是希望虎杖悠仁儘快振作起來，這樣一來，不管是對他和悟，還是虎杖悠仁自己，都有著很多好處。
“望月老師是五條老師的朋友嗎？”
虎杖悠仁突然眼睛發光的問夏油傑，那大大的眼睛直視著夏油傑，讓夏油傑情不自禁的回答：“是的。”
他就是對這種大眼睛沒有抵抗能力。
夏油傑唉聲嘆氣，把虎杖悠仁推遠了一點。
“那望月老師也一定很強吧。”
虎杖悠仁有著和身高完全不匹配的體重，在夏油傑沒有刻意用力的情況下，虎杖悠仁並沒有被推開多遠，反而繼續興致勃勃的詢問夏油傑問題。
“你要是這麼認為也可以，接下來就是我教你咒力了，悟那個傢伙，最近很忙的。”
夏油傑在心裡為忙成陀螺的五條悟哀悼，然後毫不留情的嘲笑。
“虎杖，你的近身戰鬥方面很強，依靠咒具可以輕易對咒靈造成傷害，只不過對付特級還是有些不夠看。”
來到了一間房子裡，夏油傑讓虎杖悠仁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倒了一杯水放在虎杖悠仁的面前。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咒力控制，和咒術界的基本知識。”
夏油傑坐在虎杖悠仁的側前方，看著虎杖悠仁有些拘謹的樣子，覺得有些微妙。
這就是當老師的感覺嗎，有意思。
“那個，望月老師。”
虎杖悠仁舉起一隻手，樣子像極了認真聽課的小學生。
“學習這些難嗎？”
虎杖悠仁的聲音裡充滿了期待，他過去學習了那麼多，如果現在讓他重新學習知識，他覺得他會瘋的。
但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半路接觸這個新的世界呢。
夏油傑從虎杖悠仁身上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覺，天知道他當年為了透過筆試寒燈苦讀是多麼寂寞，忍受五條悟在旁邊搗亂是多麼痛苦。
不能再想了，不然的話，夏油傑不保證他會不會幹出一些和五條悟異曲同工的事情來。
“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也有過和你一樣的思想，所以我現在可以非常正式的告訴你，學習這些東西不簡單。”
不簡單，也沒有說難，讓虎杖悠仁奮勇向前，又不會一下子失去鬥志，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虎杖悠仁感覺天塌的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然後傻傻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望月前輩和我是一樣的經歷，一想到這次回去就不會拖累大家的進度，就感覺好開心呢。”
夏油傑聽到虎杖悠仁這句話，產生了為虎杖擔憂的思緒，五條悟那傢伙是會好好教理論課的人嗎？
如果按他對五條悟的瞭解，大機率每個人發一本夾雜著咒術知識的廢話小作文，讓他們自學成才。
或者去找夜蛾校長要PPT，在教室裡一播放，自己在旁邊吃著甜品休息去了。
“看起來虎杖還是很有活力的。”
夏油傑拍拍手，為虎杖悠仁的好性格拍手叫好，他以前說過什麼來著，虎杖悠仁就是這麼溫暖向上的一個人。
“也不是啦，就是覺得自己好弱。
我本來是要控制宿儺，讓他不要失控的，在我發現我誰都救不了之後，我就只能尋求宿儺的幫助。
但是這樣，我的主導權就沒有了，這一次直接害死了夏油。
我誰都救不了，還殺死了對我很重要的人，我現在都沒臉去見釘崎和伏黑了。”
虎杖悠仁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就是這雙手，在不久前奪走了同伴的性命。
突然，這雙手握成了拳頭，虎杖悠仁身上也冒出了一股決心，他堅定的看著夏油傑：“望月老師，我要變強，請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變成最強吧。”
突然的激動暴起還嚇了夏油傑一跳。虎杖悠仁的心理變化都呈現在臉上，剛剛那幾秒簡直精彩，看得夏油傑的良心都跳動了一下。
“期待你變成自己想象的樣子，那麼，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