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四九城天氣明媚,蟬鳴聲陣陣。

顧家一大家子今日全都起了個大早,顧夫人親自做了早飯。

“傾川啊,這次好好考試,爭取一下子就上燕大,到時候你就能天天跟桑榆一起去上學了。”

顧傾川今年三十一歲,從輟學之後迎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

經過部隊的推薦,顧傾川獲得了一個開始名額,但至於能不能考上,全靠顧傾川自己。

以至於顧家人比顧傾川本人還要擔心考試結果不如意。

沈桑榆正在吃早餐,聽到顧夫人的話有些好笑,明說不會給顧傾川任何壓力,可實際上話裡話外都擔心顧傾川考不上。

要不是顧傾川自個兒自信,說不定早就慌了神。

“媽,你放心吧,這幾個月我跟傾川複習過,不會有問題的。”

顧傾川將雞蛋放在沈桑榆的小碗麵前,知道沈桑榆只喜歡吃蛋白,還貼心將雞蛋黃自己吃了。

“媽,您就放心吧,這次考試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顧夫人嘆了口氣,怎麼都不太相信。

但畢竟是自己兒子,不好表現的太沒有信心,於是說:“桑榆這麼厲害,我相信肯定會考上的。”

於是乎,吃過飯後大家都驅車前往了考場。

現在天氣漸熱,沈桑榆不能站得太久。

沈桑榆在醫院住院兩個多月,可實際上出院的時候仍舊十分虛弱,子彈從心臟一厘米不到的地方擦過去,雖然沒有造成內臟受傷,可週圍都是神經,需要一到三年的康復時間。

還有沈桑榆大腿同樣是貫穿傷,傷到了骨頭,前四個月都是坐在輪椅上修養的,從上個月開始才慢慢開始請康復師來家裡協助復健。

但只要站的久了,沈桑榆就會覺得大腿又麻又痛,可是每次復健內容又必須做完,以至於好脾氣的沈桑榆好幾次都發了火。

每次顧傾川被罵都乖乖的,沈桑榆不是故意的,她自己難受所以控制不住自己。

這次考試顧傾川本來是不想讓沈桑榆來送他的,但沈桑榆很堅持。

“反正都是等,我在校門口等你考試完出來就好了。”

沈桑榆拍了拍輪椅:“爸媽都在身邊不會有什麼關係,等你考試完之後我給你送花。”

顧傾川沒什麼浪漫細胞,一聽沈桑榆要送自己花束的時候臉色一紅:“都老夫老妻了還送什麼花,而且我是男人,應該是我送你才對……你想送我什麼花兒?”

沈桑榆被顧傾川前後不一致的話給逗笑了。

緊接著沒忍住直接笑了起來。

“誰說男人不能收到女孩子送的花啊?我到時候送你紅色的玫瑰花。”

前幾個月他們重新結過婚,婚禮上親朋好友都在。

許多人不解為什麼他們要重新辦過婚禮,顧傾川自然沒有說沈桑榆穿越的前因後果,只是說當初辦的婚禮太簡陋了,對不起沈桑榆。

那時候顧傾川給了沈桑榆彩禮後身上就沒什麼錢了,軍區裡面的人大多數都聽說過沈桑榆的名號,因此對沈桑榆都不大喜歡。

三年前的那場婚禮沒有人祝福,就連顧傾川自己都不看好。

但他愛沈桑榆,結婚證不可能離了婚再重新辦,但是婚禮可以再重來一次。

也正是上次他才明白了玫瑰花的含義。

聽說沈桑榆要送自己玫瑰花,顧傾川也不再扭扭捏捏了,點了點頭:“謝謝桑榆。”

見顧傾川這麼“不要臉”,大家先是一愣,緊接著大笑起來。

沈桑榆坐著輪椅,顧傾川推著輪椅往前走。

今年高考的學生更多了,只不過相比於前兩年,學生們明顯年輕了很多,但仍舊有一部分像顧傾川這樣年紀的人來考試。

顧傾川推著輪椅來考試外面,立馬就有警察過來詢問。

沈桑榆畢竟年輕,警察誤以為是沈桑榆要考試,於是問她要不要幫助。

最開始大家愣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

“不是我要考試,是我先生要考。”

沈桑榆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顧傾川。

顧傾川朝著兩位警察敬禮,解釋道:“這是我妻子,她特意送我來考場的。”

警察這才反應過來,看著一大家子和和睦睦不禁感嘆。

見真不用自己操心後才離開繼續維持考場秩序。

他們來的有些早了,距離考場開門還有整整半小時。

現在日頭出來了,陽光將考場外面照的火辣辣的,就連原本還涼爽的風都帶著一絲熱意了。

“爸媽,要不您在附近住個賓館,你們別熱著了?”顧傾川還是不放心道。

“你考慮到的我們難道還考慮不了?中午我們老地方來接你,在賓館好好睡個午覺,下午繼續考試。”

顧傾川放心不少,傻笑了起來。

考場開啟後,顧家人也都回賓館休息了。

送考也是一件艱難的事。

顧家人有錢,今年去招待所的越來越少,已經逐漸被各家賓館取代了。

顧憑闌察覺賓館未來也是一大市場,於是也投資了一下。

當然顧憑闌旗下的產業不可能不上檔次,說是賓館,實際上每一件都是四五十甚至百來平方的套房。

自從賓館開業後,人氣爆滿。

在這個每個月工資還在三十塊的環境裡,仍舊有人願意花三十塊住一晚上。

對他們來說除了服務品質,更重要的是面子。

考試一共考兩天,到了最後一天,顧夫人提前回家安排人做一桌好吃的,沈桑榆抱著一束鮮豔的紅玫瑰坐在人群中最前面。

考試結束鈴聲響起,沒多久一窩蜂的考生就從考場衝了出來。

有的歡呼,有的滿面憂愁。

很快,顧傾川奔跑在第一位。

他看見了沈桑榆手裡的玫瑰。

“桑榆。”

顧傾川眨眼的功夫就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笑:“這次考的很不錯,肯定能上。”

“顧先生真厲害。”沈桑榆眨了眨眼睛:“那顧先生要收下我送你的鮮花嗎?”

顧傾川等今天得花足足等了48小時,現在沈桑榆突然伸手過來,他一時間還有些手足無措。

可又怕沈桑榆舉著手軟,又倉皇地將花小心翼翼捧在胸口前。

沈桑榆送花被記者拍了下來,二人的舉動在這個年代獨樹一幟,以至於很快就被記者採訪上了。

“先生,小姐,可以留步嗎?”

記者舉著相機,看了一眼推著輪椅的顧傾川,又看了一眼美的不像話的沈桑榆,急切道:“我們是華國日報的記者,請問我可以採訪您幾個問題嗎?”

顧傾川看了一眼對方的工作牌,上面的確寫著華國日報,曾小順幾個字。

顧傾川一向好脾氣,看了一眼沈桑榆,見媳婦兒點了點頭,他也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的記者不會問什麼刁鑽的問題。

曾小順讓攝像大哥將鏡頭對著二人,此刻顧傾川手裡還捧著玫瑰花,表情驕傲。

曾小順懷疑顧傾川是故意的。

“您好,剛才看你從考場出來,你覺得這次考試難度大嗎?”

顧傾川搖頭:“還好,在正常範圍內。”

“但大家都說這次考試難度比前兩年都大。”

顧傾川:“那就是他們沒有認真學,認真學了考個燕大沒問題的。”

曾小順:“……”

他都已經在想帶時候怎麼寫措辭不得罪人了。

不過眼前這位看起來就牛逼哄哄又自信的樣子,說考燕大就跟玩兒似的,指不定人家是天才呢。

但如果是天才的話,怎麼會選在考試呢?

曾小順心裡千迴百轉,於是將話題轉移到了沈桑榆跟顧傾川身上。

“剛才看這位同志給自己丈夫送花,看得出來二人很恩愛。”

沈桑榆點頭:“嗯,我們已經結婚三年了。”

曾小順:“……”

猝不及防的一把狗糧。

“咳咳咳咳!”

曾小順被自己的流水嗆了一下,又趕忙說:“那請問您對您先生有信心嗎,準備就讀哪個大學?”

沈桑榆點頭:“自然是有信心的,我丈夫為了跟我一起讀大學,每天晚上學習地很刻苦。”

曾小順:“你也是大學生?”

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

要不是二人舉止親暱還送紅玫瑰,他都以為二人是兄妹。

這男的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又能考大學還有這麼漂亮的老婆,上輩子拯救地球了嗎!

顧傾川完全不知道曾小順哇哇亂叫。

曾小順這會兒都快哭了,他又問:“冒昧的問一下,您讀的哪所大學啊?”

“剛才我先生不是說了嗎,燕大。”沈桑榆微微笑著說。

這感覺就像是全國第一學府跟菜市場的小白菜一樣說買就買。

“這,這麼厲害啊,那相信顧先生一定能考上的。”

顧傾川毫不收斂:“第一屆高考的全國狀元每天都輔導我,考不上都對不起她了。”

當日,一篇名為#第一屆全國狀元如今現狀#在全國賣的火爆。

原以為是一篇會讓人唏噓的文章,結果一看採訪。

好傢伙,擱這兒撒狗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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