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童突然道:“西南尚可。”
風后看著君童,施禮道:“玄女善!”估計大鴻和力牧告訴了他君童的身份。
風后直身後繼續道:“吾算亦是!然西南聲大!”
君童笑道:“虛張聲勢耳!”
我看到所有人都有點迷惑的樣子,估計不明白君童說的這個成語的意思。
黃帝沉聲問道:“斥候歸否?”
力牧彎腰道:“無歸。”
我悄悄問君童斥候又是哪位高人,君童說在古代是偵察兵的意思。
我驚訝道:“這時候仗都打得這麼全乎了嗎?”
君童搖頭道:“你還是小看了我中華文明。”
黃帝沉吟了片刻,慢慢說道:“西南行!”
這算是信了君童的話。
這期間黃帝的戰士越聚越多,在濃霧之中計程車兵們漸漸不再慌亂,攏在黃帝的大纛周圍。
有人大喊:“列!”
我看到了更多的戰車出現,他們慢慢排列成距離相等的橫排,而黃帝的戰車則略微靠後,被其他戰車護住;步卒們列隊,將戰車環形圍住,最前方的戰士已經與戰車位於同一個平面;黃帝最勇敢的“熊羆貔貅貙虎”親衛,則把偉大的始祖護衛的密不透風。
有人接著喊:“射!”
有若干步卒從人群中擠過去,一直擠到陣列的最前方,單獨排成一排,從腰間取弓搭箭,往天空射過去。
指揮官連喊了好幾聲“射”,弓箭手把箭囊裡的火力全部發射完畢,收弓;而車兵協同的陣型緩步向前,把突出來的弓箭手吞沒;弓箭手從腰間又抽出短劍與圓盾變成可以短兵相接的步兵。
我看得目不暇給,有兵卒牽過兩匹馬讓我和君童騎上。我費力的爬上去,罵罵咧咧道:“這什麼戰馬,無鞍無蹬的。”
君童輕輕巧巧地坐著,看著我笑道:“桀哥,這個時候哪有什麼馬鞍馬鐙,那得是春秋戰國之後的事情了。”
我嘟囔著說那我寧可坐在戰車上。
君童搖頭道:“你又不是貴族子弟,哪有資格駕馭戰車呢。”
我握著拳頭仰天喊道:“我是神使啊!”
就看到力牧過來,把君童坐騎的韁繩牽住,恭聲道:“玄女,吾為御。”
君童道:“然!”
我破口大罵:“難道沒有給我牽馬墜蹬的嗎?”
正罵著,有一條大漢跑過來,控制住我的馬,叫道:“稽鬼也。”
君童笑道:“這也是黃帝手下著名的大將,不辱沒你了吧。”
有指揮官大喊:“進!”
黃帝的大軍隊形嚴整的緩慢推進,在此過程中,更多的散兵遊勇開始匯攏過來,聲勢更大,甚至這霧氣也變淡了許多。
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人喊道:“止!”
大軍停了下來。
現在計程車卒粗略估計總得有幾千人,這一聲“止”,所有人都寂靜無聲,包括黃帝。
戰士們目視前方,手執武器,躍躍欲試,只有這大纛獵獵,還有戰馬偶爾的嘶鳴。
慢慢的,前方傳來了流水的聲音,緊接著,又有森林的樹濤陣陣;有無數戰旗的呼嘯,以及各種野獸的低吼之聲。